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往前挪了兩步,狠狠的朝蕭堅的腿踢了兩腳,昏迷中蕭堅呻吟著醒著過看,看清近在咫尺的容顏,不由的瞪大眼。
「妖、妖女,你,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只是給你們最後一次選擇機會,你們游城一圈,我們的恩怨就此瞭解,如何。」佳娜曲起一條腿,左手肘靠著膝蓋,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這話是真的嗎?」蕭堅不可置信的回問。
「當然,你的選擇呢!同意還是不同意。」
「我們游城,我們游城,游城你就會放過我們了對吧!」蕭堅急切的向她確認。
「沒錯,即然我們達成共識,那就快點開始吧!」佳娜微笑的收回腳,目空一切的掃視著眾人,「你們聽著,劇本變了,你們全都給我以嬰兒爬游城一圈,游城結束時,也代表本小姐本次復仇結束,明白了嗎?聽明白了就快點動,如果不想拖到天黑的話速度就快點。」
「至於你們這些人,一半給我去開路,另一半就看好這些傢伙老老實實爬完一圈,如果誰敢不老實的話,不用吝嗇你們的腿腳,直接踹過去,踹死了算他命簿,踹的半死不活那也是他們活該,如果你們手下留情,我就對你們殺一儆百,明白嗎?」她笑容滿面的囑咐著剩下的傀儡們。
眾人感到了一陣陰風飄過,臉部僵硬的點頭。
「好戲開鑼了,走吧!」佳娜歡快的打了個響指,指著前方說道。
蕭堅低著頭,良久,才爬出了第一步,圍觀的眾人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只見他步履蹣跚慢慢的向前爬,每一步『走』的都是那麼艱難,臨安人雖然覺得十分驚訝,有些同情,卻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止。
而東大陸人,因為身份最尊貴的蕭堅當了出頭鳥,其他人縱是心有不願,卻也只屈服,跟著蕭恆的後面,一步一步。
佳娜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這一切,然後叫過司辰、夜冥與夜修,從空間袋裡掏出三台攝影機,花了幾分鐘告訴簡單操作,然後對震的目瞪口呆的他們下達了指令。
「真的,真的要這麼做嗎?」夜修嚥著口水,捧著攝影機有些不確定的問。
「不做嗎?」
「可以嗎?」
「可以,那我們就玩完吧!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就當陌生人唄!」她不以然的說道,嚇的夜修一動也不敢動。
在夜修發呆的時,夜冥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打開攝影機的開關,將機子扛到肩上,『嗖』的一下跳上了一邊商舖的屋頂,將攝影鏡頭對準下面的蕭堅等人,邊拍邊走,忠實的執行著佳娜的命令。
毫不拖泥帶水的舉措讓佳娜眼前一亮,臉上浮現滿意的笑容,見狀,司辰也有樣學樣跳到另一邊商舖的屋頂,開始了拍攝。
收回目光,佳娜若有所思的看了發呆的夜修一眼,淡漠道:「他們都去了,你還愣著幹嘛!不想做嗎?那把攝影機還給我,立即從我面前消失。」
佳娜的話有如一盆涼水,澆夜修一個透心涼,他抱緊懷中的攝影機往後退了兩步,猛的搖了搖頭,「我做,我做,我現在就去做。」
說完,夜修便化作一陣風衝到了最前頭,舉著攝影機倒著步子走在街上,令眾人好奇不已。
「佳娜,你給了他們什麼,你打算做什麼。」被遺忘的慕雲愣愣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只不過是留份證據給自己留條後路罷了。」她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佳娜都沒有再說話,跟在後面走著,只是時不時的揚起鞭子,重重的甩在地上,揚起,甩下,揚起甩下,發出一聲清亮的響聲,似乎是在警告著某些動作遲緩的人。
蕭堅等人從未像此刻這般覺得時間這麼難過,每一分鐘都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街道的兩旁早已站滿了無數看熱鬧的人,甚至有不少人不顧危險的從二樓、三樓的窗護探出頭來,雖然沒有臭雞蛋、菜葉子砸過來,不過連綿不絕的嘲笑與幸災樂禍卻是沒有斷過。
這份恥辱生生的凌遲著著他們的西大陸人的驕傲,途中有好幾個年輕的小伙子忍受不了跳起來反擊,結果竟然被佳娜生生折斷腿腳,彷彿殺雞儆猴一般,殘忍的被繩子套住了脖子上,像拖把一樣被人拖著走。
途中,遇到那些被她派出去的買牲畜的傀儡,她很是遺憾的他們之間來回打量了兩眼,才咐咐那些傀儡將那些買來的牲畜送到食羨仙當下酒菜。
待一群人游城結束時,太陽已經落下山,只有餘暉映射著天空。
就在蕭堅與眾天龍人終於鬆了一口氣時,佳娜大步流星走到他們面前,蹲下身,壞心眼的揚著手上用立可拍的相片。
離的最近的幾人看清相片的圖像,因為尷尬而略紅的臉也在一瞬之間變得蒼白。
「妖女,不是都按你說的辦了嗎?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們。」這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完全表明眾人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一雙雙隱隱泛紅的眼睛狠狠瞪著她,幾乎要在她身上穿出幾個洞來!
佳娜卻似絲毫沒有感覺,那能夠將人剮成碎片的凌厲目光只換來她輕淡的一笑,指向一邊龜縮在人群裡變成太監的幾位,冷聲道:「放心,我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即然說過游完城就放過你們,自然不會繼續刁難。我之所以讓你們看到這些照片,只不過是想給你們提個醒,要報仇可以,不過得衝我一個人來,如果你們之中再有人像那邊那幾位不開眼的再動我身邊人。我不介意效仿曾經的大魔頭厲寒秋,一一報復回去。」
「如果這世間最可怕是那十八層地獄的話?那我就是主宰地獄的那個修羅。我會讓你們見識什麼叫真正的人間煉獄。相信我,我辦的到,真的。」將手中的相片扔到他們懷裡,佳娜站起身,漠然的轉身,離去。
圍觀的群眾很自覺的退到兩邊,給她讓道。
蕭堅看著夕陽西下餘暉下越小越淡的身影,他的胸口,握得死緊的手上早已經滿是鮮血,指甲深深陷入肉裡,蒼白至極,雙目茫然前視,空洞得彷彿什麼都瞧不見。時下夏日炎炎,大風拂面,他竟然感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泛著寒,一直冷到心臟,凍結成冰,碎裂成渣。
那個女人,真的很可怕。
司辰、夜冥、夜修無比同情的看了那些面無血色,萎蔫的西大陸人眼,旋即扛著攝影大步跟上走遠的佳娜。
一直等佳娜走了很遠很遠,衛天弘、衛天海才帶著侍衛姍姍來遲。斥退了圍觀的千成上萬的城民,衛天弘命令侍衛將所有西大陸人送到驛館休息。
目送頹廢不振的蕭堅被士兵抬走,表面上卻還是一副面癱狀的衛天弘內心無比卻是的雀躍。這麼多年,一直忍氣吞聲,這一次總算是揚眉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