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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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寧新怡說得相當陳懇,相當委屈。
好像要讓自己將身子獻給眼前這男生,對她來說,是莫大的屈辱。
以往都是驕傲的公主,但此刻,卻要憑藉著這種下跪求饒,還要搭上身子的做法,才能夠救到哥哥。
她不管別人怎麼看哥哥,但是自始至終,自己都是將他當作寶貝來看待。
直屬的血緣關係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從小到大,哥哥對自己的付出。
她看在眼裡,明白在心裡。
父母是政客,是商人,在許多時候,都將他們給留在家裡,可以說,這十幾年來,他們和父母在一起的時間,都不超過和保姆在一起的時候。
沒有感受過什麼叫做父母疼愛,沒有感受過親情溫暖滋味如何,更不知道,像易安他們這種社會底層家庭的勞苦生活。
對於自己和哥哥的所作所為,她並沒有什麼好抱歉的。
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自己是上等人,而欺負易安那種下等人,是應該的。
自己從小就嬌生慣養,嬌縱跋扈又怎麼了?
有什麼不對的麼?
儘管她知道,自己一家人敗了,敗給了眼前這個讓人多看一眼就會覺得內心無比作嘔的窮吊絲,但是驕傲的氣節,卻在她的心裡沒有絲毫的熄滅。此刻,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付出了太大的犧牲,她想著,如果自己能夠以身子卻換得哥哥的安好,儘管很痛苦,但是她卻義無反顧,這值得。
她從未忘記過。以前爸媽不在家,自己生病住院,為自己跑上跑下的是誰?是哥哥。
自己愛欺負了,沒有管自己的時候,是誰?是哥哥。
自己寂寞了,空虛了,沒人陪伴自己的時候,是誰?還是哥哥……
往事一幕幕,勾動起內心那顆荒蕪,似乎從未被任何情感開墾過的地方,最記憶深刻的回憶。
「哥哥,你放心,不管如何,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保護你的。」回頭看了此刻癲狂得拚命掙扎的寧傳一一眼,才偏過頭來,抬頭望著易安,哪怕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但是易安卻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這妮子的骨子裡就透露著不甘:「易安,你別得意。哪怕是你現在得到了我的身子,但是我的心……你永遠都得不到!永遠!」
這種只管的神情敘述,讓得易安都不由心底一怔。
當然,他並非這麼容易妥協的人。
哪怕是現在看到寧傳一一家,貌似現在有些可憐,但是須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讓老爸下跪,磕頭求饒。要開除自己,還要將自己扭送派出所,倘若自己的援兵沒有來,恐怕……自己的下場將會是比他們更加的慘無人道,他們的手段,也絕對比自己更凶狠。
這樣的人,注定是無可救藥的。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哈哈……」
想到這,易安忽然大笑了起來。
而伴隨著這聲大笑的傳出,立刻就是引來眾人的猜測。
「我擦,你們剛聽見了麼?那,那寧新怡,居然提出要陪易安睡覺的條件,要求放過他們一家。」
「你們說,易安會同意麼?我覺得……」
「這小子肯定同意。不用猜就知道,你看他那樣,典型的悶騷男,以前雖然打架厲害,但是從來言語不多,但實際上,貌似老是偷偷看美女,而且時不時的淫笑,要說這寧新怡,雖然性情的是烈了點,而且方才對待他們父子也有些狠,但是咱們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這妞的確長得標緻啊!而且身材火辣,胸部還那麼渾圓,屁股翹翹的,媽的,說著說著,把老子的獸慾都勾起來了。」
「說都沒錯,別說是他易安動心,就是我們要有這樣的機會,一定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出去開放,幹他娘的三天三夜再說。」
那幫狼性本色的同學們,都一致認定,易安這小色鬼,保準兒答應。
那一旁聽著他們這樣說辭的方輕柔和許若雲二人,則是有些擔憂,或者說是,吃醋。
要論及姿色,她們自認為並不遜色於寧新怡,再者那寧新怡那麼可惡,方才險些害得所有人都誤會易安,現在居然還提出這麼恬不知恥的要求來,實在可恨。
再怎麼想要當易安的女人,也輪不到她吧?
