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豪喊了兩遍之後,就聽得在這塔的上方某處傳來了隱隱的人聲:「你……你說話算數?」
「呵呵,我陳佳豪說話向來不會摻假,倒是你一直都在遮遮掩掩縮頭縮尾,出來吧,咱們現在也是同病相憐了,生內訌只能都死在這兒!」
那人終於樓梯的下面伸出了頭來,然後小心翼翼的鑽出了整個身子。
就在他剛伸頭的那一瞬間,幾個人都出了一聲輕輕的吃驚聲,這人長得實在是太怪了!
說她怪都有點污辱怪這個字,因為她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形,一張臉慘白的沒有任何的顏色,那是一種因為長時間不見到陽光所形成的一種色素流失,但他這種慘白卻是另外的一種,皮膚都已經呈現出了半透明的狀態,透過那似乎吹彈破的皮膚甚至能隱隱的看到她的血脈……
而她身上的皮膚也差不了多少,皮包骨,一頭的長已經披到了腰間,全都變成了白色透明狀。
但陳佳豪卻更吃驚的現,這個人雖然極怪但卻長得十分的端莊,如果她膚色正常,頭有色,那絕對是一個大美女!
陳佳豪不禁有些惋惜,到底是誰這麼狠心把如此一個女人困在這裡呢?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會這麼喪心病狂?
但陳佳豪卻沒有放鬆任何警惕,都說怪人必有怪能,陳佳豪打眼用靈識掃視了一眼這人,現她身上的修為並不甚高,只有長期基剛剛露頭而已。
這更引起了陳佳豪的好奇,這麼低的修為能跟這塔主給仇?這塔主必然是無上的大能,何不一劍殺了她更省事!
「你……你看什麼看,我們是說好了的,你不能反悔!」那個怪人見陳佳豪用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他,便以為陳佳豪正在打什麼小算盤。
陳佳豪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把話題扯到了正題上:「這塔果真能通到外界?」
「嗯,那是,要不怎麼能叫通天塔呢,上通九天下入九幽……」那女人一通誇誇其談。
陳佳豪皺了鈹眉,立刻聽出了她話中的漏洞:「你說能出去這麼肯定,你是怎麼知道的?」陳佳豪心想,莫非這人不是跟自己一樣從別的地方誤入進來的,而是從這塔的入口或者出口處進來的不成?
那女人聽陳佳豪這麼一說頓了,不禁尷尬的笑了笑:「這也是我猜的……我一直被困在這裡面不知道多少年了,哪裡知道能不能出去……,不過我想上面必定有出口,不然塔叟是怎麼出去的呢。」
塔叟?陳佳豪聽到這個名字感覺好怪,莫非意思是說在說這個塔的主人?是一個老叟?
陳佳豪問出了這個問題,那女人果然點頭道:「嗯,我就是被那老傢伙給抓進來的,說什麼讓我來鎮塔,結果他去自己走了!剩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呆就是這麼久!我進來的時候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女孩,天真漂亮,是……」
女人用手比劃著指了指她自己的容貌,意思是說你再看看我現在都變成了什麼樣子了!
陳佳豪也很感歎,能把一個只有十歲的小女孩困在此地不聞不問這麼久,那這塔叟絕對不是什麼好貨!
不過……陳佳豪立馬想到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那這女人一直被困,她吃什麼喝什麼?難道她不吃不喝?
雖然說她有了築基期的修為,短時間一個月半個月之內不吃不喝不至於斃命,但如果再長的時候內還這樣的話,肯定活不下來!
不僅陳佳豪想到了這些,旁邊的彭海也接著想到這,彭海朝前走了兩步用懷疑的目光直視著這女人,語氣不善的質問道:「你在說謊!這麼多年來你吃的什麼,喝的什麼?別告訴我們你能辟榖!」
辟榖是修真中的一個等級,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分水嶺,要比築基期高上三個級別之多,彭海豈能看不出這女人只有築基水平。
女人一滯,好像覺得彭海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一樣,但他很快便給出了解釋:「我只能靠吃地菇活著,至於水嘛,也是從地下滲出來的」
說著這個女人向陳佳豪等人示意了一下,陳佳豪眾人連忙退開,這才現自己剛才竟然就站在了一塊活動的地磚上。
說是地磚不合適,那只是一塊大石頭而已,與地面幾乎沒有什麼縫隙,那女人走過去用手一按,然後猛的把彎曲的身體挻了起來,那塊足有千斤的石板竟然像是被她的手給粘住了一樣被提了起來。
看得陳佳豪張目結舌,如果這人不是長得這麼瘦還是女人的話,或許陳佳豪還沒有這麼吃驚,因為陳佳豪以肯定她用的並不是真氣吸附,而是確確實實的用手把石頭給粘了起來。
陳佳豪立刻注意到了她的手,細看之下卻出現她的手與眾不同。
她手掌內的皮膚顯然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繭子,而那繭子上卻手著無數的褶皺,密密麻麻,如果不是有意的細察之下,完全會以為那只是掌紋而已。
石板一開,陳佳豪等人連忙把目光投向了裡面,這是一個與石板嚴絲合縫的石坑,不是很深,四壁和坑底全是一體的石料。
但吸引了眾人眼光的卻是那坑底裡的一簇植物。
如果以說它是植物的話那也得非常的勉強,這東西生的沒有任何的顏色,猛看上去就跟剛用冰雕刻成的一般透明,彼此透視著也看不出來到底有多少,連形狀都沒法分辯。
「啊!屍香蘭!」陳佳豪和彭海還在納悶的時候,那廖化昌卻一聲驚叫,連忙向後退出去了老遠,一臉的驚恐。
陳佳豪和彭海見狀也連忙退後,陳
佳豪趕緊的問:「什麼是屍香蘭?你為何如此的恐懼這東西?」
陳佳豪話還沒說完,便忽然聞到了一股十分輕淡的花香味,就像是春天剛至時路邊的野花那種味道,儘管聞起來十分的沁人心脾,但陳佳豪還是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