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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報寒公子抱寒君 文 / 青木紅塵

    更新時間:2012-05-11

    君輕寒完全震驚,震驚與於孤抱寒的氣質、氣勢!

    那種君臨天下,指點江山的氣質。一舉手,可引天雷滾滾;一投足,驚起白浪滔滔。一顆玲瓏心,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玩弄天下於股掌之間;一把殺人劍,屍山血海,白骨纍纍,蔑視蒼生者,獨我抱寒君。

    君輕寒的逐漸放鬆了戒備,就君輕寒現在的境界,在這樣的強者面前,耍戒備,簡直是可笑,滑天下之大稽。這樣的氣質,連說句話都可以引動天象變化,防備這樣的強者,只對他的侮辱,同樣也是對自己的侮辱,對方一個念頭,足以讓他灰飛煙滅。

    「不知前輩找小子有何事?」到了現在,君輕寒當然知道,是眼前這位大神,將自己弄來的,那個什麼「倒懸銀河逆天游,金鱗化龍亂九州。萬丈崖開狂風起,四塞穹廬墨雲聚。」都是屁!沒有這位大神的允許,自己就是化一萬次龍都是無濟於事。

    「沒什麼,就是有點瞧不慣你,怎麼了……」孤抱寒一臉的戲謔,一改剛才的嚴肅,轉動著手上的扳指。

    這句話聽在君輕寒的耳朵裡,卻如同五雷壓頂,自己什麼時候惹他了?可謂是百思不得其解,但略一思考後,卻也沒什麼,看不慣就看不慣唄,難道你這尊大神還要殺我?你不怕丟面子,我還嫌丟臉呢!

    嘴上卻一臉恭敬地說道:「小子自認為沒有見過前輩,何來得罪之說?」

    「哼!」孤抱寒重重的哼了一聲,大手一揮,一支毛筆已然在手,當空一舞,勢若驚鴻……

    ——君!一個大大的「君」字!

    氣勢驟升,皆因一字而起。一筆一劃,皆是張狂跋扈,不可一世。

    君輕寒不過隨意看了一眼,體內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寒毛炸起,心中駭然震驚,一個字的氣勢、威壓竟可以如此強橫!

    卻不知,這種威壓,已經被孤抱寒壓制了十倍、百倍有餘,若是全部氣勢,足以讓君輕寒灰飛煙滅。

    「坐觀世間風雲起,天下哪個敢稱君?」孤抱寒一臉的桀驁。

    縱觀古往今來,凡修旗者,敢自稱「君」者,不過十人,稱『君』者哪一個不是白旗之上。你倒好,區區青旗三段,也敢自稱雪寒君,簡直荒謬……

    聽到孤抱寒如此說,君輕寒可苦了,心中不自覺的將葉音雪埋怨了一通,你說你畫烏龜畫王八,留下斑斑劣跡都還好說,還偏要給我起個外號,偏偏還說這名字拉風,現在倒好……

    卻不責備自己,當初葉音雪給自己起外號的時候,君輕寒還裝作一臉不屑的說道:「嗯!雪寒君這個名字啊,還勉強配得上我,以後,我就叫雪寒君了……」

    嘴上卻不服輸:「君,只是一種氣質,與境界有何關係,縱然我一文不值,只要我心不滅,亦可稱『君』!」

    「好小子,那我問你,何為君?你拿什麼擔負起『君』這個字」,孤抱寒一臉的冷笑。

    「縱劍,長歌,嘲古今,醉臥美人膝,醒掌殺人刀!」

    「哈哈……不過口舌之利,你口雖如此說,但是你的心卻還沒有這樣想!」

    「君!臨天下,必可凌天之上!稱君者,必是冷眼天下,蔑視蒼生;稱君者,必將上逆蒼天,下逆塵寰;稱君者,必將一計出而天地哭,一劍出而日月無;君若一哭,泣血千里,六月飄雪,蒼狗蝕日,天地同悲;君若一哭,必有一怒;一怒者,蒼生盈野,遍地哀鴻,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而自封『君』者,第一步便是決心與天下為敵!這,便是君!」

    這!便是君!……

    說著說著,孤抱寒一臉的傲氣,眼神睥睨四野。

    聽著孤抱寒所說,君輕寒完全震驚了,怎麼震驚?眼前這位大神,就自號君啊——抱寒君!

