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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十一章 艷的可怕 文 / 顧盼瓊依

    這話從旁人口中說出或許不奇怪,從一向嘻嘻哈哈的程珞口中說出,頓覺意味深長,米婭捏緊拳頭不說話。舒嬲鴀溜

    程珞拍拍她的肩:「秦夫人能有今天與她的性格也有決定性的關係,都說性格決定命運,是她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沒有人逼她,無論是感情也好,婚姻也罷,不能軟弱到一味退讓,退讓多了就讓對方當成了理所當然,再怎麼去爭取對方的心也如手中握住的流沙,你握的越緊,它溜的越快。」

    怎麼聽著弟弟的話倒不像是在說秦夫人,更像是在說她自己,米婭疲倦的閉著眼睛,腦袋碰在牆壁上,一聲不吭。

    「我去給你倒杯水。」程珞看她不語的樣子,起身走開。

    步到診台,那兒有值班護士,程珞五官生的好看,唇紅齒白,鼻樑挺拔,個子又不是一般的高,屬於那種讓女人光看一眼就能臉紅心跳一萬八的帥哥滏。

    「能給我一杯溫開水嗎?」程珞沖護士擠擠眼,眼瞳波光流轉,熠熠生輝,指著護士身後的飲水機,那兒只夠一杯水的量,而護士手裡正拿著空水杯。

    護士給他看的心頭發麻,有點不好意思,這個帥哥還真是帥,特別的是眼睛,電力十足,一個眼神專注的看著你就讓你無法說出個拒絕的話來,特意彎腰從櫃子裡摸出乾淨的一次性水杯,把那飲水機裡最後剩的一點兒溫開水全部倒上,放到櫃檯上。

    程珞張唇還沒說謝謝,一道揶揄的男聲隨著一陣腳步飄過來:「程珞,你還真沒變啊,逮到女人就發sao。陝」

    護士扭過頭去一看,喲,又來了一個超級帥哥,看上去和這要水的帥哥氣質不一樣,一個陽光中透著睿智,一個溫和中帶了那麼一點戾氣,看上去就不是簡單的男人。一下子來了兩個帥哥,小護士十分緊張,又激動,她恨不得告訴別的小護士,但這會兒正是換班的時間,櫃檯這兒只有她一個人。

    程珞的長指端起水杯,不慌不忙的掀起眼神盯著來人,「這麼巧?」

    「可不就這麼巧?」薛璟譽攤著雙手,「原來s市也就這麼大點兒,在這兒也能碰到你。」

    「什麼時候來s市的?跑醫院來幹什麼?怎麼也不吱一聲,我好找你喝兩杯。」程珞靠在診台上,上高中的時候程池把他送到了北京的貴族學校,這薛璟譽比他高兩屆,當時一群朋友玩,他倆最後玩到一塊兒,後來程珞回s市參加高考,一南一北,自此以後很少見面。

    「今天下午的飛機,晚上有個飯局,酒沒喝多少,胃病倒犯了,來開點藥。」薛璟譽長手長腳的也倚在診台上,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病色,「你呢?晚上跑這兒來幹什麼?」

    程珞知道薛璟譽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職位相當於一省之長,每次都是代表中/央下來視察,陪同的動不動就是省委/書/記、市/委/書/記等地方最高領導班子,可以稱得上是手握重權,走哪兒都被簇擁著。但在程珞的眼中,這就是個玩的好的朋友,何況薛璟譽也不擺架子。

    很久不見,兩個男人自然而然的敘起舊來。小護士被晾在一邊,灰溜溜的低頭忙活去了。

    程珞努唇指著坐在長椅上的一個倩影,薛璟譽閱人無數,光憑一個完美的側臉輪廓就看把對方打量個七七八八,眼睛霎時被點亮,用低低沉沉的曖昧聲音說:「眼光不錯啊,這麼漂亮的妞也能被你小子挖出來,大晚上的跑醫院幹什麼,不會是搞大了肚子?」

    「去你的!」程珞笑著用腳踹薛璟譽:「這是我姐,你再亂講被我姐聽到,小心我把你踢出去。」

    「你姐?」薛璟譽一愣,「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個姐姐?」

    「你不知道的事兒多著呢。」程珞不想提那些烏七八糟的頭疼身世,模糊哼了兩聲,重新端起水杯,「不跟你說了,我去送水,明兒有空一起喝一杯?」

    「成。」薛璟譽答的爽快,目光跟著向走廊那頭轉過去,不是定在離去的程珞身上,而是在米婭身上停留許久。真是有趣啊,程珞這小子上學時就招女孩喜歡,想不到還有個姐姐,這程家的基因就是好,男的俊,女的靚。

    程珞走了幾步接到一個電話,臉色全變了,「怎麼?見紅了?」扭頭把水杯交到薛璟譽手中,一面聽電話一面指指米婭的方面,薛璟譽眨眼,意思是詢問:我去送?

