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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雪,虞珊,你們怎麼樣?」
易安偏過頭去,一臉擔憂的看著兩個女生。
那是為自己捨命,豁出一切戰鬥的知己紅顏吶。
不管她們之中誰有事,易安一輩子都良心過意不去。
否則,他也不會冒著自己生命都有危險的地步,前來搭救。
哪怕自己無力挽回局面,但是死,也要死在一塊兒!
他並不是什麼大義凜然之輩,但是做人最基礎的原則,他卻從未捨棄過。
「易安……」
此刻,傷勢極重的郭奕雪,見到心愛的男人到來,既興奮,又惶恐。
還好,能在臨死前,見到易安,這對郭奕雪來說,是莫大的恩賜。
但同時,也擔憂易安的身體狀況,還有,他來到這裡之後,又如何逃脫?
現在她們幾人,來到這裡已經差不多是七八個小時了,跟這幫窮凶極惡的飛火流鷹,也對戰了差不多四五個小時,但是別說提取到鷹肉,即便是接近它們,都是難於登天之事。
現在,所有人都受了極為嚴重的傷,難以抗衡與抵擋。
估計最後,也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你這傻瓜,你來這裡幹什麼?不知道這裡很危險麼?」洛虞珊拚力大吼道。
現在的她,好像右臂被灼傷,那完美的肌膚,此刻已經潰爛得不成樣子,且那裡所流出來的血,都非殷紅之色,而是很讓人憐惜的紫藍色,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女生,竟然能夠抗得住這般的劇痛,她的毅力,該是有如何的堅強。
「我錯了。我一直以為,我易安看人很準,這洛虞珊不過就是從小被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而已,什麼生死道德,估計在她眼裡一文不值。但是想不到,如今為了我,為了我這個默默無名的小輩,竟然這般捨生忘死。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什麼?拼!唯一全力一拼!保住她們的性命,就是對今日自己義無反顧前來的最好答案!」
易安的心裡,作出了最後的決定。
哪怕眼前這幫怪物有通天的本事,可能在剎那間,就能夠將自己消滅得會飛殆盡,但是為了她們,絕對不能退縮!
「易安兄弟,現在我們這幫飛火流鷹重重包圍,想要衝出去,是不太可能。而且你看,它們全都是被最大的那頭指揮,應該是首領。我覺得,我們現在唯一的勝算,就是擒賊先擒王,只有控制了那個頭領,才能夠讓它們這只隊伍手忙腳亂,到時候我們再逐個擊破,這樣才能有逃生的機會。」
江志平走上前來,冷靜的道。
別以為他現在狀況就很好,同樣嘴角飆血,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撕扯得稀巴爛,而且那些碎裂的衣服裡面,所顯現出來的肉色,都是有著那些飛火流鷹的犀利爪子所抓扯的痕跡,一條條血痕紋理在那裡鋪墊著,叫人看著,他之前是如何的捨生拚搏。
「兄弟,你我素未謀面,這般拚搏,值得麼?」易安有些感動的看著對方。
眸子之中,閃爍著難以動容的光彩。
「哈哈……」哪知這江志平卻是破口大笑,道:「我曾經說過一句話,雖未謀面,卻神交已久。對於你的事跡,我早有聽聞,一直想要見見你。想不到,竟然是現在這樣的生死場合。同樣,對於你現在趕來搭救我們,我更能看出,你易安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笑傲江湖看過麼?在我心裡,你就是行俠仗義的令狐衝!而我江志平有幸能夠與你並肩作戰,是我的榮幸!為了這份殊榮,我在死不辭!」
「好!說得好!」
易安大喝一聲,一拍對方肩膀,堅定道:「有你這樣的人為我撐著,我易安還有何可怕?我把話撂倒這兒,要是今天我們衝不出去,死在這裡,也就罷了。倘若能衝出重圍,我易安定要與你結拜!從此結成生死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好兄弟!」
「嗯,好好兄弟!」
兩人對擊三掌。
看得此刻躺在地面,傷勢不輕的幾人,很是感動。
不過方俊卻對他們現在死到臨頭了,還搞這些玩意兒,很不爽,便高聲嚷嚷道:「喂喂喂,我說你們兩個,想要拜把子還是什麼的,能不能待會兒再說?你看看,現在我們傷的傷,病的病,怎麼突出重圍都是個問題,能不能務實點兒?」
「要你管?」顧青青忽然揚起手中的樹枝,惡狠狠的瞪著他:「你是不是菊花又癢了,需要本小姐來給你捅捅?」
「你!」方俊欲言又止。
摸著至今還疼痛的菊花,頓時啞口無言,這妮子,還真尼瑪烈性,老子不就是隨便說兩句麼?至於這麼生氣?媽的,易安這小子到底有什麼魅力,居然能讓這麼多的女生為他拚命?
