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時間那可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龍道友,那到底這九株奇曇所在的黎疆古地在什麼地方?」慕容傑焦急的問,慕容崇德雖然提過這九株奇曇,但卻說的十分的籠統,根本沒有提過它的樣子,更沒有提過黎疆古地的事情。
陳佳豪便又跟慕容傑簡單的解釋了一番,把戒靈的話給慕容傑複述了一遍。
戒靈所說的黎疆古地據說在諸宸大陸的最北端,離現在的所在的地方萬里之遙,而且只知道一個大概的方位,卻根本沒有具體的路線做為參考。
在給慕容楚楚診病的第三天,在通往諸宸大陸北方的一條崎嶇小路上,五個身影飛身掠過。
疾行於半空中的一個少年,正是陳佳豪扮裝的龍道友,在他的周圍還有四個修士。
慕容傑和韓進、韓退三個。
另外一個卻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此人正是慕容家族中旁支中的一個少年修士,修煉水平不過只有練氣八層上下。
這一回之所以要帶上他,事出有因。
一來此事十分的隱秘,不可對家族外的人言講,否則很可能會被居心不良的知情人趁虛而入。
二來就是這九株奇曇有一個怪秉性,非常的喜歡潔淨,採摘它的人非得是處子之身,不然的話只要沾了淫氣九株奇曇立刻便會枯萎,失去了任何藥性!
陳佳豪雖然自認為一向潔身自好,但總歸與楊氏姐妹有過肌膚之親,所以心裡也沒有什麼大把握自己還算不算處子,為了保險起見便帶上了這個慕容楚雄。
黎疆古地萬里的距離,如果是普通人靠雙腿或者馬匹,那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但對於這些會馭風飛行的修士來說卻要大大的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慕容楚雄的修為最低,還不能馭風而行,所以只能靠著陳佳豪給他的飛行符勉強應付,再加上慕容傑和韓進韓退提攜,這才不致於掉隊。
儘管如此但他還是拖了整個隊伍的後腿,因為這靈符的時效只有三天,而且期間還得要靠慕容傑等人的靈力加持,很是耗費體力,就這麼一路的走走停停,直到一個月之後,五個人才最終到達了一處與戒靈描述的黎疆古地相似的所在。
這裡廣漠孤寒,怪木橫生,到處都是低矮的灌木,和一些匍匐生長的籐蔓植被。
「戒靈,你看看這裡可是黎疆古地?」陳佳豪把所見的一切用靈識傳遞給戒靈,戒靈仔細的端詳了半天,卻冒出來一句:「我也不確定,畢竟我說的那些也只是以前聽說來的,只有耳聞未曾親見!」
陳佳豪有些鬱悶,便又詳細的問了那九株奇曇的外形特徵和可能生長的地點。
按照戒靈的描述,這九株奇曇是一根九株,花開九朵,無色透明的花瓣,每朵花大小有鴨卵大小,花片只有兩片,對瓣而生。
至於它的具體生長地點,戒靈也說不上了子丑寅卯來,不過按照戒靈所知此花喜歡穴生,所以只要是山洞地穴之類的所在才有可能有九株奇曇的影子。
而像這地面上陽光充沛的地方,卻並不是它能夠生存的地點。
五個為了能夠不錯過可能的洞穴,一進了這黎疆古地便降落到地面。
這裡的氣溫日夜之間溫差極大,正午的時候烈日炎炎,就算赤膊都會淌熱汗,而到了晚間時分卻是萬物冰結直接像掉進了冰窟窿裡一般。
第一天的尋找一無所獲,五個人只蹣跚前行了數十里的距離,到了黃昏時分終於決定暫時的先安頓下來。
氣溫已經降得讓人渾身發寒,單靠體內的真氣維持的話恐怕明天就再沒有力氣找九株奇曇了!
五個人選擇了一個比較避風的密林,然後又分頭找來了許多枯枝敗草,一小部分敗草用來引火,大部分的乾草則被當成了臨時的被褥。
雖然慕容傑的儲物袋裡裝了幾個人用的被褥,但這裡的嚴寒程度實在是超乎了他的想像,如果不用乾草結廬,根本就無法睡著覺。
火一生起來,整個幽暗的密林裡便立刻溫暖了起來,五個人揀來的枯樹枝足夠燒一晚上的了。
陳佳豪其實並沒有像慕容傑他們那麼的感覺到寒冷,在篝火前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慕容傑暗中觀察著陳佳豪,不禁又感歎,這龍修士如此年輕便有這麼好的修為和人品,實在是不得多得的人才,想那陳佳豪如果不死的話,應該也能有一番大作為!
五個人拿出帶來的食物,為了方便攜帶,帶的全是些醃製的肉乾和乾糧,慕容傑還在儲物袋裡存了幾大壇淨水和美酒。
在這種極寒的環境下酒是一種好東西,既能用來取暖,還可以讓人快速的入睡。
陳佳豪以前沒怎麼喝過酒,不過今天還是破例的和他們對飲了幾杯。
酒一下肚,陳佳豪立刻覺得頭有點飄飄然,昏昏欲睡。
「陳佳豪!你個沒良心的,有好酒竟然都不告訴我!」就在陳佳豪眼皮打架的時候,戒靈卻突然在靈識裡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了起來。
陳佳豪還沒說話,戒靈卻又接著抱怨起來:「這酒怎麼聞起來品質很差呢,跟水差不了多少!」
陳佳豪見戒靈報怨便接著話茬調侃道:「呵呵,既然像水,那麼就不請你喝了!」
戒靈立刻閉上嘴巴停止了報怨,不過很快便開始央求起來:「陳佳豪,我的好主人,你就給我一
杯吧,就一杯可好?」
陳佳豪倒不是心疼什麼酒,只是以前從沒有想過要把實物傳遞進靈識之內,把所聽所見所感傳遞進靈識倒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要把實質性的物品傳遞進去,陳佳豪還真就不會!
「咳咳,戒靈,你說你要喝酒,可是酒是實體,我倒是怎麼傳遞呢?我看還是我多喝幾口,多聞幾下,把我的感覺傳遞給你比較現實!」
戒靈一聽便明白了陳佳豪的意思,連忙擺手道:「別別別,你別跟老夫玩這畫餅充飢的遊戲,這樣和話光能看到聞到卻吃不到,豈不更是一種折磨?!不過老夫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你把酒給我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