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先是去了那幾家小吃店,很遺憾沒有找到,又去了掌櫃提到的那幾間樓酒,前幾家都沒什麼消息,當問到第五家時,被攔住的小二也說不知道,可是他在否定時,眼神卻有些閃爍,這一點自然沒逃過精明的三人,於是夜冥又將佳娜的外貌特徵描述了一遍,該小二仍是支支吾吾的說不知道。
一向對佳娜猶為在意的,不太會表現自己情緒的夜冥怒了,『唰』的一下抽出腰間的利劍架在了小二的脖子上,冷若冰霜道:「到底是見過還是沒見過。」
脖頸上的皮膚傳來冰涼的刺感,嚇的小二冷汗直冒,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散發出一股直逼自己的駭人寒氣,嚇的他兩腿發軟,幾乎快站不住,在生命與金錢的天枰上,小二很快就做出了選擇,抖著聲音道:「見過,我見過,中午的時候,她一個人訂了二樓的一個包間,一口氣點了三十多道菜。後來又來了幾個凶神惡剎的官爺,說那位姑娘犯了盜竊罪,他們奉命來抓人,二話不說的就把那位姑娘帶走,臨走的時候,那姑娘還順手抓了一隻雞兩隻鴨,給人的印象特別深刻。」
夜冥、夜修彼此交換了個會心的眼神,繼續問道:「那你剛才怎麼沒說過,現在承認豈不是在說你之前是在對我說撒謊。「
「三個爺,小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讓小的這麼說的,小的身卑位低,沒辦法,實奈之奈之舉,三位爺,請饒了小的吧!」眼對方露出殺意,小二嚇的都顧不得架上脖上的劍,跪下在地上,連連求饒。
「起來說話,把話說清楚,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見小二一副窩囊模樣,夜修皺著眉頭道。
「謝謝三位爺,小的一定知不無言。」小二又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來。
「我問你,到底是誰讓你撒謊的。」夜冥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不過給人的氣勢卻緩和了許多。
「回三位爺,是華家的大公子,華啟和。」
「華啟和,他又是什麼人。」
哪知小二的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他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是仗勢欺人的惡霸,是喪心天良的強姦犯,是作惡多端,讓街坊鄰里聞之色變的超級混球,是十惡不赦,豬狗不如的畜牲。」
夜修聽的一愣,嗤笑道:「名號倒挺多的,應該做了不少壞事,竟然還沒死,想必家裡應該很有錢勢吧!」就像佳娜說的,沒有錢沒有勢,橫的起來嗎?
「這位爺說的不錯。」小二頓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華啟和家中確實很有錢,華家霸佔了橫河的下流,仗著地利優勢,不知訛了多少過往商客的錢財,又在景德鎮內開了不少賭坊青樓,放高利貸、賣買人口,不知賺多少黑心錢,還有很多商家被迫簽下不平等契約,每年要付出高額的租金,讓那些淘寶的人失望而歸,是景德鎮的第一富豪。又用重金賄賂了當地知府,官商勾結,狼狽為奸,只要是跟華家有關的報案一律駁回,如果哪個受害人敢躍級報案被發現了,華家就會派人追殺那人,直到對方再無反抗之力。鎮內的人恐懼著華家的,深怕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華家人,從此吃不了兜著走。」
「這麼說來,也就是他教唆官兵把佳娜帶走的。」夜修猜疑道。
小二猶豫了一會才道:「很有可能,畢竟那位姑娘長的那麼漂亮,華啟和那色胚不垂涎是不可能,凡是他看上的女子不管對方願不願意,他都會想辦法讓讓對方成為他的人,如果威脅利誘不行,他就會強行擄人。」
「我現在就去滅了他。」話落,司辰氣的拍桌而氣,額上青筋暴動,臉上浮現著不明的色彩。夜冥、夜修有些奇怪司辰如些大的反應,換作以前,如果不開口求他,他絕對會袖手旁觀,果然變了。
目光再次轉回到嚇的瑟瑟的抖的小二,沉聲問道:「那你知道佳娜被關到哪裡去了嗎?」
「應該是景德鎮的大牢。」
「位置。」
「最西邊的街道的盡頭。」
「好了,沒事了,你走吧!」小二再三感謝的退了出去。
得知佳娜去向的三人並沒有急著去牢裡救人,而是陷入了沉思。
「你們說,佳娜當時為啥沒反抗就跟著走了。」良久,夜修才道出心底的疑惑。
「或許是因為當時她正在吃東西吧!」
夜冥、司辰默然。
經過商議,決定有由夜冥前去大牢查看情況。
後半夜,月上枝頭,趁著獄卒換班之際,夜冥輕鬆避過巡邏進到了牢中。牢內燈火通明,一進門就看到幾個年輕的獄卒正桌喝酒吃肉,滿是開笑懷的說著黃段子了。冷笑一聲,隱身於陰暗處的夜冥輕輕的甩了甩右手,幾枚銀微不可見的銀針從尖指射出,射入幾名獄卒的後頸,銀針上塗抹的劇烈迷藥——迷迭香射入人體後,很快就發揮了功效,沒一會,幾個就晃晃悠悠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因為天祈王朝的犯人每天都要在做苦力,為了保持充沛的體力,在這啥娛樂的朝代,百分之九十的犯人吃過晚飯就趴在草堆上睡了,這時,正睡的酣呢!當然,這些人中並不包括某個精力旺盛,戀舞成癡的傢伙。
夜冥走到第一間牢房前,看到時面那個跳的歡快的人,無語的從懷裡掏也一個油紙包,打開,拿起包在裡頭的一塊肉,晃了晃,沒了紙的包裹,香味一下子就傳了出去,原本在牢中跳的興起的某人,聞到肉香後,手腳都停了下來,伸長脖子像覓食的小狗一樣,吸吸鼻子,努力的嗅著四周,鎖定香味的方向,一個箭步走過來,張嘴咬下去,一下子就把肉塊吞了嘴裡,還因為動作過快,差點咬到夜冥的手。
囫圇吞棗般嚼完嘴裡的肉嚥下,意猶未盡的伸舌舔了舔沾著油漬的嘴巴,身子向前靠,靠在柱子上,小腦袋使勁的往前擠,想柱子與柱子的空隙中伸出去,嘴巴一閉一合,臉上的表情很是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