不管是自己曾經的戀人郭奕雪,還是此刻一直都喜歡自己的洛虞珊,現在還有這莫名出現的顧青青,甚至是那江志平,貌似現在都和他站在統一戰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科學啊……
「哼!」見到方俊啞口無言了,顧青青才冷哼一聲,偏過頭來,看著易安,道:「易安,現在情況危急,刻不容緩。這幫飛火流鷹屬於典型的自大狂,尤其是人越多,它們就認為美餐越多,到時候群起而攻之,只怕我們統統都會喪命於此。我們必需要速戰速決,取到鷹肉之後,就要馬上逃走,想要一一將它們制服,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嗯,我明白。」易安點點頭,目光炯炯的盯著那幫不停撲閃著翅膀,甚至是還不斷捲著舌頭,彷彿隨時要發起總攻擊的飛火流鷹,道:「青青你快說,我需要取這飛火流鷹的哪部分作為我恢復身體的原料?」
「脖子那裡。」顧青青喘了口氣,艱難道:「它脖子喉結之處,掩藏著一種特殊的毒素,正好和蛇毒相會輝映,採取以毒攻毒之法,一共需要五顆,只要得到這五顆,再加以熔煉之後,便能徹底驅除你體內的毒素。」
「好,我明白了。」
易安點點頭,對江志平道:「兄弟,我現在就去取鷹肉,你幫我照看他們。」
說完,就要衝上前去。
「慢著。」江志平忽然拉住易安,沉著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有計劃有步驟的進行,才有更大的勝算。」
「什麼意思?」易安不解,知道對方是從國安局特殊訓練營出來的高等精英,他肯定有高見。
江志平環顧四周,道:「現在的情況是,敵強我弱。你的實力,我相信能夠搞定它們。可關鍵,我們這邊傷員太多,既然我們能夠選擇攻擊頭領,而他們又何嘗不知道攻擊我們的頭領?所以,我建議由我帶隊,轉移他們幾個,吸引飛火流鷹們的活力,而你則是全力攻擊那頭頭領,這樣我們相互夾擊,雙管齊下,定能大成。」
「可是,你現在也受傷了,由你帶隊,恐怕有些勉強吧?再者,這幫飛火流星這麼厲害,你一個人,能夠阻止得了他們麼?」易安有些不太放心,略作沉吟,便道:「這樣吧,兩方都是我來牽頭,我在這邊控制住那頭領,之後再幫你驅趕攻擊過來的飛火流鷹,來回奔跑幾次,能夠擾亂它們的視線,這樣就……」
「不行,你真以為自己是神,什麼都能搞定麼?」江志平忽然嚴肅起來:「相信我。我雖然比不上你,但是最起碼的能力還是有的,我們分兵兩路,各自完成自己的任務,這才是完美搭檔。」
「搭檔?」易安一怔,感動道:「好,我聽你的,就這樣決定了,希望一番大戰之後,你我……都能活著!」
「嗯,活著。今後咱們一起並肩戰鬥的日子,還很長。」江志平堅毅道。
「行,開始吧。」
「好,開始。」
一拍即合之後,二人分頭行動。
江志平快速的跑向方俊等人,雖然現在受了傷,但是他的毅力可不是一般的強,竟然就憑藉著雙手的凡人之軀,一手抱起方俊,一手再抱起顧青青,隨後奮力一吼,似乎要為自己壯膽一般,可以看得見,其手臂青筋中的巨大膨脹,那一塊塊的肌肉都高高隆起,足以說明,這是他的全部力量散發。
如此雙手夾帶著兩個人,絕對不是常人所能辦到。
哪怕是顧青青都忍不住的惶恐:「這年輕人,力量居然如此強大。與有牛人附體了的易安,恐怕都有得一拼。有這樣的人相助,估計勝算應該大些了吧。」
「我說小子,你的力量很大啊,但願你能保護好我們,回去之後,我一定為你慶功。」方俊開始糖衣炮彈。
在他的認知裡,沒有人是沒有弱點的,金錢美人,向來是打動人的最好利器。
