遺書上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孩子,所有的罪孽都讓我一個人來背,就讓我用死亡來結束一切好嗎?綰綰是無辜的,不要傷害她,可以的話,請你放她離開吧……
寧如言沒有表情,將信紙伸向跳躍的火燭,很快,消失殆盡。
黑夜裡,只剩下他的輕聲自語。
沒有人是無辜的,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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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綰綰,你醒了?」
她的床頭,坐著一名女子。
寧綰坐起來,眼神渙散。
天已經亮了,她多希望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而已。
她起床,下樓,會看到媽媽對她微笑,吃媽媽親手為她做的早餐。
然而葉可柔的出現,以及她眼中未加掩飾的悲傷,讓她連欺騙自己都做不到。
寧綰轉過頭,視線略微呆滯地落在葉可柔身上。後者就像一個大姐姐似的,將她摟了過來:「綰綰,不哭了……」
不提的話她還有些失神,可葉可柔一說,寧綰就「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出來,「可柔姐……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明明白天一切都好好的……怎麼會……怎麼會嗚嗚……」
「綰綰乖,節哀……阿姨雖然已經去了……但是阿姨她還會在天上守候著你,千萬不要放棄生存的希望,好嗎?」葉可柔的聲音萬分的溫柔,撩了撩寧綰臉上凌亂的髮絲,揉著她的臉蛋,「我們的小綰綰已經長大了,就算沒有媽媽,也能好好地生活著的,是不是?叔叔還在,就算是為了叔叔,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可柔姐……」眼淚怎麼可能止得住,看著葉可柔就坐在面前,寧綰又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哥哥……哥哥對她做了這些事……可柔姐知道嗎?
這一刻,她不想看到葉可柔。
寧綰轉身跑下了樓去。
而此時,家裡已經變了樣,到處都是白色。
寧綰掃了一眼客廳,一隻手都數得完的人。
她明明記得,來參加她生日派對的人一眼都望不到盡頭,如今她媽媽的靈堂,竟只有這寥寥數人,她的心裡已不知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