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也覺得紫櫻跟著王爺好,畢竟她逃婚出來,無依無靠的,皇上那麼喜歡她,要是嫁了王爺,皇上一定會把她當女兒看的,可惜她嫌王爺女人太多,不答應。舒嘜鎷灞癹……,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她的想法很好,我也不喜歡和別人同一個丈夫……」丹珠接過封漪的畫展說道。可是話還未說完,就給封漪打斷了。
「你這話在我這裡說過就算了,日後千萬別和別人說,就是和你一同在梨香院做事的姐妹也不行,你不知道,皇上對紫櫻姑娘的一切事都很感興趣,他曾經派人暗中去梨香院問紫櫻姑娘在梨香院的生活起居,你和紫櫻姑娘走得這麼近,要是有些不懷好意的人把你說的這些話說給皇上聽,皇上以為你和紫櫻姑娘說了什麼,把紫櫻姑娘不肯嫁給王爺的事遷怒到你身上,可不是好玩的!「封漪警告著丹珠。
「真的!那,那我以後不敢說了!」聽說皇上暗中派人到梨香院問過紫櫻的事,丹珠馬上想起自己對紫櫻說過的關於皇后,太子,睿王的事,嚇得臉都變了,忙不達的說道。
「在這宮裡,說話要注意,要小心,關於皇上的事,最好少說!」見丹珠害怕的樣,封漪接著說,丹珠點頭。說話間,兩人已把紫櫻外衣去掉。剛給她蓋好被子,就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連忙向門口走去。
走上樓的正是烈帝和良仁。
「她睡得沉嗎?」不等兩個宮女給自己行禮,烈帝劈頭就問。
「睡得很沉,而且按您的吩咐,都辦好了!」封漪,丹珠躬身回道。
「這就好!這就好!「烈帝聽了鬆口氣說道,他來麒麟閣是來看紫櫻是否真的醉的不省人事,兩個宮女有沒有按自己的吩咐辦事,現在聽說紫櫻睡得很沉,而且已按他的吩咐辦好了事,心放了下來,叮囑了兩個宮女幾句,就下樓回望春園去了。
萬春園內,燈火通明,因為皇上要坐等郭統領把太醫從京城帶回才歇息,所以太監們在亭子內擺上瓜果點心及棋盤供皇上在等待中消磨時間。
烈帝愛下棋,沒事時就拉著良仁坐在棋盤前下棋,可是今夜,他卻沒有心情下棋,坐在亭中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茶,無聊之餘,更讓太監去教坊叫來說書的,說書解悶,雖然說書的說的很精彩,聽的身邊服侍的小太監都偷笑,可是烈帝卻聽著沒味道,勉強聽了一回書,就把他們打發回教坊去了。這麼一折騰,不覺已到三更,度時如年的烈帝看著寂靜的大門,想起兒子,不覺神色黯然。
「睿王那麼恨我,我想,他今夜是不會來的了!「他向良仁歎道。
「王爺剛回來時對皇上您是很恨,但是您對他的好,他也都看在心裡,這幾年,雖然表面上他對您的態度沒什麼變化,可是實際上,他的心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別的不說,但就這次去給安國侯賀壽的事來說,本來您說親自去給安國侯賀壽,王爺也默許了,可是後來聽人說去安國侯所居的村莊道路崎嶇,行走很費力,又反對了,他雖然嘴裡說不准您去外邊逍遙快活,可是明眼人都看出他是害怕您的身子受不了道路的顛簸,才改變主意的。從這事可看出王爺對您的關心,您想,要是他聽人說,您在離宮出了這麼大的事,能在京城呆的牢?依老奴看,他一定會來的,只是路途遙遠,未曾到達罷了!」說句心裡話,此時的良仁是不希望睿王到來,可是見皇上傷心的樣,只得言不由衷的安慰他。
「也是,從京城到這裡有很長一段路,他不會那麼快到的!」聽良仁的勸說,再回想最近幾年兒子對自己的態度,烈帝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你在她的酒裡下了多少的藥?「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起此刻正躺在床上的紫櫻,烈帝問道。
「那藥,老奴沒敢多放,只放了一點,不過應該足夠她昏睡到天亮!「良仁回道。
老皇帝聽了點點頭,沒說話,低頭喝茶。
夜深人靜,道路上急促的馬蹄聲格外的清晰,那急促的馬蹄聲把棲息在道路兩邊樹木上的鳥兒都驚醒了,尖叫著,在枝頭飛來跳去。
從那個羽林軍副將的口中,楚天南知道父皇摔得不輕,隨時有生命危險,為了盡快趕到離宮看視父皇,他是拚命的揮鞭趕馬,身邊的侍衛拼著全力驅趕馬兒才追得上他。今夜月色不甚明亮,侍衛手中的火把把夜空照得通亮,遠遠看去,就像一條在移動的火龍。
他們馬不停蹄的奔馳著,轉眼已經到了離宮瞭望台可見的範圍。正在瞭望台上向大路眺望的樸良在這條火龍出現時,就目不轉睛看著,見他們朝離宮方向跑來,連忙跑向瞭望台,去萬春園向皇上報信。
火龍越奔越快,離宮城門上守夜的軍士也看到了,不知來者何人,連忙報告值夜的李將軍。李將軍聞聽,連忙登上城麼查看,當他登上城門,那條火龍已奔近城門,藉著對方手中的火把光,李將軍認出來者正是睿王和他手下的黑衣衛,連忙奔下城樓,令士兵打開大門,讓王爺進來。
「皇上現在怎樣了?「奔到李將軍身邊時,睿王勒馬問了一下李將軍。
「什麼怎麼樣?「對於睿王的問,李將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呆呆的反問。
楚天南一路上害怕的就是父親傷勢過重,突然離開人世,因為擔心,所以一進城門就問李將軍,雖然李將軍傻傻的沒回答他所問,可是因為他的反問卻讓他不安的心放了下來——父皇還沒死!這個認知讓他精神大振,不過他並沒有停下馬來,而是驅馬直直向父皇的萬春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