在這樣的情況下,活命最重要,他現在想要拉攏江志平,就是希望待會兒在爭鬥之中,能夠好好的照顧自己。
但是這江志平卻仍然是面色凝重,道:「方隊,你不用動其他歪心思。今天,是我和易安兄弟並肩作戰的日子,我很興奮,也很期待。放心,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我都會盡我所能的保護,誰也別想傷害你們。」
說完,便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迅速來到了洛虞珊二人跟前,看到現在正有兩頭飛火流鷹朝著她二人攻擊來,二話不說,大喝一聲:「找死!」
隨後一揮手,將方俊二人拋入高空,順帶說了一句『等我』之後,滾動腳板,竟然是憑空捏出一把厚沙,滾滾起舞,頓時就遮擋了兩頭飛火流鷹的視線,與此同時,他自己的身子再一躍高前,那小小的身軀與飛火流鷹比起來,是那麼的渺小。
但是此刻他就是所有人的倚仗,不敢對方如何強大,他都必需要挺住。
衝上去,就是直接的趴在了當先一頭飛火流鷹的背部,隨後操起拳頭,重重揮砸。
「嗷嗷嗷~~」
那頭飛火流鷹瘋狂搖擺,將他晃動得連連顫抖,好幾次都險些要摔落。
不過好在他的堅持力夠強大,往往看見事情不對,就會順勢爬向另外一端,然後接著揮砸。
那其他的一頭飛火流鷹想要跑過來幫忙,口中的巨火,一剎那噴出,他的身形敏捷若閃電一般快速躲閃,再躍入高空,只見得那噴出來的火,立刻就是燒到了飛火流鷹的同伴。
「嗷!」
那頭飛火流鷹發出巨大的吼叫,迅速朝著身後撤退。
就見得留出來的空隙之後,他才跳下來,雙手往前一伸,那高高拋入高空又落下來的方俊和顧青青,竟然匪夷所思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電光石火間,便擊退了兩頭飛火流鷹。
不得不說,他的身體爆發力量還有敏捷速度,絕對是超一流,不是常人所能比擬。
「兄弟,厲害!」那遠處正朝著頭領奔跑的易安見狀,頓時豎起了大拇指。
「我只是盡我所能。」江志平很鎮定的回了一句,夾帶著方俊二人來到了洛虞珊兩人身邊,輕輕的放下來,道:「現在,我們就聚集在一起,哪裡出現飛火流鷹,我們就集合全力攻擊一出,等到易安對付了那頭頭領,讓它們驚慌失措之際,我們再出手,打它們個措手不及,趁著混亂,奪取五顆喉結。」
「可奪取之後呢,哪怕製造了混亂,但是它們卻將我們重重包圍,如何擺脫?」方俊疑問道:「哪怕我們取到了,估計也難逃一死,混亂並不等同於解除危險,你想得太天真了。」
「我說你丫的能不能說點兒好聽的?難道希望我們都死在這裡,你才甘心麼?」顧青青瞪著他。
「就是,要說風涼話,你就不該來。」郭奕雪冷冷的說了一句,看向江志平,道:「志平,說吧,你是不是還有其他逃脫的辦法?否則你不會這麼安排的。」
「不是我還有其他辦法,是易安早就為我們鋪陳好了。」江志平笑了笑,看向易安,更加欽佩:「果然是我敬佩的強者,有勇有謀,我果真沒有看錯人。」
「到底什麼個意思?」洛虞珊有些不太明白。
這時候,略微思索了的顧青青,頓時明白,道:「志平,你說的,可是懸崖之上的那條籐條?」
「籐條?」幾人一愣。
隨後探身一看,竟然是發現,之前拉拽著幾個人的那條籐條,已經不知道從何時起,分出來了好幾股,看著極為結實。
「難道這是易安弄的?」
方俊瞠目結舌:好傢伙,這小子,想不到都已經將後路想好了,尼瑪,果然有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