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程亮這麼說,高寵也覺得對,王爺位高權重,想什麼來什麼。舒葑窳鸛繯……不對,他想紫櫻得不到,會不會是在紫櫻哪裡受了氣?不好對紫櫻發作,藉著游水發洩。他悄悄和程亮說了自己的猜測,程亮一聽也覺得有這種可能,兩人說著,想起從杜輝哪裡打探來的『牛肉』燉紅棗的事件,竊笑不已。
站在岸邊的高寵和程亮以為王爺是受了紫櫻的氣,不好發作,藉著游水發洩。其實,他們只猜對了一半,王爺游水是為了發洩,可不是因為受了紫櫻的氣,而是為了發洩體內高昂的慾火。從紫櫻房間跑出來後,他連在大殿都不敢坐,怕自己忍不住會返身回去強要了她。儘管他已知道她不再恨他,但是他卻不敢這麼隨意的要她,因為鴨子還未煮熟。還不能吃。
可是儘管體內慾火高昂,內廷美人又多得不計其數,但楚天南出了景德宮卻沒邁向近在咫尺的內廷去找那些美人為自己解欲。因為他非常清楚,誰也無法滿足他,誰也不能取代得了麒麟閣那夜,那具躺在他床上,至今仍讓他時時掛念的美妙胴體,因為她,他對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興趣。
真真可恨,天天在他面前晃,就是吃不到嘴!
「文紫櫻,別讓我逮到機會!逮到機會,我就讓你知道我有多行!」
想起害自己對別的女人都沒興趣,還以為自己『那方面』不行,給自己燉什麼『牛肉』燉紅棗』的女人,一邊拚命的游水,楚天南邊恨恨的說。
其實,楚天南已不是第一次用游水緩解體內的慾火了,他不准紫櫻關門睡,並不是為了早起練武,而是為了能去和她共枕,在他想來,即使不能和她歡好,能抱著她睡也是好的,可想是想的單純,當把被自己點了睡穴,用盡心機才弄到身邊的女人抱在懷裡時,就沒那麼單純了,抱著她躺在床上,心中的慾火旺盛得幾乎把他整個人都焚燒了,若不是想著後果,他當真就想那麼要了她。無計可施,他只得跳出窗口,到花園去吹冷風。
她到他身邊才九天,他已吹了五夜的冷風,白天這樣因為慾火焚燒不得不跳進清水湖的事也發生了好幾遍。
這苦要吃多久才到頭?想起這些天所受的苦,楚天南忍不住歎氣。
游得久了,心中的慾火也減退了許多,想起聽政殿未批閱的奏章,楚天南慢慢向湖心小島游去。
程,高兩人看也看得久了,見王爺游上岸,也返身離開。
三個月後,王爺要舉行一次游泳比賽。大家都拚命的在學游泳,有很多侍衛學會了游泳,可是他們還未學會,看王爺拚命的樣,他們也想去拚命練習,免得三個月後丟人現眼。
他們剛走,紫櫻就捧著茶來了,她去聽政殿,在門口聽侍衛說王爺在清水湖游泳,更走了過來。
當她捧著茶走上蓬萊仙閣二樓時,楚天南已換好衣服,倚在窗邊吹著游水時打濕的頭髮,聽到她上樓的聲音,只回頭看了一眼,就又把眼光投向窗外,對她的到來好像不在意。
楚天南在聽正殿批閱奏章,幾乎每天午後都會到蓬萊仙閣午睡,作為他的貼身侍女,紫櫻也得他恩准睡在榻上,有了那次趴在窗口睡被王爺抱到床上睡的事,紫櫻已不再畏懼害怕和他同睡一個房間,所以他睡,她也睡。幾乎每次她醒來,王爺都不在床上,有時他去聽政殿批閱奏章,但更多時候,在樓上窗口,她就見他在樓下水中拚命的游水,她不知道他是被自己弄得慾火焚身跳進水中發洩的,還以為他是在練習游泳,而且他每次游泳起來對她的態度都很冷漠,她已經習慣了,也不在意,因為她知道喜怒無常是做主子的專利。
「王爺,你今天這麼早回來?」一邊朝他走過來,她一邊沒話找話說。
「你不高興本王回來早?」他收回往外看的眼光,坐正了身子。
「奴婢當然高興王爺回來早,只是奴婢,奴婢的牛肉燉紅棗還未燉好,奴婢想,要是燉好了,王爺回來能喝到就好了!」她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銀托盤放到他身邊的茶几上。
「這樣啊!那下次本王出門,你的牛肉紅棗沒燉好,就派了個人通知本王,本王一定會站在門口,等你的牛肉燉紅棗燉好再進門!」一邊伸手接過她雙手碰上的茶杯,楚天南一邊語帶譏諷的說。
聽著王爺的話,一邊站立的小桂子低頭偷笑。
「奴婢哪敢這樣對王爺!王爺,奴婢幫你梳頭,多梳梳,幹得快!」見他語氣不善,紫櫻只得轉移話題,拿著梳子,爬上榻,為他梳頭。
對於她的討好,楚天南也不反對。
她為他梳頭束髮,整理衣服,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今天上街有什麼收穫?」隨著她梳子的一起一落,楚天南的心情也變的好了起來。一邊喝著茶,他一邊問道。
「收穫?沒有,今天街也沒得好好逛,見了兩個熟人!」他的問話讓她想起了此來的目的。
「熟人!誰?」他擰眉問道。
「兩個捕快,就是在駱大爺家問我丟了什麼財物的那兩個捕快,你命唐大人追捕夜入駱家偷走我包袱的小偷,唐大人沒法,就去逼他手下的捕快,這些捕快抓不到小偷,每天給唐大人罵,所以就想著找我求情!王爺,反正我對那丟失的財物也不抱希望了,你就別逼唐大人了,你們當官的只動動嘴皮子,受累的可是下邊的人!」一邊梳頭,她一邊說。
「嘿嘿,難得你這個苦主這麼通情達理,既然你求了情,本王也就不叫他們追查了。」楚天南乾笑著,說道。
「小桂子,你去一趟京兆尹衙門,去和唐大人說,讓他不用在追查駱家盜竊案了!」楚天南回答完紫櫻,命令侍立一邊的小桂子。
小桂子答應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