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陳佳豪有氣無力的罵了一聲,「師傅,你……你到底幹嘛去了,我們剛才九死一生的時候你到底是哪兒了!你女兒身處生死的時候你在哪裡!」陳佳豪氣的暴怒,特麼的這是什麼狗屁師傅,這又是什麼狗屁父親?
「啊!是她!」
楊乾坤沒有顧得上回答陳佳豪的責問,卻對著怪物魔域谷主一臉的驚愕,陳佳豪心裡莫名的疑惑,難道楊乾坤與這谷主認識?
媽蛋的,即使是老熟人你特麼的早出來說句話嘛,搞得自家人自相殘殺!可是楊乾坤接下來的話一下又把陳佳豪扔進了萬丈深淵!
「唉!看來這就是天命!我欠的賬我來了結吧!」楊乾坤哀聲如泣:「這老嫗是我天神宮的死敵!她本是魔域之疆的公主,與我早年相識於逆境之中,對我多有愛慕,可是……可是我卻玩弄了她的感情,為了能夠得道成神我假意逢迎,騙取了他的千年道元這才成了一代神主創立了天神宮神域,而她……她也因此心性發狂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瘋魔女人,唉!」。
草,陳佳豪忍不住一陣嘖舌,媽蛋的楊乾坤你這真是造孽呀,沒想到你的神格竟然是這麼卑鄙手段得來的!不僅害了一個對你愛慕的公主,現在到頭來還要害死你自己的女兒和我這個無辜的徒弟……你特麼的真是個混蛋!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錯一旦鑄成便再難更改。
陳佳豪經過這麼一驚一歎,身體裡的力氣又衰減了幾分,但他不得不強忍住想要昏死過去的意念:「師傅……楊乾坤,你現在滿意了吧,看看你到底要怎麼收場!」。
已經退到了閨樓近前,老太太見陳佳豪身上的那股子黑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反倒不再緊緊相逼,一臉猙獰的怪笑著:
「嘿嘿嘿,小子,你怎麼不逞強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等我把你們一個個全都生吞活剝了,再蕩平你們這洞府,哈哈哈哈哈哈!」。
說話間那老太太猛的把身形一挺,像箭一般的朝著陳佳豪等人便飛了過來,陳佳豪想揮劍迎擊,可是手上已經完全沒了力氣,那凌空劍只是稍稍的離開了地面一點便脫手摔落塵埃!
老太太的利爪已經到了近前,陳佳豪心裡一歎,巨大的死亡氣息壓得陳佳豪眼皮一垂,楊氏姐妹,長風,我陳佳豪一向都是玩世不恭,貪戀兒女情長卻從沒有認真想過修煉之事,看來今天死期已至,只是……只是……
撲,陳佳豪就覺得突然腦海裡一震!
冥冥中識海裡的那些靈符突然一下子便聚集在了一起,瞬間構成了一個偉岸的身影,全身金光大作,卻正是那楊乾坤!
「陳佳豪!照顧好我的女兒們!老夫償債去也!」楊乾坤意味深長的朝陳佳豪一抱拳:「記住,東方無極門裡有你想要的東西……」。
楊乾坤說完,由符構成的整個身形猛然便從陳佳豪的識海裡沖脫了出去,化成一道金光從眉宇處飛出,正好迎住了衝上來的老太太!
這金光並沒有傷害那魔域谷主,反倒化成一陣急速旋轉的金色旋風將那怪物老太太包裹住,一下便將老太太裹挾著飛出去了老遠,直接落在了廣場的邊緣。
金風到處,那些還在哇哇怪叫的怪人們頓時身形破裂,散成一團團灰炭凌空揮散得無影無蹤。
陳佳豪緩緩的瞇著疲憊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晃若夢中所見。
只見此時眼前的那醜陋恐怖的魔域谷主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個水靈妖嬈的女子,一身的淺綠長裙,面如粉塑,形似玉琢,無處不透著那般聖潔之氣。
她微仰著嬌弱的身姿,斜躺在一個英俊的男人懷中,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年輕了不知多少歲的楊乾坤!
「楊郎?楊郎……真的是你嗎?你終於回來見我了?嗚嗚嗚……」魔域谷主兩眼垂淚的伸手一雙蔥白玉手撫上楊乾坤的面頰,是那般的輕柔那般的深情,微微帶著興奮的顫抖。
「蝶香公主,是我,我回來了,咱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楊乾坤說著,朝陳佳豪深深的望了一眼:「蝶香,我造的孽我來還,至於他們這些晚輩,我看你就放過他們吧……」。
楊乾坤語氣之中充滿了乞求,蝶香公主緩緩的把頭扭過來,看著陳佳豪等人,眼神從冰冷一點點變得溫潤,歎了口氣道:「楊郎,一切都聽你的,我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好。以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非要你加入我魔域大宗,如今一切都過去了,我想我們是該找個地方過自己的人生了!」。
陳佳豪心裡一陣感慨,眼淚不禁撲撲簌簌的落了下來。楊紫曦和銀玉也已經泣不成聲,想要衝過去拉住楊乾坤,楊乾坤輕輕的擺了擺手:「紫曦,玉兒,為父今日一去,恐咱們再難相見,今後我便將你們托付給陳佳豪了,你們一定要好自為之,切莫再虛度時日。」。
話畢,楊乾坤挽著蝶香公主的胳膊緩緩離去,最後消失在那無盡的紅花綠草深處……
「陳佳豪,永別了……,此處嵐境三日之後也會如同天神宮般靈消道盡化歸塵土,你們切莫久留,去東方尋找你們自己的人生去吧……」。
整個聖女嵐境裡都迴盪著楊乾坤那無奈和哀傷的聲音,陳佳豪和聖女姐妹相擁而泣,長風更是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三日之後,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聲中,聖女嵐境土崩瓦解,化成無數塊再也普通不過的山間碎石。
一月之後,在離聖女嵐境幾百里外的一個小鎮上,四個打扮普通的行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陳佳豪,你說那個什麼
麼東方無極門到底在哪兒呀,怎麼問了這麼多天都還沒人知道呢?」楊紫曦十分端莊的問,她現在一身的普通扮相,素面朝天,再沒有以前那種風騷透骨的風情。
陳佳豪一臉堅毅的說:「師妹,既然你爹說了有無極門,那就一定有,不管有沒有人知道,咱們最張都會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