    「敢問,『君』既如此,又至王皇尊帝於何位置?」

    「哼!螢火之光怎可與皓月爭輝,你所說的只是俗世的王皇尊帝,亦或是對別人的稱呼,而我所說的『君』卻是修旗者的專屬,且不為別人所封,只有真正自封為『君』才是正真的君,這也是為何世間稱王稱皇,稱尊稱帝者比比皆是,卻無一人敢自稱為『君』,因王皇尊帝皆位於天之下。大陸幾千年無人敢自稱為君,皆因修旗八道位於天之下,稱君者,位於天之上,必將蔑視八旗,與天下為敵,你小子倒是狂妄……」

    「大陸幾萬年來,難道就沒有封帝封皇的絕世強者?」君輕寒略有不服的問道。

    「有,千古一帝萬俟誅天!」

    孤抱寒當即回話,「不過那個臭小子,做起事來比『君』更狠,直接將八旗古族的強者封印於半空之上,弄得這幾族一千年來一蹶不振!」

    君輕寒的冷汗都出來了,自己雖然自負,狂傲,可何時想過天下為敵!何時想過一個人宣戰天下!

    過了好一陣,方才回過神,「前輩將小子弄到這裡來不會就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吧!」

    小事,這還是小事,孤抱寒一陣白眼瞧著君輕寒就過去了,這個封號只要被黑旗以上的強者知道了,你小子就等著橫死吧。

    「看你筋骨天資與常人有異,想提點一二,幫你整改整改」,孤抱寒一臉的邪笑,看的君輕寒毛骨悚然!

    「那個……前輩,還是算了吧,不用整改……不用!」驚起一身冷汗,「自己天賦卓絕,一整改還不成為廢材?」

    孤抱寒一臉的氣憤,「提點一二,什麼叫提點一二?」

    沒想到,我自負智計超群,玩弄天下於鼓掌之間,卻會遇到一個腦袋不會轉彎的人,讓我束手無策。氣得實在沒辦法了,吼了一聲:

    「老子要當你的師父!」語氣充滿了不容置疑,一臉的篤定。

    君輕寒完全沒有想到孤抱寒的邪笑只不過是一個招牌動作罷了,不具任何意思,可是一個『整改』,加上邪笑,就完全讓君輕寒懵了。

    恍惚一陣後,君輕寒方才理了理有些混亂的思緒,逐漸變得有點嚴肅,凝重。

    因為君輕寒此時真正意識到這是一次莫大的機遇,這是金鱗化龍的風雲……

    「前輩的功力足以俯視蒼生,堪稱舉世無雙的強者!為何想著要收小子為徒呢?」君輕寒一臉的恭敬。

    「舉世無雙倒是沒錯,可是強者害怕寂寞,強者需要對手,而你,就是那位強者!孤要將你培養成絕世強者,然後再將你打入萬丈深淵」,孤抱寒一臉的不滿,老子收你為徒,你還扭扭捏捏,這麼多問題。

    君輕寒一撇,心中一哼,「我可以讓你將我培養成絕世強者,我也可以讓你打不到我」。

    「前輩說笑了,在下就是一位廢材,雖然跨入青旗階段,但是根本沒有得到任何屬性的認可,而我也不可能永遠的呆在萬丈崖,雖然我自負一定會成為強者,但還是有自知之明,超過前輩……」

    孤抱寒臉色頓時一冷,周圍氣勢暴漲,「哼!小子,你不敢了!你為什麼不敢?你為什麼不敢說出心中的真實的想法?為什麼不敢再孤這樣的絕世強者面前再放狂言?因為你不相信自己!你自卑!強者面前,你丟掉了所有傲氣!」孤抱寒每說一句,君輕寒全身所受到的威壓便加大一分,耳邊響起陣陣驚雷,汗如雨下,渾身肌肉緊繃,靈魂處不斷地掙扎。

