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胡三一邊拉找少主,一邊朝他使眼色,示意他別輕舉妄動。舒葑窳鸛繯
胡三的呼喊,讓少主猛然清醒過來,順著胡三的眼光,看了眼楚天南身邊那些雖身著身著平民服侍,可內行人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的遊人,垂下了眼。
「公子,你怎麼也在這,難得空閒,我和你去酒館喝幾杯!「胡三已認出楚天南身邊的女孩正是少主畫在畫像上,讓他派人去陵城尋找的女孩,他知道少主喜歡她,讓他繼續在這裡看,只會刺激他,所以拉他走了。
少主一邊走,一邊不甘的回頭看著,心痛欲裂。
由於,身邊這個男子是大楚最有錢的人,所以紫櫻買東西根本不心疼錢,不管多貴,看上就賣,楚天南給的那一大錠銀子雖有幾兩重,可也只夠她賣五件物品,當她看中一件精美的手工藝品時,手中錢已不夠付帳的她更又向楚天南討錢。
「公子,我沒錢了!「她可憐兮兮的和身邊為她端著貨物,像個跟班一樣的主子說。
「我也沒錢了!」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他淡淡地說。
「你,你怎麼會沒錢?你可是……可是我們大楚最有錢的人!」聽他說沒錢,紫櫻不相信。嘟著嘴說道。
那副樣子在楚天南看來頗有些撒嬌的味道。
「我雖是我們大楚最有錢的人,可是今年年景不好,有些地方旱災,有些地方洪災,我要發錢救濟,再加上府裡用度大,我手裡真沒空餘的錢,若是有,我幹嘛不賞你錢,而賞你物品呢?「眼睛盯著她嘟起的小嘴,楚天南小聲回著。
跟在他身邊這些天,天天看他批改奏章,紫櫻也知道楚國今年年景不好。想起事實確實如此,她很沮喪。
「沒錢怎麼玩得開心?「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那個工藝品,她悶悶的說。
「不一定有錢才玩得開心,我叫人備了船,安排了酒菜,咱們泛舟遊湖,一樣開心的!「見她不樂,他說道。
他身上怎麼沒有錢!只不過他不願給她罷了,他帶她出來是想跟她過兩人世界,不是來這雜鬧的街市購物的。
「你叫人備了船?在哪?」聽他這麼說,她把目光投向江面上往來的船隻,臉上又充滿了興奮之色。
「別急,我馬上帶你去!」看著一臉興奮之色的紫櫻,楚天南笑笑,招手把身著便衣,隱藏在人群中的侍衛叫來,讓他把手中這筐物品拿走後,就和紫櫻向早就等候在江岸邊,昨天他就讓徐彪準備的那艘兩層艙面的高大樓船走去。
紫櫻從未坐過船,見到船很開心。她聽楚天南說就他兩人游曲江,以為船上沒人,一走過跳板,就連跑帶跳的跑進了船艙,一跑進一樓船艙內,才發現船艙內還有人,而且都是她認得的人。
王爺身邊的三大侍衛。
看著笑著看她的三個侍衛,紫櫻的臉騰的紅了。 回頭看了眼隨後跟進來的楚天南。
見王爺進來,三個侍衛都收起笑,拱手向王爺行禮。
楚天南點點頭,邁步走上二樓艙面。見楚天南上樓,紫櫻連忙跟上。
「王爺,你不是說就我們兩人嗎?怎麼他們也在這裡?」因為自己放肆的行為讓徐彪他們看個正著的紫櫻一邁上二樓就問。
「他們是本王的貼身侍衛,加上在京城有沒有家眷,所以他們要跟,本王只能讓他們跟著!他們在一樓,我們在二樓,各玩各的!「楚天南這樣回她。
聽著王爺的話,紫櫻無語。
楚天南一上樓,就坐到船廳內的那張圍榻上。
而第一次上船的紫櫻卻打量著船廳的佈置,她發現這間船廳就像家中的廳堂一樣,桌椅齊全。站在船中,可聞岸上喧鬧聲,紫櫻剛走到那扇靠岸邊的窗口,朝外看熱鬧。
正看著,杜輝帶人送酒席來了。
杜輝知道王爺今天要游曲江,所以一直打探他的消息,聽說他到了曲江,忙親自帶著人把酒菜送來,他本想趁機留在曲江,誰知酒席一送到,楚天南就把他和抬著酒席來的侍衛們打發走,沒奈何,叮囑徐彪三個幾句,帶著人走了。
他們一上岸,楚天南就下令開船,聽到開船的命令,八個健壯的船夫從船後艙跑出,在兩側船舷上站開距離,把長篙插入水中用肩頭抵住,樓船在水中開始緩慢的行駛著。
二樓臨窗的窗口下,一張寬大的圓桌上,碗疊碗,盤靠盤,擺滿了杜輝今天一大早就吩咐廚房開始準備的美味佳餚。
楚天南自斟自飲,紫櫻在他的旁邊坐著,因為他說過今天不分主僕,像平常人一樣,紫櫻便不肯再給他斟酒,所以王爺今天只能勞動自己尊貴的手。
自從成了楚天南的婢女後,紫櫻幾乎頓頓都是吃他吃剩下的,今天不用再吃王爺吃剩下的『殘湯剩菜』。很開心,又因為他說,今天身份平等,所以拿著個碗,喜歡吃那個菜,就夾到碗裡,夾了滿滿一碗。坐下來吃。
中秋吃螃蟹,在雲州城很也成了一種習俗,桌上有一大盤螃蟹。楚天南想吃,但又不想弄髒手,更叫紫櫻剝給他吃。紫櫻不肯。
「本王是王爺,你的主子,你竟敢不遵主子的命令!」見紫櫻不肯為自己剝螃蟹,楚天南把臉一沉,說道。
「你說過今天不分尊卑的,所以說,現在我和你的身份是平等的,你不能命令我!」雖然楚天南擺起了王爺的架勢,可是紫櫻並不買他的帳。
「就算本王說過今天不分尊卑,可本王今天紆尊降貴為你當了半天的跟班,看在本王為你辛苦的份上,你也得給本王剝一次!」就算不擺王爺的架子,楚天南也還有別的理由。
想起方纔他跟在自己身後,為自己端那筐貨物的情景,紫櫻無奈,只得為他剝了一隻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