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豪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這個女人,不禁又呆住了,毫無疑問這是個絕世美女,甚至都不在幽香公主之下,可是美女陳佳豪見多了,真正讓陳佳豪感到驚訝的是,她居然和命運之匙所化的傀儡小蘿莉依綾綾有七八分相似,就好像依綾綾長大了一樣。
這時那個滄桑的聲音也滿含驚訝地再度響起:「你是……怎麼可能!?你回來幹什麼?」
只是短短的兩句話,卻完全暴露了這個滄桑聲音的心理變化,一開始他並沒有認出這個美女的真實身份,可是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然後就開始質疑這個美女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這個美女卻只是輕哼了一聲:「你當我願意回到這個鬼地方來嗎?不過是我的新主人中了別人的計,誤打誤撞真的得到了來到世界之心的鑰匙,才會來到這裡的。」
「誤打誤撞?」滄桑的聲音這個時候顯然也冷靜了下來,他沉吟了片刻之後才意味深長地說,「命運,你應該清楚,六界之中一切早有定數,偶然是不存在的,他能夠得到世界之心的鑰匙來到這裡,而且還有你陪在他的身邊,這已經證明了他的命數。」
「那又如何?」女人的聲音一下子沉了下來,一股強烈地壓迫感從她的身上湧現。
滄桑的聲音卻完全無視了女人氣勢,自顧自地說道:「我們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自由,難道你真的希望自己再成為奴僕嗎?」
女人卻毫不在意地說道:「成為奴僕與否還早得很,根本就無法做出判斷,我只知道現在我需要依附這個人才能夠找到我其餘的三分之二,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死在這裡的。」
聽到這些話,陳佳豪已經可以完全確定了,這個擋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依綾綾,或者說是依綾綾的核心,跨位面神器排行第四位的命運之匙!
面對與此堅決的命運之匙,滄桑聲音一時之間也顯得無可奈何,沉吟了良久他才緩緩說道:「好吧,命運,這次我就退一步,你馬上帶著他離開,不能讓他繼續留在這裡來,不然的話一旦古老的記憶被喚醒,我們都將再度失去自由。」
「不用你說,我也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命運之匙不耐煩地一揮手,大聲說道,「那你還不趕快把位面本源之力撤開!」
滄桑的聲音不滿地輕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撤走了周圍的位面本源之力,命運之匙也舉起雙手,喃喃地念誦著不知道什麼語言的奇異法咒。
陳佳豪隱隱聽到了命運之匙念頌的聲音,心底忽然浮現出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彷彿這種奇異的語言和他很熟悉一般,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想不起也聽不到這種語言。
終於當命運之匙念誦完畢,漆黑的虛空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白色漩渦,和之前陳佳豪搶來的玲瓏花所化的白色漩渦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二者旋轉的方向完全相反。
然而命運之匙卻並沒有拉著陳佳豪立刻離開,反而是一咬牙,抬手扯斷了自己左手的小指,然後丟進了白色漩渦之中。
「你在幹什麼?!」滄桑的聲音憤然響起,「命運,你不惜自毀身體,創造了這個恆久的通道,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你以後還要帶著這個生命體回來世界之心嗎?」
「當然不是了。」女人雖然扯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卻並沒有任何的痛楚之色,反而是笑瞇瞇地拍了拍身後的陳佳豪,然後仰頭說道,「我的新主人還有些弱小,我擔心他沒有辦法幫我找到剩下的三分之二自己,所以就弄了這個出來,好讓他能夠從世界之心中抽取一定的位面本源之力。你放心好了,這是個單向的通道,只能出不能進,所以他是沒有辦法利用這個回來的。」
「你,你……」滄桑的聲音顯然被命運之匙出格的行為氣得不行,可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從哪裡反駁命運之匙的話。
趁著這個機會,命運之匙已經一把拉著陳佳豪鑽進了白色漩渦之中,瞬間就從世界之心中消失不見了。
看著空蕩蕩的白色漩渦,良久那個滄桑的聲音只能無奈地長歎一聲,然後他剛才召喚來打算殺死陳佳豪的那些七彩流光就全都聚集在了白色漩渦的旁邊,然後世界之心就重新恢復了深深的死寂。
這一次通過白色漩渦,陳佳豪並沒有向上次一樣只感覺一瞬之間天地就發生了變化,他和命運之匙一起飛行在一條狹長的白色通道之中,陳佳豪無法看到白色通道外面的情況,但是卻能夠感覺到外面那洶湧的空間亂流是何等的恐怖,然而這個白色通道穿過了如此恐怖的空間亂流卻沒有絲毫的異樣,這讓陳佳豪不得不懷疑這個白色通道,那個所謂的玲瓏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行了,你也別胡思亂想了,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的。」一直飛行在前面的命運之匙忽然開口打斷了陳佳豪的沉思。
陳佳豪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滿是疑問的傢伙,他冷冷地凝視著前面的女人,試探地問道:「你就是命運之匙?」
「不錯,當然這只是三分之一的我。」女人倒也不隱瞞,直截了當地回答了陳佳豪的問題。
「那依綾綾……」陳佳豪不禁升起了一絲擔憂,雖然和依綾綾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陳佳豪已經將她當成是自己的女兒了,可是現在看到了命運之匙,陳佳豪不得不懷疑,難道依綾綾只是命運之匙偽裝出來的一個智慧?
似乎看穿了陳佳豪的顧慮,命運之匙淡淡地解釋道:「放心吧,我是我,依綾綾是依綾綾,我雖然是她的核心,但並不像取而代之,難道你覺得我堂堂命運之匙會想要霸佔一個傀儡的身體?」
聽了命運之匙的解釋,陳佳豪總算是長長地鬆了口氣,接下來他才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然,你覺得我不應該知道的可以不說,只說我能夠知道的就好,畢竟我可不想自己稀里糊塗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