    「對,我是不敢,我天資超絕,天下間幾人可敵,給我十年,我必然可以傲視天下,可我只是青旗,只是青旗,何來強者的傲氣?」君輕寒大聲咆哮而出,全身威壓頓時消失。

    「好!這才像孤的弟子」,孤抱寒一改冰冷,哈哈笑道,直接強行將君輕寒當做了弟子,「不過天資超絕卻談不上,堂堂虛無旗,竟然練了三年方才成為青旗,這一點倒是和萬俟小子有一拼了」。

    君輕寒大腿狠狠的抽了一下,這是什麼強者,「先是讓我大放豪言,然後一腳再把我踹下去!」不管不顧,狠狠的白了孤抱寒一眼。

    「虛無旗是什麼?」

    「先叫師尊,孤才有義務解釋!」孤抱寒冷聲一哼。

    「我無屬性真的可以修煉?」君輕寒直接略過孤抱寒的話,淡定的問道。

    「簡直荒謬!愚蠢!」,聽見君輕寒的回答,孤抱寒忽然大笑:

    「亙古萬年,浩浩蒼生。何來廢材之說,只是一些目光短淺的白癡,才會相信廢材之說,廢材不是因為他廢,而是因為他的機遇未到,世人眼中的廢材,只需機遇一到,便可鳳舞九天,成就絕世傳奇!」

    聽到孤抱寒的話,君輕寒心中頓時一緊,「真的可以?不會是天打雷劈吧?」

    「說對了」,孤抱寒一臉戲謔的看著君輕寒,你說你無法獲得任何一種屬性,那你為什麼要獲得屬性的認可,為什麼需要屬性的施捨,自己強行灌入屬性不就可以了」。

    君輕寒一喜,有強者的印證,那麼這條路必然可以走下去,「自己掠奪屬性,為什麼要接受屬性的施捨?」,再次看向孤抱寒時,君輕寒的眼中明顯的帶有一絲尊敬。

    「弟子君輕寒拜見師尊!」

    說著便欲跪下,孤抱寒卻將他一抬,阻止了君輕寒的動作,「記著,為君者,天地之間唯有父母值此一拜,別人經不起!」

    「多謝師尊指點,徒兒受教了」,君輕寒一臉尊敬的說道,孤抱寒便是自己的風雲,一席話,足以改變自己人生,與自己已然有了授業之恩,叫一聲師尊也不為過。

    「好,既然作為我的弟子,必有一點你是應當瞭解的。成為我的弟子,你必將與天下為敵,你敢嗎……」

    與天下為敵!你敢嗎……

    你敢嗎……你敢嗎……

    …………

    三個字不斷在古洞中迴響,不斷在君輕寒的耳邊迴響,你敢嗎……你敢嗎……

    君輕寒卻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閉上了心眼,靜靜地思考這個問題。

    心中不斷地問自己,我敢嗎?我敢與整個天下為敵嗎?我敢嗎?……

    反覆問自己上千遍之後,心中終於有些明悟,自己三年來到底為什麼而努力,最開始走上修旗之路,全是因為對修旗的狂熱,而三年的遭受早已讓自己初衷改變,當受到嘲諷的那一刻起,自己的修旗之路便是為了成為強者!不像螻蟻一樣的苟且偷生。三年的經歷足以證明了這個世界只有一個法則——強者為尊!

    對,強者為尊,敗者為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修煉之路,本是逆天而上,一路殺戮,步步驚心,縱與天下為敵又如何,只能說明我強!我狂!……

    「有何不敢,修煉本是逆天而行,如果天不容我,那我便逆了這蒼天,如果天下不容我,那我便覆了這天下!」君輕寒一臉的桀驁的望著孤抱寒,隱隱約約已然有了一股「君」的氣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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