    程珞比劃了一個ok的手指,邊講電話邊往醫院外面跑,沒一會就沒影了。

    米婭沒有完全從車禍的中回過神來,她的身體僵冷著,遠不及秦桑巖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反覆問自己,真的錯了嗎?秦夫人的車禍真的全是她一個人的責任嗎?

    一雙陌生的手執起她的雙手,她突然驚恐萬分,尖叫著推開,那人沒注意,水全潑在她手上和腿上。

    「真對不住,冒昧了,我是程珞的朋友,他家裡好像出了點事,讓我送水給你。」薛璟譽望著像受驚麋鹿的女人,蹲下身去掏出手帕,試著去給她的手擦拭。

    米婭聽到『程珞』的名字安靜下來。

    這是一雙秀美略帶肉感的手,手指纖美白嫩,指甲光滑,塗著不艷麗的透明甲油,一根根看上去像完美的象牙。薛璟譽世面見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也看的多,沒有看過這樣氣質的女人,她的身材不是最纖細的,縮在椅子裡仍能看得出身形輪廓的豐滿,手嫩而滑,有肉感,摸起來很舒服。

    當下女人個個嚷嚷要著減肥,即使已經瘦成了紙片兒還不滿足,衣服穿在身上前平後也平,毫無女人本該有的曲線可言,偏偏還有大把大把的女人樂此不疲,大有瘦成電線桿才肯收手的意思。

    當然,薛璟譽沒這麼浮淺,光憑女人婀娜多姿的身材就怦然心動。當她抬起眼,與他對視的時候,他心尖莫名的一顫,這是怎樣的一張面孔,絕色美艷,尤其被淚水浸濕後惹人憐愛,可是眼眸空洞,像被抽乾了魂的女鬼。

    薛璟譽震驚的不是她失落絕望的樣子,而是明明蒼白憔悴的像是快要枯萎的花朵,又有一股力量在支撐,僅存的最後生命力無限張揚出來,比泣血的玫瑰還在艷,艷的可怕。

    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薛璟譽失神的望著這個神秘到令人心疼的女人,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美成這樣。自小見過的女孩不少,有些乍一看上去漂亮,可看久了就沒了味道,也就那麼回事,有些白天美的像精靈,晚上一卸妝完全變了一個人。這些年他形成了審美疲勞,不管家裡催的再緊,也沒有衝動想把女人帶回家,這一次他突然有一種衝動,想緊緊抓住這個素未蒙面的女人,拉到奶奶面前,告訴家人,我找到了我要的。

    眷戀的握著這雙手,仔細的擦乾水,他在官場中打交道,商量的全是國家大事,平時是個極理性的人,這會兒不知道從哪兒湧出來這麼多兒女情長,像個剛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想到了那句極俗的詞:一見傾心。

    嘴角彎了彎,這是他活了這麼多年唯一一個心動的女人,偏離了他的掌控,他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麼,多大年紀,有沒有男朋友,有沒有結婚。

    陡然間,他注意到她的指間戴著一枚碩大的鑽戒,她身上穿著只有新娘才有的紅艷旗袍,嫉妒的心像醜陋的蟲子啃噬他的心,他必須忍,因為他知道他們算是陌生人,在天時上他晚了一大步。

    綿綿有一次喝醉酒拉著他的手一個勁說:「誰先愛,誰就輸了。誰先愛,誰就嘗到苦戀的味道,所以在愛情裡千萬不要先愛上,你愛上,注定你要多吃苦。」

    他對自己說,沒關係,苦算什麼,先苦後甜才好,先甜後苦最難熬。有人捷足先登,說明你眼光好,倘若能爭取得到,說明你魅力無限。

    天蠍座的男人一貫無視世俗的偏見,可以很執著,也可以很破壞,在愛情的國度裡黑白分明,沒有灰色地帶,他們對於自己的目標相當清楚,一旦確立就往前衝。最善於用陰謀、陽謀、策略獲取想要的一切,心儀的女人是果決的天蠍男必得的一塊肉,哪怕這塊肉已經叼在了敵人的嘴裡,就算被吞下肚,他也有機會讓對手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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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囧裡個囧,薛童鞋就這樣一見傾心喜歡上俺們的婭婭啦?三更結束,俺要月票鼓勵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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