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擔心紫櫻看到冷月身上的玉珮後會觸景生情,和冷月說自己的遭遇,那時兩相對質,冷月一定會猜出送紫櫻玉珮的那個公子就是自己的哥哥,依冷月的性子,她一定會帶紫櫻走,而正千方百計想著從他身邊逃走的紫櫻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能離開他的機會,到那時,他的一切努力都會白費,一切希望可能都會落空。舒蝤梟裻
這麼想著,楚天南哪還坐得住,趕忙離席去找紫櫻。被眾人灌酒,正愁無法脫身的崔劍見楚天南離席,也趁機溜了出來。
崔劍想回洞房陪自己的新婚妻子,而正好楚天南從一個無意中聽到冷月和紫櫻說話的丫鬟口中知道冷月和紫櫻去新房看新娘子,所以更跟著崔劍來。
「奴婢見過王爺,見過逍遙侯!」見兩個男人走來,無法避開的紫櫻只得低頭欠身請安。
「你掉到水裡了?」藉著掛在樹上的大紅燈籠發出的光線,看清一身落湯雞似的紫櫻,兩個男人都愣住了,不約而同的問道。
「不是,我是,是給……給新娘子用水潑的!」將他們驚異的樣,紫櫻有些難為情,囁囁嚅嚅的道。
「用水潑?敏兒為什麼用水潑你?」聽說紫櫻是被自己的新娘子用水潑的。崔劍更驚異了,追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冷月邀我去看新娘子,我們剛走到你的新房門口,原來關著的房門突然打開了,然後,你的新娘就拿著一盆水潑了出來……」
「哈哈……」她的話還未說完,兩個男人就全懂了,幾乎同時笑出聲來。
見他們笑,紫櫻臉更紅了。
「我就知道她沒那麼乖的,櫻兒,謝謝你代我受過,我明天打個大紅包酬謝你!」崔劍笑畢,沖紫櫻一揖,施展輕功,向聽雨軒掠去。
「冷月這丫頭是個惹禍精,我就擔心你跟她出來有事發生,果不其然!還愣著幹嘛?快回去換衣服,小心再凍到!「見紫櫻看著崔劍的背影發呆,楚天南命令道。
「嗯!「紫櫻答應著,跟著他往前走。
「冷月有沒有給淋到?「從冷月將自己逃跑的那一幕中,楚天南就知道事情還沒有到自己所擔心的那一步,一邊引著紫櫻往錦華軒走,一邊問道。
「沒有,她會武功,逃過去了!「紫櫻邊說邊用手環抱著胸,雖然今夜夜風不大,可是秋天夜涼,穿著被水打濕的衣服,她覺得冷。
「冷月這丫頭太魯莽,做事只講自己痛快,不想後果的,你跟著她,只有吃虧的份,以後不准再跟她去玩!聽到沒有?「把她的動作看在眼裡的楚天南命令著紫櫻。
「聽到了!「面對他的命令,紫櫻嘴裡答應著,心裡卻很不以為然。
因為怕自己像紫櫻一樣被潑水。崔劍沒有從門口進房,而是跳窗而入。他的突然進入讓坐在擺滿菜餚的桌前很沒形象大吃大喝的敏兒和侍立在她身邊的兩個丫鬟都嚇了一大跳。
「有門你不進,跳窗幹嘛,像個賊一樣!」看著跳窗而入讓自己嚇了一大跳的男人,敏兒一邊把手中吃了一半的雞腿朝他扔去,一邊罵道。
懷著身孕拜堂,這個男人讓她丟盡了臉。
「我怕從門口進來你會用水潑我!「偏頭閃過朝自己砸來的雞腿,崔劍對瞪著自己的新婚妻子苦笑道。
聽著崔劍的話,兩個丫鬟都笑了。
聽他這麼說,敏兒有些尷尬,「那個女子,你遇上她了,她是誰呀?」
「她叫櫻兒,是天南的貼身侍女……」
「是今天跟著睿王來的那個穿著戎裝的貼身侍女?」崔劍話未說完,敏兒急忙追問。在拜堂前,她曾聽人小聲說睿王和他的那個貼身侍女的事。
「是!」
「她真是睿王的侍女嗎?」敏兒問。讓一個身份卑微的侍女穿那麼精美的盔甲跟隨,而且還親自給她介紹自己的公婆,讓她很懷疑她是否真的是個侍女。
「這個……我和你說了,你會原諒我嗎?」聽著敏兒的問,崔劍遲疑了一下,問道。
「這……只要你和我說,我就原諒你!」看著他一臉期待地問,敏兒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不情願的說道。
「那好,我說!」聽他這麼說,崔劍大喜,把丫鬟們都打發出去後,坐到敏兒對面。
「其實,她表面上是天南的貼身侍女,可實際上,她是天南最愛的女人!」一坐下,崔劍就和敏兒說。
「既是他最愛的人,為什麼不封她為王妃,而讓她做侍女?」聽著崔劍的話,敏兒大惑不解。
「他是想讓櫻兒做他的王妃,可是櫻兒不願意……」儘管楚天南叮嚀過崔劍,要他不得把自己和紫櫻的事和別人說,可是為了滿足敏兒的好奇心,為了讓敏兒原諒自己,崔劍就把楚天南和紫櫻之間的事一五一十全和敏兒說了。
在崔劍和敏兒講訴楚天南和紫櫻的事時,被他講述的兩人已走到了錦華軒。
錦華軒的丫鬟們都沒料到王爺和紫櫻會中途離席回來,所以去吃飯時,並沒留人在錦華軒內守著。見偌大的錦華軒內就自己和王爺兩人,紫櫻很害怕孤男寡女的,會有事發生,所以一進院門,就搶先跑進房,把門從裡邊關上。
走在她身後的楚天南見她把門關上,神情有些悻悻的,站在她房門口半響,出門走了。
見楚天南離開,遠遠躲著的冷月急忙向錦華軒奔來。
冷月覺得是自己叫紫櫻去看新娘子,害紫櫻被新娘子潑了一身水的,而在睿王過來時,自己又很沒義氣的撇下紫櫻,獨自逃走,覺得很不好意思,所以逃走至喜堂的半路又跑來錦華軒。
錦華軒院子靜悄悄的,但是屋簷下掛的一盞盞燈籠把院子照得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