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佈置,一如當初皇上派人給自己佈置的房間,沒有任何的改變,只是看到那張床,想起那夜楚天南的凶狠,紫櫻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舒殢殩獍
「那天夜裡,你們是真的不知道王爺來,還是,不和我說?「想起那夜,紫櫻轉頭問著跟在身邊的丹珠。
「我,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我們當時喝醉了……「本來想起那夜自己和封漪所為,有些覺得對不起紫櫻的丹珠突然聽紫櫻這麼問,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
事情已過,自己如今也成了他的女人,紫櫻知道追究下去也沒意思,只是想起隨口問問,見丹珠害怕的樣子,更不再問,看了一會房間,更走了出來。
走出楚天南的房間,看著對面依然鎖著的天麟太子的房間,紫櫻更想進去看看,以前有這個念頭,因為身份不能進去看,如今自己成了王妃,離宮的女主人,想進去看是件很容易的事,丹珠站在樓梯口向樓下的小安子喊了聲。很快,小安子就拿著鑰匙上樓了。
因為當年貞順皇后經常到離宮居住,每次,天麟和天南都跟著來,在妻死子逃後。內疚萬分的烈帝為了紀念出逃的兒子,沒動過他房間內的一切佈置,天麟的房間內依然擺著小男孩們喜歡的各種玩具。和在豐州看到的小世子們的房間一樣。
「王妃,你看,那牆上掛的就是太子和王爺小時候的畫像!」一走進房間,丹珠就指著牆上的畫像說。
正打量著房間佈置的紫櫻順著丹珠手指,果然看到張貼在牆壁上,楚天南和太子天麟的畫像,只是畫像中的他們比紫櫻在小石屋看到的年紀還小些,也開心多了,這是他們出宮前畫的,紫櫻想著,低頭查看落款,見畫的右下角寫著「聖德六年,為愛子天麟天南所做。」字後寫著母郭燕兒的字樣。
聖德是烈帝初年的年號,聖德六年,那應該是他們出逃的那一年,他們的母親貞順皇后生前親手給他們畫的!
看著落款,紫櫻猜想著。
「若是我,我才不死呢!」看著畫中笑得開心的男孩,想起楚天南對自己講述的,他和太子的遭遇,紫櫻在心裡說。
怕哥哥們醒來餓,從麒麟閣出來,紫櫻轉道去了一趟廚房,才回萬春園。
閒極無聊,瞌睡也就上來了。回到萬春園坐了一會,紫櫻更回到之前自己的房間休息,房間已讓樸良叫人重新佈置過,躺在鋪著嶄新,香軟的被褥上,紫櫻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進入夢鄉的紫櫻不知道,此時,老皇帝正站在京城外的十里長亭內翹首等待她的回來。從得知兒子從豐州返回的消息後,烈帝就每天掐著手指算兒子媳婦的歸途。算定兒子今天會回到京城的他,一大早就擺駕到京城外的十里長亭等候。
跟他一同來的還有昨天才回京城的冷月。
冷月原先是想跟哥哥去找紫櫻的,可冷剛覺得帶著活潑,愛衝動的妹妹會打亂他的計劃,不想帶她去,於是和她說,「我們帶紫櫻走,只是為了報復王爺,王爺不見紫櫻,一定很著急,不能看他為失去紫櫻茶飯不思,神不守舍的樣,我們覺得很遺憾,不如你回京城等著,以後好把看到的那王爺難過的樣子告訴我們!」
心中還對楚天南當初的捉弄耿耿於懷的冷月一聽留在京城可以看王爺傷心難過的樣子,立即爽快地答應了,與哥哥分手後,就帶著幾個不知情的侍衛快馬加鞭軌道京城。一回京城,她就去皇宮找老皇帝。
正寂寞著的老皇帝見到冷月也是喜出望外,把她留在皇宮居住,一老一少圍繞紫櫻,談得很開心。
今早老皇帝出城迎接兒子媳婦,冷月也自然跟著來。
也不知兒子媳婦什麼時候到,一出城,老皇帝就派人去前方打探動靜。自己和冷月坐在亭子內下棋等待。
雖然下著棋,可兩人都心不在焉。老皇帝想著見到紫櫻,紫櫻喊他父皇,想著以後能天天和兒子媳婦一起吃飯的開心場面。冷月則想著哥哥他們能否順利把紫櫻帶走,以及王爺不見紫櫻後的反應。
時間,在兩人下棋,說話,想心事中緩慢的過去,眼看將近午時,還不見兒子的隊伍過來,老皇帝有些急了。正想再派個人去前方看時。
一匹快馬從前方疾馳而來,來的人正是奉皇上命令去打探消息的大內侍衛。
侍衛策馬奔到亭子前,不等馬停下,即跳下馬向皇上跪稟,「啟稟皇上,王爺帶著御林軍正向京城方向疾馳而來,馬上就可到達!」
