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豪手縮回的同時,身後突然跑過來的一個女人用力把他拉向了一邊,這時那花瓣飄落在地面上時,居然化成了一把鋒利的箭頭。
「這裡不安全,你們得到這邊來!」白衣女子手腳都在顫抖著,指著離他們不遠的一條小溪道,「那邊還算好一點,跟我來!」
說著她一轉身,便引著陳佳豪等三個人走向了小溪。
又是一陣溫暖沁人心脾的風吹來,女子卻在打著顫,彷彿那是一陣寒風似的。
「怎麼了?你……?」陳佳豪見她沒有惡意,便想起剛剛自己在外面之所以對照壁中的景物有興趣,也正是因為這個女人在裡面。
「呃……不會吧,我們是進了畫中?你是那位美女?」陳佳豪追問的同時,又細細地看了看那四處的山水,果然找到了之前自己站在照壁前面看到的那些景物。
「沒錯!我就是你所說的畫中的女人,只不過我可不是什麼畫中人,我是真正的活人!」白玉蘭看了一眼陳佳豪及跟著過來的陸婉雲和熊大柱,神色黯然。
「呃……這裡原來別有天地啊!」熊大柱這一回不緊沒有悲傷和著急,居然高興起來了。
「哈哈,這裡倒是好,我看我們就在這裡生活好了!」熊大柱倒是一個很知足的人。
白玉蘭投過來的目光倒是越發地淒惋。
「這裡什麼都好,就是天上掉下來的東西你們都不要去想接住,也不要被那東西刺中,不然的話可就沒有命了!」說著她把手臂輕輕一翻,三個人看到她手背上的傷疤,心裡一驚。
「這是什麼地方?」陳佳豪還在四下裡打量著,如果是一般的法寶的話,自己進到內部,那一定會有些不適或著感應,可是這裡居然就像是在外界一般無二。
無論是空氣還是陽光,大地,小草,山坡,樹林,就連那空中飛著的小鳥也是一個樣兒!
「呃……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只是聽我爹爹說過這是一塊千年的寒冰,曾經過仙人的淬煉,所以內裡有了乾坤,只是這乾坤尚未成界,似乎正被什麼人操控著,我想從這裡出去卻不能!」說著她唉聲歎氣地,抹起眼淚來。
「也不知道我那父親在外面怎麼樣了,要知道我也想出去,可是……」說著她又啜泣起來。
「哈哈哈,怎麼樣,我給你找的棺材可好啊!哈哈哈!」又是那個女人的尖細的怪聲傳到了陳佳豪的耳朵裡,這聲音出現也不止一回,倒讓陳佳豪抓狂!
「你妹的,聽著,我一定會從這裡出去,你若想保住你的千年寒冰那你還是把我放出去,如若不然我可不客氣了!」陳佳豪瞪大了虎目,用自己的真氣把內心裡的話高聲地傳了出去,有著修為的熊大柱和陸婉雲都聽得清楚,可那白玉蘭似乎半個字也沒有聽見。
「大柱,你在這裡守塔這麼久了,就沒有聽到過關於千年寒冰的什麼說法嗎?」陳佳豪回頭看了一眼熊大柱,他卻正在出神地望著天空。
「奇怪,我們剛剛在外面卻是黑暗的,這裡為什麼會是通明的呢?」熊大柱無意間問了一句,白玉蘭抹了眼淚,又說道:「我也是奇怪,這裡倒是與外面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是,只是這裡只有白日,沒有黑天。」
只有白日?!
那就是說……它的光源有可能是只懸在一處!
陳佳豪心中暗定,便以感覺自己心中有了數,「你們先坐在這裡休息片刻,我要四下裡看看。
「你還是不要浪費你的精神了,我是走了不知道多少天,卻也只是在這一個地方打轉而已,要知道我被困的時日也不短了。」白玉蘭倒是把那石頭上的一些記號展示給三個人看,「你們看看吧,這是我繞過這裡就畫下的一個記號,這裡有多少個了,就是我走了多少圈了!」
三個人側目,我滴個娘來,居然是密密碼碼的一塊大石頭上,全是!
呃……沒有上萬,那也得八千了!
既然地面上是在兜風圈子,那麼在半空裡呢?!
陳佳豪一個騰身落在溪邊的一棵樹上,這裡的位置高一些,望出去的同時他也驚異非常,因為眼前的不過就是如森林的鬱鬱蔥蔥!
呃!
就在他還轉了身子想要看看反方向那裡有些什麼時候,不遠的一棵樹冠居然搖動幾下。
「這位公子,你下來吧,那邊好像有什麼聲音!」白玉蘭雖然沒有什麼修為,可是她似乎比起這三個人都要警覺,也許她是被什麼東西給折磨怕了。
「刷!」
白玉蘭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樹冠裡面就伸出了三個戴著黑色頭套的男人來。
切,還有刺客呢!
「啊!快,快,快跑,他,他們可是會割我們身上的肉的,你,你們不跑嗎?」白玉蘭的慘叫已經幾近殺豬似的,倒是讓三個人有些意外。
說是意外,倒不如說是不敢相信,如果他們能來割肉,那麼他們就一定不會讓人活下去,除非有人命令他們這樣做!
三個黑衣武士出現在了陳佳豪所在的那棵樹下的時候,陳佳豪已經調起真氣輕飄立於樹桿中間的一枝上,模樣威風。
「呀?這還是一個有修為的啊,看起來他現在是在化真境的初期,老二這個歸你了,你現在是化真境的中期,收拾他可一定不會費力!」黑大把手裡的紙條輕輕一展。
「哈哈,今天我
們主子給的條子上寫著的是陳佳豪的大腿肉二兩,熊大柱的手臂肉半斤,陸婉雲嘛……是眼淚三錢!今天就沒有那個姓白的什麼事了!上!」黑大把手裡的那半張揉皺的紙,又握了起來收好。
黑二已經站在陳佳豪的面前,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雪亮的小刀子,比劃道:「陳佳豪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來你妹!你特麼想幹嘛?」陳佳豪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要知道身為一個武者居然被人用這種方式挑釁,那是多麼讓人憤怒的!
「幹嘛?噢……對了,你們是才來的啊,你還不知道吧,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們主人的肉人了!他想吃你的哪裡,你就要這割下哪裡!」說著他把手裡的小刀上下的揮動著,那動作叫一個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