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麼想,可是想起床上兩人相疊的場面,紫櫻還是臉紅得不知把眼放哪兒好。舒殘顎副而在她捧著茶盤,快走到床前時,楚天南突然把披掛在腰間的薄被拉起,把自己和玉清夫人都蓋住。
「不錯,還知道羞恥!」因他的動作抬頭看的紫櫻見他把身子蓋好,心中舒服了不少。
當紫櫻捧著茶盤走到床前,楚天南已從玉清夫人身上下來,擁被坐著,瞥了一眼走到床前,把茶盤伸過來,臉兒卻不敢直視自己的紫櫻,拿起了其中一杯茶,打開杯蓋,邊吹邊喝。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死人!回瞪一眼依坐在床頭,邊吹邊小口喝著茶的楚天南,若不是想著出宮後那一大筆可以讓自己一輩子衣食無憂的賞銀,紫櫻就把手中的茶盤往楚天南頭上砸去。
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想逼我吃醋,逼我承認我也是愛他的,我偏不依他的意!這麼想著,紫櫻努力在心中平息著心中的紊亂。一邊喝茶,一邊盯著她的楚天南沒見到自己想見的表情,自然不肯輕易放她走,一直慢條斯理喝著。
他不說話,她自然更不會和他說。此時的她感覺和他說話也會髒了她的口。
雖然倒了兩杯茶,可兩人誰也沒問躺在床上難堪至極的玉清夫人要喝茶否。
雖然楚天南一直吹茶,喝茶,可是卻沒發出一點聲音,寢殿內靜寂得可怕。
紫櫻從未覺得有那天像今天這麼難堪過,在心裡一邊咒罵著他,一邊用刀子把他一刀刀凌遲。
就在她在心中快要把他凌遲得體無完膚時,他終於大發慈悲,把手中的茶杯放到銀托盤上。
像被鬼攆一樣,在他手中的杯碰到托盤時,她趕緊轉身向外走。
「把托盤擱在那兒,先給本王準備衣物,本王要沐浴!」誰知剛走兩步,他的聲音就從後邊傳來。
命苦呀!聽著這聲命令,紫櫻悲歎著,沒法,只得把托盤放在榻邊的桌上,進浴室為他準備衣服。
這死男人不是剛沐浴過嗎,怎麼又要沐浴? 邊往浴室走,她邊在心裡說。
想是這麼想,她也不會回頭去問他。
走進更衣室,打開木鷹上的開關,看著明亮的夜明珠光下,牆邊一溜長排他的衣櫃,又看看珠簾相隔的自己的房間,紫櫻心中很不是滋味。
這死男人的衣服為什麼要放在我的房間?不對!我的房間怎麼會安排在他的更衣室內?
紫櫻嘀咕,想起他在自己房間內自由進出,躺在自己床上要自己給他吹笛的情景,再想起方纔的難堪,紫櫻恨極,從衣櫃中拿出一件他的王袍,放到地上狠命踩了幾腳。
發洩般踩了好幾腳,紫櫻才拾起那件王袍,抖了幾下,放在手上,繼續為他取衣服。抱著一堆衣服放到浴池邊的湘妃榻上,紫櫻就向浴室門口走去。不想剛踏出浴室的門就和正要進殿的楚天南撞個正著。聞著他那一身的脂粉香,想起他剛才在床上的醜態,她覺得噁心極了。她推開他想跑開,可是她推他的手卻被他抓得牢牢的,無法動彈。
「本王發覺你今天很反常,一會兒快,一會兒慢,是不是本王剛才刺激到你了,本王寵幸女人還從未讓人這麼看過,今天免費看了這麼一場春宮戲,有何感覺?」楚天南一手抓住紫櫻手臂,一手托起她下巴,目不轉晴看著她的臉問道。
「沒什麼感覺,這場面我看得多了!」紫櫻努力壓抑住心頭的厭惡,一副滿不在乎的說。
「看多了?」他挑了一下劍眉,不解的看著她,連看自己裸露的胸膛都臉紅的人,會這個場面看多了?
「是呀!這場面我是看得多了,在大街上,小巷裡,那些畜生呢,它們就是這麼不避人眼,不懂羞恥的亂來一通……」見他不懂,她很好心的解釋。
「你,你竟敢把我比作畜生!」她的話還未說完,他就氣歪了臉,衝她咆哮著。
她的話讓他想起了大街上那兩條毛茸茸,交纏在一起的狗。
「好呀!這畜生交配的場面你看得多了,那做畜生的滋味你一定沒嘗過吧?本王今天就讓你嘗一嘗!」吼叫完,楚天南鬆開嵌著紫櫻下巴的手,攔腰一抱,就抱著她向寢殿那張床去。
「混蛋!畜生!」不用想,紫櫻就知道他抱著自己幹嘛去了,她拚命掙扎著,罵著,甚至用嘴咬他,想擺脫他,可他的力道大得無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紫檀大床邊,玉清夫人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見王爺把紫櫻抱過來,慌忙想跑,但讓王爺喝止住了,「站著,給本王睜大眼,好好看著!」
楚天南一邊說,一邊把紫櫻用力扔到床上,就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雖然身子和床的激烈接觸讓紫櫻痛得眼淚都要流了,可見他在動手解脫衣服,哪裡還敢流淚,快速的爬起想逃。本就唸唸想著得到她的楚天南那裡會讓她逃,她的腳還未落地,就又被他抱起,扔到床上,接著,整個人壓了上去。跨坐在她身上,就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他剛才不過是想刺激一下她,才會擁著玉清夫人上床,雖然表面上他動作激烈,可他根本就沒有和玉清夫人有實質性的糾纏。他想的是與現在這個躺在自己身下的女子共赴巫山。
他早就想要她了,現在這個機會就在眼前,他是絕不肯放手的,所以不管紫櫻怎麼掙扎,怎麼怒罵,撕咬他,他都不顧,把紫櫻身上礙眼的衣服都撕扯扔掉後,俯下身去,覆蓋住紫櫻白皙的身子……
眼前的一切讓被王爺喝令站在一邊看著的玉清夫人看呆了,眼睛定定的看著。既不會想,也不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