「馬上就可到達?太好了!走,冷月,咱們去接你櫻兒姐姐去!」聽說兒子馬上就可到達,烈帝興奮的站起和冷月說。
「哎!」冷月答應著,也站了起來。
老皇帝今天很高興,一出亭子就叫人牽馬來,他要親自去迎接兒子媳婦。
當老皇帝和冷月騎馬奔到大路上時,前方已看得見楚天南的人馬。
一路擾民,但是都沒找到紫櫻的楚天南把最後的希望押在京城內,一路把馬打得飛快。見王爺這麼拚命奔馳,郭林和高寵等也只得跟他死命的奔。
遠遠地,楚天南就看到前方走來的那簇人馬,也看到了策馬走在前邊的父皇,開始他以為跟在父皇身邊的那個女子是紫櫻,精神大振,連連揮鞭抽打胯下的馬,恨不得讓馬兒飛到她身邊。可隨著馬兒的越駛越近,他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他發現,跟在父皇身邊的並不是紫櫻。而是用紫櫻威脅過他的冷月。
看著越駛越近的隊伍,老皇帝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在隊伍中,他沒見到自己令人為紫櫻設計,製造的馬車,也沒見奔來的人中有紫櫻。
而恰恰與老皇帝相反,看著越駛越近的隊伍中那清一色的男子,冷月臉上笑意更濃——沒見到紫櫻,那證明哥哥他們成功把紫櫻帶走了!
「王爺,我櫻兒姐姐呢?」她一邊急急打馬上前,一邊大聲問。
表面上是關心紫櫻,實際上是為了更好看清王爺臉上的表情。
「她沒回來嗎?」奔馳到冷月身邊,楚天南勒住馬韁,緊張的問。
「沒有呀!我沒見她回來過!」看著一臉疲憊,憔悴的王爺,冷月咬了下唇,才回道。
「天南,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怎麼把紫櫻弄丟了?」緊趕上來的烈帝看著一臉疲倦,憔悴的兒子,也緊張的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去打獵回來,她就不見了,我以為她先回來了!」楚天南頭痛的和父親說。
「好好的,她怎麼會不見?是不是你們吵架了?」烈帝追問。
「我一路都把她當祖宗供著,哪敢和她吵……她一定是躲起來,看我著急!你們,跟著我進城,給我一個客棧一個客棧的找,一定把王妃找出來!」楚天南說著,轉頭命令跟跑上來的郭林等人。
「是!」跟著王爺折騰了一天一夜,沒能合過一會眼的郭林,高寵等人答應著,跟著王爺打馬向前奔去。
看著從身邊策馬奔馳而過的楚天南,冷月臉上又浮起了笑。
「你們也跟著一起去搜找!」見兒子帶人進城,烈帝更命令身邊的侍衛和御林軍們。眾人答應著,留十幾個保護皇上,其餘的都跟在王爺身後,向城內跑去。
楚天南往前奔馳了一段路,突然想起什麼,又勒轉馬頭,跑了回來。
「冷月,你從東胡回來了,那你哥哥和那個打進赤炎門的內應,他們回來了嗎?」一邊跑來,楚天南一邊追問冷月。
「他們和我一起回來,只不過他們去汴城了!我哥哥臨走時讓我和王爺說,他們去汴城見個人就回來!」見王爺回頭,連忙把臉上笑容收斂的冷月回道。
「喔!」策馬奔過來,沒從冷月臉上看出異樣的楚天南喔了聲,又打馬往回趕。
楚天南以為紫櫻雖然生氣,但是懷上自己的孩子後,一定捨不得離開自己,目前離開只是使使性子,躲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等著看自己的狼狽,所以下令在城中搜查。
奉王爺的命令,軍士們進城後,就滿城搜查起來,頓時,京城忙亂一片。
在黑衣衛和御林軍們全城搜查時,楚天南策馬跑回南宮,想看看紫櫻是否躲在南宮內,可是讓他失望的是,紫櫻根本沒回南宮。
見不到紫櫻,楚天南只得又奔上街,加入搜查紫櫻的隊伍。臨出門前,他把南宮都有的黑衣衛都帶了出來。
這麼大張旗鼓的尋人,頓時整個雲州城都知道王妃失蹤了,大家不由都議論紛紛,私下猜測王妃失蹤的真相。
有人猜測,睿王妃可能是被漏網的赤炎門門人掠走了。也有人猜測,王妃可能被漏網的赤炎門門人抓住殺了。
雖然有多種猜測,可南宮內廷的女人大多傾心於王妃被抓住,殺了的猜測。她們都恨死了這個霸佔了王爺半年,可又裝得無辜的婢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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