方輕柔撅著小嘴,哪怕是她和易安之間並沒有捅破那張紙,但是想著易安要和別的女人睡覺,而且還翻雲覆雨的,她頓時就是受不了的喊道:「易安,你……該不會真的想要吧?我可一直覺得你是正經人呢。」
「就是,你可別忘記了,她們一家人方才都對你做了什麼。」許若雲早已芳心暗許,怎麼可能允許自己所預定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她非但不允許,反而有種就是哪怕和易安睡覺,也是自己和他睡的念頭。
想著想著,竟然是臉頰紅暈了。
「咦?許老師,你臉紅了哦?」方輕柔這傻妞,並沒看出許若雲的心思,看見她這樣,頓時疑惑的問道。
「啊?」許若雲一怔,迅速將頭扭過去,雙手捧著那張精緻的臉蛋兒,一臉尷尬。
「嘿嘿……」
台上的易安卻是嘿嘿一笑,這還用想麼?
這兩個女人怕是有些吃醋了。
吃醋了好啊,只要吃醋,就證明她們心裡有自己,不知為何,他此刻竟然有種想要將她們兩個都給拿下的念頭。
這時候的郭奕雪,忽然走來,一個手掌拍在易安的肩膀上,力道並不大,但這易安去是誇張的身子一斜,臉上痛苦的道:「喂,你能不能輕點兒啊?」
「什麼個意思?我不是很輕的麼?」郭奕雪冷冷的看著這小子,油光滿面的,難道真的要對寧新怡……
想到這,不知為何,她竟然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喝道:「又沒把你弄成內傷,鬼叫什麼?」
「那人家也疼嘛。」易安怪笑道。
「行了,少貧嘴,抓緊辦正事兒,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了,跟我去爺爺那兒。」郭奕雪擺了擺手,忽然感興趣的問道:「你該不會真想要將她……」
說著說著,便手指指向了寧新怡。
此刻的寧新怡一臉從容赴死的盯著易安,還故意測漏了點胸襟,將那豪華乳溝更加淋漓的展現了出來。
她有理由相信,就憑自己的姿色,基本上沒哪個男生會不對自己動心的。
自己以前,那追自己的人,可是排著長龍呢。
當然,別看她這樣好像很風騷的模樣,實際上,卻從未談過戀愛。
那些人,無法就是看自己臉蛋好看,身材豐滿,想要跟自己上床而已。真正講感情,她不相信。
那易安看著對方,有些呆呆的愣了愣神,坦白說,這妞的確很風騷誘人。
尤其是自己之前已經嘗試過她的身子,直到現在,都是有些意猶未盡,回味無窮。
但他並沒有精蟲上腦,為了這點男女之間的事情,就讓所有人把自己給看白了,見色忘利,並且……這貌似是有些趁火打劫啊?
而且,這也是人品的檢測。
好不容易度過人品崩潰危機,要再因這件事情而崩盤,那他可就真是欲哭無淚了。
輕輕咳嗽一聲,慢慢的收攏心神,看著郭奕雪,正經道:「郭小姐,你把我易安看成什麼樣了?我這麼正經的人,怎麼可能那樣做呢?」
「那你……」
「我自有主張。」易安淡然的說了一句,回看著寧新怡,搖頭道:「不好意思,你的這個建議,我無條件拒絕。怎麼說呢,我是人,是男人,男人天生就好色,尤其是面對你這樣帶勁的小妞,的確很吸引我,但是我也明白,你我是對立關係,並且,哪怕我得到了你,可能你也心不甘情不願的,到時候,或許會有人戳我脊樑骨呢。
因此,之前要送寧傳一去精神病的事情,就那樣吧,不管你怎麼哀求我,都不可能改變我的決定,你再如何掙扎,也是徒勞。」
「可是……」
「你不要再說了,你要再試圖想要救他,那我告訴你,後果將會更嚴重。要是把我惹毛了,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他送到男同志陣營去,天天被人爆菊?」易安目光發狠了起來。
那寧新怡頓時不敢開口。
通過方纔的一番觀察,她知道易安這個人,真是心狠手辣,而且言出必行,如若自己再強行阻攔,可能不是救哥哥,而是害哥哥。
不禁有些傷感。
自己真沒用,竟然連犧牲色相,都無法保住哥哥。
這已經不關乎顏面,而是關係著生存問題。
如果哥哥真被關去精神病院,天天面對著那些神經病,哪怕沒病,也都被弄出病來了。
「滴……」
淚水,幡然落地。
其盈眶之中,濕潤一片。
