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大樹上,衛天弘、衛天海正冷眼旁觀的看著這一切。
衛天海若有所思的看著玩著匕首的佳娜,突然玩味的問道:「皇兄,你不出去阻止一下說不過去吧!」
「天海,難道你沒看到御林軍的下場,對此,我無能為力,更何況借佳娜之後滅一下這群自以為是的天龍人的威風也未償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衛天弘不動聲色道。
他已經對這群野蠻的天龍人不爽很久了,憑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在城內作奸犯科還理直氣壯拿兩陸和平說事,狐假虎威這麼久,總算踢到鐵板了。
內心的怒火又很快被好奇取代,衛天弘有些興奮道:「比起這個,我更驚訝佳娜,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特別呢!」
「她真的是佳娜嗎?」末了又補了一句疑問。
「嚇到了,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一個人竟然可以在一瞬間變作另一個人,明明就是同一個人,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回想起佳娜變身的那一幕,衛天海仍是記憶猶新。
「仿若經歷了血的洗禮,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意,對上那人紅色的眸子,更是讓人不寒而立。你覺得呢!」
「有點超乎意料之外,不管是她突然變身還是不顧後果的報復天龍人。真沒想到墨汐受辱會讓她那麼生氣,一瞬間,我嫉妒起墨汐,為什麼被維護的那個男人不是我呢!」笑臉上,衛天海臉上一抹悲傷一閃而過。
「你喜歡她。」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皇兄不也是一樣嗎?」
衛天弘一愣,旋即點點頭,目光再次落到廢墟前那抹張揚的絕色人兒身上。
佳娜還在很有節奏的數著數,跑在地上的天龍人中卻突然站起一個三十多歲的肌肉男,胸一挺,兩手一張,繃斷了綁在身上的繩子,用頭撞開了守在兩邊的『傀儡』,高喊著:「妖女,我跟你拼了。」喊完,便如馬力全開的汽車一般朝著佳娜直衝過去。
這突然襲擊讓所有人都傻住了,一時竟沒了反應,在這危急時刻,佳娜卻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右手經繼續轉著匕首,轉著轉著便轉變的手勢,夾在指縫間的匕首就有如離弦之箭朝著飛奔而來的男人射去。
『滋』的一聲,男人在離佳娜五米遠的地方停住,低頭一看,胸前赫然多出一個血窟窿,而在他的後方,一把銀色的匕首卻直直的朝正對著男人的大樹飛去『砰』的一聲,深深的嵌入了樹中。
男人捂著胸前不斷流血窟窿,慢慢的向佳娜走去,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在離佳娜僅有一步之搖的地方,『砰』的一頭栽倒在地,再也沒有爬起來。
這一幕讓所有天龍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佳娜卻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重新掏了把匕首把玩,嘴裡繼續數著「一百三十一、一百三十二、一百三十三……」
隨著佳娜口中的數值越來越大,眾人只覺得自己的神經再次受到了挑戰。
「一百八十,時間到了,不知道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佳娜緩緩的抬起頭,冷冷的審視著跪在面前的眾人。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怎麼,不想選還是無法選,沒關係,即然你們不樂意那就讓我來替你們決定好了,四個選擇都嘗試一下好了,反正人這麼多,不怕沒人玩。這樣好了,從左邊數起第一排的那幾個就選一好了,看看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幫忙,我不介意哦!」她托著下巴,一臉微笑說著令人恐懼的話。
「第二排就選二,第三排就選三,第四排就選四,剩下的嘛就依次輪過去。」決定完,又看著十幾站在一旁的『傀儡』命令道:「至於你們幾個,分成兩隊,一隊去附近的鐵匠鋪買些鋒利的刀來回來,菜刀也好,水果刀也罷!只要有通通買過來,唯一的要求是一定要鋒利到一碰即傷,否則砍半天也砍不死,對方痛苦,我也會很困擾的。」
她露出困惑的表情,圍觀的路人只覺得渾身惡寒,只聽她繼續道:「另一隊就去菜市場給我買些牲畜回來,不管牛啊!羊啊!豬啊!狗啊!純毛雜毛,家養野生都沒關係,只要是公的就通通給我買回來,明白嗎?千萬別買母的,誰買錯了,主角就換他來當,明白嗎?」絕美的臉上揚溢著魅惑眾生的燦爛微笑,明明是十分賞心悅目的一幕,眾人卻只覺得有盆冷水被人從頭淋到腳,比在嚴寒的冬季赤/身/裸/體站在雪上還要冷上幾分。
雖然身體被控制著,但是被下命令的十幾個傀儡仍是不由的受控制的渾身一抖,道德底線在一瞬間受到了挑戰……所有傀儡竟然遲疑了。
佳娜皺著眉著看著露出糾結面容的眾傀儡,冷冷一笑:「愣著幹嘛!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嗎?」
「會,會不會太過份了。」一個微小的聲音傳進了耳朵,佳娜轉頭一看,只見站成一排的眾傀儡中,一個身形十分瘦小的男子呶了呶嘴。
有意思,竟然沒有完全被控制,佳娜大感興趣走到出聲那個傀儡名字面前,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像蠟人似的少年卻在溫暖的光線下,顯得瘦小而脆弱,就像一個一碰就會碎掉的瓷器。
「你在同情他們嗎?覺得我很殘忍冷血嗎?」那聲音極清朗,且帶些笑意,少年迷茫茫地抬眼,對上佳娜充血的眸子。
怔了怔,輕輕點了點頭。
「真是誠實的孩子,但是……」她揚眉一笑,目光流轉,輕輕一轉身,狂妄道:「殘忍又怎樣,冷血又如何,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就算是化妖變魔,我也要讓這群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橫了一眼隊伍最前面渾身發抖的幾個男人,殘忍道:「敢動我的人,就得做好下地獄的準備。因為死很容易,但是卻有很多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我不介意一一嘗試。」
這樣好像死亡宣告的聲音讓許多人一下子失了膽氣!許多圍觀的群眾都反射性地握緊雙手,額頭都緊張地冒出了冷汗,而跪在地上的西大陸人更是有不少嚇的臉色煞白一口氣提不上來,直接昏過去,週遭的溫度彷彿隨著她的幾句話,而下降了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