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沒事吧?」被王爺舉動驚呆了的良仁反應過來,看著皇上臉色發青的樣,忍住笑,走近他,關心的問道。舒嘜鎷灞癹
「沒事!他氣不死我!」本來氣得七竅生煙的老皇帝聽到良仁這麼問,氣呼呼的吼道。
抱著匣子,往殿外走的楚天南聽到身後父皇氣呼呼的吼叫聲,嘴角微牽——是的,他確實不是來找他商議什麼中秋廷宴的,他來,完全就是衝著這匣珠寶來的,那個丫頭討好他的目,她的心事,他知道的清清楚楚,他當然不會給她銀錢,但是為了鼓勵她繼續努力地對自己討好,他也不會不賞,他今天是特意進宮想去寶庫找些珠寶賜給她的,可還未進國庫門。聽說父皇曾經從國庫拿走了一批珠寶,更國庫也不進了,直接到他宮裡,老東西討女人歡心的手段比他高,這挑選的珠寶自然件件都比他挑得好。既然他挑有了,他何必再花費時間去挑。
抱著裝滿珠寶的匣子,他心情愉快的邁出了清涼殿。
一曲笛子吹罷,紫櫻踏著梯子,走上了二樓。
樓上,同樣的四面大窗,可是佈置和樓下不一樣,看起來是睿王休息的地方,有床有榻,這裡樹木多,風大,床上鋪著香軟的被褥,榻上擺放著繡工精美的靠枕,抱枕,看著那床,紫櫻不由得想起了玉芝說的那個仙兒,她是因為私闖這裡得到睿王寵幸,從宮女一躍成為主子的,看著那床,那樓梯口,她不由得在腦海中幻想當時的情景;那時,睿王一定剛剛午睡醒來,無聊的躺在床上看著帳頂發呆,然後,他聽到有人上樓梯的聲音,轉臉看去,見是一個美麗的女孩走來,然後他就……這麼想著,紫櫻的臉變得通紅。
——**!她恨恨的在心裡罵了聲,不敢再看那張床,爬上靠在東窗下的那張榻上,把個抱枕放在窗台上,然後趴在放著抱枕的窗台上看樓下的風景。
——真美呀!將來我有錢了,也挖個池塘,在池塘中壘這麼個小島,在小島上建座房子!邊看著外邊的風景,她邊在腦海裡想著,這麼想著,想著,不覺又想起了在離宮,自己躺在麒麟閣楚天南的床上和丹珠說的話,臉上浮現出一絲自嘲的笑——人的心是不會滿足的,見好的,總還想著更好,也難怪南宮的這些女人總千方百計誘惑他的,想做他的女人,有了錢和權,想要什麼東西沒有。說真的,若不是看多了野史中那些皇后妃子悲慘的命運,若不是見多了爹爹那些女人間無休止的爭鬥,皇上和我說,讓我做睿王的妃子時,我也會答應他的!趴在窗口看著外邊的風景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紫櫻沉沉睡去了。
整個清水湖附近靜悄悄的,除了鳥兒的歡叫聲,再沒一點響聲,王爺已經下過命令,所以沒有人再敢踏近清水湖半步。
在這風景秀美的靜謐之地,紫櫻睡得很香,很甜!就連楚天南踏進閣樓,她也不知道。
看著雙腿跪在榻上,頭枕在窗台上睡著的女子,楚天南眉頭皺了起來,如此睡,一覺醒來,她這個腿還能動彈嗎?
「紫櫻!」他走到榻前,輕聲呼喊著她,想叫她到床上去睡,可是喊了好幾聲,她都沒反應。看著睡得香甜的她,他索性爬上榻去,把她抱起,放到床上。
這丫頭睡得真沉,上次她是被父皇在酒中下了藥,所以沉睡不醒,連他爬上她的床都不知道,這次沒吃藥也睡得這麼香甜,大約昨夜沒睡好!看著睡得香甜的她,他微歎口氣,彎腰低頭給她脫鞋。
長這麼大,除了給病中的師傅脫過一次鞋,這是他第二次給人脫鞋。
鞋子脫下,看著那又白又嫩的腳,忍不住的,他拿起一隻把玩著。
夢中的紫櫻不知道有人在玩自己的腳,只是覺得好癢,下意識的把腳抬離他手掌,抬起另一隻腳,想用另一隻腳來給那一隻腳瘙癢,夢中的她以為自己給蚊子咬了。
看著她這副舉動,他啞然失笑,為了讓她睡得安寧,他不再打擾她,為她蓋好被,站在床前,凝視她良久,他輕輕地走下樓去。去聽政殿批閱奏章。
為了她,聽政殿的奏章已經堆積如山了,他要抓緊時間去批閱。美人。他要,江山,他也要!
紫櫻這一覺睡得香甜,睡到夕陽時分,才從夢中醒過來。睜開眼,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愣住了——自己不是趴在窗口睡的嗎,怎麼會躺到床上來了?還未容她想明白。眼睛瞥到窗外火紅的夕陽,像火燒屁股一樣,整個人跳了起來,掀開被子,下床穿鞋,胡亂的把被子疊好,就朝樓梯跑去。王爺說,他出去一會,讓她等著,別走遠了。這個時候,他應該早就回來了,這麼長的時間,自己沒去侍候他。在這裡偷睡,他一定很生氣,他一定會責罵她的!一邊往外跑,一邊整理身上的衣服,她一邊想著。
她急急的跑著,當跑到橋頭,看到那掛在樹剛上的那塊木牌,她驀然停住了奔跑的腳步。她想起來了,這裡是睿王休息的地方,除了他沒人敢進來,在自己睡著的這段時間,他一定來過了,不然自己為何一覺醒來會躺在床上,一定是他把自己從窗口抱到床上的。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把自己叫醒,還把自己抱到床上去睡?可她知道,他既然沒把自己叫醒,還把自己抱到床上去睡,那他就是沒有怪自己,也容許自己在這裡睡!這麼想著,她站住了,彎腰。低頭,捧了一捧水清洗自己剛睡醒的臉頰,洗畢臉,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確信沒被脫下過,輕鬆了口氣,對著青青的湖水,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髮髻,才向聽政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