扭動著僵硬的頭,轉過來,看著此刻仍然癲狂的大喊大叫的寧傳一,她知道,這是哥哥在裝瘋賣傻,試圖阻止易安的懲罰。但是現在易安的決定不會被收回,自己又救不了他,心中無比悲痛:「哥,都怪小妹,都怪小妹沒用,救不了你,救不了你啊~嗚嗚……」
一邊說,一邊流淚。
之前的強勢高傲公主,此刻卻是弱小得如一條可憐蟲,竟然是讓得諸多人忍不住心裡產生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但是,這都是一些小部分人群。
占主流位置的那些人,則是覺得這一切,不過就是他們的咎由自取。
不怪易安太狠,只怪他們太刻薄。
那寧正淳見到女兒以這樣的方式,都無法祈求到易安的原諒,他心底所燃起的那最後一絲希望,也是瞬間破滅。
目光呆滯的看著兒子,被那個飛行員強行拖走,拉到飛機上,隨後轟隆隆的起飛,朝著青山精神病院的方向開出,感覺自己的世界瞬間黑暗了下來。
但是他卻並不知道,他的人生灰暗,這一刻,才不過是開始。
因為,易安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一家人。
取消寧傳一資格,讓他無法參加考試,前途盡毀,甚至是將他送到精神病院去自生自滅,同樣無法消磨掉易安心裡的憤怒。
還有寧新怡,還有寧正淳,包括他一家老小,都應該受到株連。
你們是怎麼對待我的,那我就怎麼還給你。
「小安……」這時候的老爸,忽然叫住易安,有些不忍的道:「這樣做,好麼?」
易安回頭,輕笑:「沒什麼好不好的,如果這回敗的是我,可能我的下場,比他還慘。」
「但是……」
「郭伯伯,易安要做什麼就讓他做吧,在這社會上生存,由來都是你死我忘,爾虞我詐的事情太多了,如果處處都要忍讓,那最終落得的結果,只能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難道您想看到易安被人欺負麼?」
郭奕雪這時候,竟然是顯得相當有深度的勸解道。
那易安爸爸聽到對方這樣說,再加上她的勢力很大,也沒有反駁,而是幽幽歎了口氣,便是走了回去。
易安對著郭奕雪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走到默默低頭流淚的寧新怡面前,冷冷的道:「別留馬尿水了,你的眼淚,現在毫無價值,沒有人會同情你,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難道你以為你哭,你求饒,我就會放過你?」
「易安!」
聽到易安這麼說,擺明了是不準備放過寧新怡,那寧正淳頓時大叫。
自己現在已經等同於失去了兒子,如果女兒再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接下去的人生。
聽到寧正淳喊自己,易安輕輕一笑,偏過頭,道:「正好,你上來,我還有事情要跟你們父女倆說。」
「你,你想幹什麼?」寧正淳面色大變,戰戰兢兢的退步,不敢上前。
易安給冷鋒使了個眼色,那冷鋒立刻點頭,就準備吩咐人去押上來,但那帶刀哥卻是擺手道:「不用麻煩他了,他是外人。咱們才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的事情,那還得自己人來幫忙。」
說著,便立刻吩咐手下,動作麻溜兒的就將寧正淳給抬了上來。
「撲通!」
在帶刀哥兩個手下粗暴的舉動下,寧正淳腿部一彎曲,竟然是直接的跪倒在地!
看清楚,跪倒在地的不是別人,是寧正淳!曾經叱吒風雲,風光無限的天都市市長!
但現在,,同樣跟個死狗一般的跪在那裡,毫無反抗之力。
「在收拾寧新怡之前,我得先清算清算你,因為處置你,直接聯繫著寧新怡,你們是父女,自然要同甘苦了。」易安冷冷的看著他。
「什,什麼意思?」寧正淳一臉恐懼的看著易安。
不知道這小子又要什麼凶狠手段。
而其他人則是在心中好奇,這易安接下來,到底要如何處罰他呢?
寧傳一已經夠慘了,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