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鄭峰醫生帶你走的時候我看到了?」蘇樂樂看著雅芙說著,微微低垂著視線。
雅芙一愣,輕輕倒吸了一口氣,臉上都是茫然和不敢置信。
她竟然看到了,她卻沒有叫人,也沒有阻止?為什麼?雅芙想著臉上都是疑惑和不敢置信。
如果她叫人了,如果她阻止了,說不定孩子……想著雅芙輕輕皺起了眉頭。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深呼吸著,雅芙壓下了心裡的鬱悶,挺了挺胸口,看著蘇樂樂開口詢問著,眼眸當中有著疑惑,卻也有著淡淡的失望。
好吧!她承認,流掉的孩子,一直都是她胸口的傷,好不了的致命傷……
「因為我聽到了你們的爭執,因為……我看出了鄭醫生對你那濃厚的感情,我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我也是有感覺的,我一直都知道鄭醫生他喜歡你,很喜歡你?」蘇樂樂說著,似乎很是受傷一般,微微低垂著視線,雙手也跟著僅僅捏著,說出的話也有著緊張。
「我以為鄭醫打算帶你離開,再也不回來,沒有想到……你回來了,鄭醫生卻不見了。」蘇樂樂說著,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臉色也十分蒼白,似乎受了不少的打擊。
「你喜歡鄭醫生。」雅芙挑眉,看著蘇樂樂的表情,猜出了大概,輕輕詢問著,嘴角也跟著微微抿著。
唉,這都是些什麼事啊!一環扣一環的,麻煩死了,雅芙想著覺得無奈頭疼極了。
「我從進這個醫院第一天開始就喜歡上鄭醫生,但是……我也看得出來鄭醫生喜歡你,可能是一種愛屋及烏的原因,我總是特別喜歡和你一起,喜歡粘著你?」蘇樂樂說著,語氣裡有著苦笑。
「我以為粘著你,鄭醫生就會多看我一眼,而顯然我錯了……除了你,他的眼眸當中似乎已經容不下任何女人了,所以……那天我聽到鄭醫生對你瘋狂的表達著他的愛意時,我沒有阻止,而且忠心的希望你們能幸福?」蘇樂樂說著,淚水也跟著不停的滑落。
雅芙手足無措的看著蘇樂樂在哭泣,輕輕咬了一口下唇,覺得有些頭疼。
「你難道不知道我結婚了,不知道我懷孕了嗎?」雅芙抬起眼眸看著蘇樂樂詢問著,語氣裡有些淡淡的不滿之意。
還真心德祝福,如果鄭峰是她老公,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爸,那麼她無話可說,可是……他不是,那她瞎祝福個什麼勁?
雅芙想著,掃了一眼蘇樂樂,很是挫敗。
「我知道,可是……我更希望,鄭醫生,開心幸福。」蘇樂樂說著,語氣裡有著淡淡的無奈,更有著一種對愛情的執著。
雅芙看著傻瓜一般的蘇樂樂,輕輕搖了搖頭,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誇她好,還是責備她得好?
「雅芙姐,我聽說那天,鄭醫生的車子被燒燬了,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鄭醫生他到底怎麼樣了?我只是想知道他好不好,我求你告訴我,他怎麼樣了好嗎?」蘇樂樂繼續哭著,身影跟著站在,抓住雅芙的手臂開口祈求著,小小的肩膀也跟著一抖一抖的。
雅芙抿著紅唇,很是無奈的望著眼前哭成淚人的蘇樂樂,心裡也同時閃過一絲絲無奈之意。
那天,她親眼看著鄭峰跳進海中的,她該怎麼回答,怎麼告訴眼前這個癡心一片的小女孩……雅芙想著,猶豫著,臉上也都是苦澀之意。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很不喜歡,尤其是開口要說的話,有可能破壞一個人的所有幻想時。
「樂樂,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已經昏迷了。」雅芙看著蘇樂樂開口說著,語氣裡有著無奈。
她也不想說謊,可是,看著她一臉希夷的摸樣,她就沒辦法將鄭峰跳進海中的事情脫口而出。
蘇樂樂聽著雅芙說的話,身體微微一僵,抓著童雅芙的手臂也跟著有些用力。「怎麼可能?雅芙姐,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是騙我的對不對?」蘇樂樂抬起那張小臉,哭得稀里嘩啦的詢問著雅芙。
眼眸當中都是不相信的意思,但……那明顯哭得更凶的摸樣,也讓雅芙無奈,想要出口的話,又給再次憋了下來。
「我真的不知道。」雅芙繼續說著,抬手輕輕擦拭著蘇樂樂臉上的淚水。
蘇樂樂臉色一黑,抬手甩開雅芙的手臂。「不會的,你一定是在騙我。」蘇樂樂說著,語氣裡有著指控和不相信之意。
雅芙微微倒吸了一口氣,看著蘇樂樂,整個人也無奈極了。
她是在騙她沒錯,可是……再怎麼樣,她這也算是善意的謊言啊。
「我沒有。」雅芙看著蘇樂樂,語氣裡帶著堅定,抬手想要去扯住蘇樂樂的手臂,想要告訴她,想要安慰她,想要說服她。
卻不想手臂還沒有觸碰到蘇樂樂的手臂,便被有些抓狂的蘇樂樂給甩開,蘇樂樂哭著,然後一步一步往後倒退著,看著雅芙的眼眸裡面有著失望。
「為什麼你好好的,鄭醫生卻消失無蹤了呢?我不相信……雅芙姐,我以後在也不要相信你,你是壞女人,都是因為你,所以鄭醫生才會出事情的。」蘇樂樂說著,憤怒的轉身,拉住辦公室的小門,瘋了一般的往外衝去。
那一句話,也像是指控一般的砸向雅芙,也讓雅芙瞬間想到鄭峰跳入海裡的摸樣。
雅芙幻想著,漸漸放大了眼眸,看著蘇樂樂的表情,臉上有著擔憂,身影也在蘇樂樂跑出辦公室的同時,也跟著拔腿就跑,跟在蘇樂樂的身後,邊追邊喊著。
「樂樂……你別跑,你停下來,聽我說。」雅芙說著,微微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往蘇樂樂奔跑的方向追去。
蘇樂樂一味的奔跑著,完全不理會雅芙在她身後的吶喊,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整個人的腦海中都是車子熊熊燃燒的摸樣。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蘇樂樂邊跑邊自我安慰著,臉上的淚水也沒有因此而減少,似乎越來越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