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2
「年輕人,不錯啊!小小年紀竟然能夠雕刻出兩個栩栩如生的雕像。」紫袍中年人微微點頭讚賞道,手中的匕首指著他的眉心。
「砰當~~~」匕首輕輕的從他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發出金屬敲擊的聲音。
林袖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暗道:「差點沒命了。」緩緩平復情緒,心裡暗驚道:「剛剛差點毀掉雕像了,幸好不過,他的速度還真快,比葉叔還快,不愧是紫月城城主。」
林袖口中的葉叔自然就是當天在魔獸森林裡充當護衛的那名劍俠強者葉叔。
來人一身簡樸的紫色長袍,老臉上露出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兩隻犀利的眼珠射出年輕力壯的朝氣。
「伯父過獎了。」林袖微微一彎身鞠躬,不卑不亢,謙虛的說道。
張永元轉動著眼珠,目光落在了林袖身後那件剛剛誕生的雕像,笑了笑,道:「林袖,是麼。你雕刻的這兩尊人物雕分別是誰?」
林袖轉過身,面對著兩尊人物雕像,微笑著說道:「一尊是我,另一尊,呵呵。」
「哦?你的師傅?」張永元故作平淡的說道,心裡暗驚道:「看他的年紀與芸兒相仿,卻沒想到有這麼一手雕刻技術。」
「嗯,我的師傅,我的第一位師傅。」林袖看向白髮老人雕像的眼中滿是敬意,心裡暗道:「師傅,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重托,一定盡快成為雕刻大師,與您見面。」
「你師傅的名諱是?」張永元的心裡被勾起一絲好奇心,徒弟能有這麼強的雕刻技術,想必他的師傅恐怕更加厲害吧。
「嗯」林袖剛想要說出口,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遲疑了一下,道:「伯父,我師傅的名諱不方便透露,他老人家已經隱世多年了,不想受到任何人的打擾。」
「哦,既然是這樣,那也罷。」張永元的眼中閃過一絲暗淡,眼底一份掩藏得難以察覺的狡詐與好奇蠢蠢欲動。「既然是這樣,老夫更想知道你師傅是何許人也,如若能夠結交一名隱世強者,那將會是有利無弊。」
楓樹叢中,張幻芸忽然從中探出頭來,第一眼看到的自然就是站在兩尊雕像前的林袖了,小跑著過去,望著沾了灰塵的臉龐,連忙拿出一條紫色的絲帕,親密的為他擦拭著臉龐,眼角的餘光撇到了身後的兩尊石雕,嫣然一笑道:「林袖,這兩尊雕像是你雕刻的嗎?」
林袖點了點頭,望著白髮老人雕像,嘴角露出一道笑弧,以前與白髮老人一同在永中學院、在魔獸森林中的碧水澗的生活歷歷在目,沉浸在回憶當中。
「咳、咳!」張永元站在一旁竟被**裸的無視了,揮了揮衣袖假咳了幾聲,只是他的寶貝女兒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這讓他實在是心寒啊,心裡暗道:「唉~女大不中用,女大不中用,看到喜歡的人就忘了親爹,真是白白養了這個女兒了。」
張幻芸的小臉微微露出一抹紅潤,額頭上幾顆飽滿的汗珠滾動著,隱約間聽到了林袖的呼吸聲,近距離的看著他的臉龐,幾乎沒有聽到周圍的風吹草動,她彷彿沉浸在她為林袖擦汗的兩個人的世界中。
「小姐,你不可以跑得太快。」大老遠的,張幻芸的丫鬟小青嗓音傳到這裡來,驚醒了林袖。
「礙。」林袖這時才發現張幻芸站在他的身前,柔嫩的鵝蛋臉幾乎要貼在他的臉龐上,楚楚動人的眼眸無形間散發出可以秒殺絕大多數的青年青女的威力。
林袖嚇了一大跳,身體反射性的微微朝後退,因為他快要被張永元那雙可以殺死人的眼神絞殺,心裡不由然地生出寒意。
丫鬟小青快跑著來到張幻芸的身後,一身雛菊般的黃白色衣衫,不覺間透露著一股蓬勃的朝氣,看到了正在親密中的兩人附近的紫月城城主,嚇了一大跳,慌慌張張的說道:「老爺,您怎麼在這裡。」
一聽到『老爺』這兩個字,張幻芸打了一個激靈,紅潤的臉龐在看到她的父親後更加紅潤,就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那麼的誘人,真想咬一口吃了,不好意思的說道:「父親,您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告訴女兒一聲。」
「咳咳!」
發出這陣假咳聲的不是張永元,而是林袖,林袖苦笑了幾聲,道:「伯父早就來了,我們兩人剛剛還在聊天。」
張永元故作淡定,「女兒,你就跟你的林袖繼續親密吧,為父在這裡太沒有存在感了。」說著,轉身緩緩走,移動著笨重的身體,還時不時的假咳的,猶如一個體弱多病年邁半旬的老頭子般,孤獨而又寂寞。
稍微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麼,微微閉目一看,這才看到她的女兒正在跟姓林的年輕人在談情說愛,似乎忘記了他,心裡暗道:「女兒,我原本還以為你只是假裝沒有看到我而已,沒想到,還真的沒有看到我,你就這麼對待你的父親的嗎」
「林袖,對不起,我剛剛看到你臉上沾了灰塵,情不自禁就給你擦掉了。」張幻芸不敢直視著林袖,生怕被他看出了些什麼,但是心裡卻又很期待被他看出些什麼。
「哦。」林袖哦了一聲,清澈的雙眸不知何時被蒙上了一層迷茫的薄紗,心裡暗道:「我剛剛是怎麼了,她只是在給我擦拭掉灰塵罷了,為什麼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張幻芸見林袖呆呆的站在原地,還以為他生氣了,臉色更加的紅潤,辯解道:「林袖,還請你不要生氣。」
丫鬟小青看著兩人的甜蜜,又不敢上前去打斷,但又看到了孤獨站在肅殺的寒風中的張永元,按耐不住性子,焦急的上前湊到張幻芸的耳邊輕聲細語道:「小姐,您現在還在這裡說這些做什麼啊,老爺站在那裡等你過去找他呢。」
「嗯。」張幻芸嗯了一聲,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林袖。
林袖笑了笑,道:「芸兒,你趕快去吧,我沒有生氣。」
張永元這裡,望著凋零樹葉中的楓樹,一手貼在了樹身,感慨道:「老了啊,老了啊。」心裡卻是在流淚的暗道:「女兒,你該不會真的忘了你的父親了吧」
咻、咻、咻、
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旁,雙手盛著一封紫金色的信函,湊近張永元的耳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見張永元的臉色隨著時間的流逝愈加的凝重,最後輕輕點了點頭,那道黑影忽然消失不見,留下的,就是他手上的那一封紫金色信函。
紫金色信函的上面,一個小小的雕刻工藝刀圖標印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