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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百二十一章 妙不可言 文 / 米西亞

    鳳墨琰抬手阻止了小童想要說的話,問起了讓小童雲找車一依的事情。舒虺璩酉

    有些事情,是連他這貼身侍僕小童還有未婚妻雲千洛都不曾知曉的事情,他自己心裡有數便可。

    小童有絲不悅,但也只敢在心底裡不悅,並未表露出來:「車掌櫃的,聽聞是墨王府的人來找,直接讓小二們把奴才給趕了出來。」

    鳳墨琰哦了一聲,這倒是在自己的預料範圍之內,這車一依是繡水居的掌櫃,也是前些日子在府中出事的車一柔的親姐姐,本來與鳳墨琰還算交好,但因車一柔一事,鳳墨琰也算是開罪了車一依,別人不知是何事,但是車一依卻看得很清楚,在墨王府內,妹妹會出事,那也是鳳墨琰默許的,如今車一柔雖然讓她接回了家中,但是三魂失了七魄那模樣,倒真是讓車一依來氣的。

    「嗯,回頭你再走一趟,這大婚的喜服,務必要按本王的要求做出來。」

    原來這鳳墨琰找上車一依,就是為了做大婚用的喜服,別的不說,這喜服一事,鳳墨琰的心裡固執的認為是頭等大事,他手上有的那張圖,他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看它製成喜服之後,穿在雲千洛那女人的身上會有何般的驚人。

    「接受車一依的一切條件。」鳳墨琰最後又開口說了這句話。

    小童驚愕的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倒是鳳墨琰看出他有話要說,就開口道:「有話就說。」

    小童這才怯生生的開口了:「如果車掌櫃的要求咱們重新迎回一柔小姐呢?」這小童這也不是第一次上繡水居了,故而車一依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小童也聽聽了個真切,只是這樣對王爺太不公平了。

    「哦,這是車一依提的條件嗎?」鳳墨琰問著小童,一面親自動手,收著棋子。

    小童搖頭又點頭的:「車掌櫃的倒沒明說,不過小的猜測著是這麼個意思。」

    鳳墨琰點下頭:「嗯,那冬韻閣的廂房不是空了兩處沒人住嗎?」

    小童張嘴點頭在,實在想不明白,就一套喜歡,真的就非繡水居不可嗎?還要把讓五爺和六爺睡過的車一依回王府。

    卻不知,那喜服對於鳳墨琰來說,真的很重要。

    自從水城皓月山莊年會過後,鳳墨琰每每在夢中都有那麼一個倩影,著玫紅色的宮裝,卻又不同於現下的宮裝,而鳳墨琰在夢中只見得那女子的一個背景,卻又固執的認為,就是那一張由喬津那方所繪出的美人垂眸圖中的女子,而那畫中的女子,雖然畫的不似雲千洛這般的出挑,下筆也略顯稚嫩,但那神情,卻是極其熟悉之人才能畫出。

    而那頻繁的出現於鳳墨琰夢中的倩影,很讓鳳墨琰迷惑,仿若他們之間就著前世注定的緣分那般,如若是這樣,那夢許就是一個預言那般,讓鳳墨琰急欲想把那夢實現,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鳳墨琰這邊操心著大婚的喜服事宜,而雲氏木行中,雲三夫人和雲天雪在閒暇之時,也在忙著為雲千洛趕製大婚的喜服。

    相較於雲三夫人和雲天雪的熱情,相對來說,雲千洛的情緒倒是不太高,這個大婚之儀能辦得成嗎?

    雲千洛不怎麼自信,這麼多的事橫在她跟鳳墨琰之間,她不確定,最後是否能夠事成,如若事成,以新嫁娘的身份進得墨王府後,她又要如何面對那王府後院的女子,特別是鳳墨琰青梅竹馬的戀人墨無憂!

    跟雲千洛一樣不上心的還有一個,便是極疼雲千洛的雲錦程,雲錦程這些日子以來,雖然說收了骨子裡好戰的心性,而專心的經營起了木行,但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不過是表面之舉,做給外人看罷了。

    實際上,早就私底下聯絡了父親的舊部,成立了一支秘密侍衛隊,滲透入皇宮乃致各個王府中,以期在關鍵時刻能發揮最高的效果。

    金鈴跟往常一樣是最八卦的一個,這國都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只需金鈴上街走一趟的功夫,就跟進了茶樓聽了說書先生說上一遍那般,回去後都能像說書一樣的說的繪聲繪色。

    也拜金鈴這張嘴所賜,這軒王府發生的新鮮事,倒是也傳到了雲千洛的耳中。

    雲千洛不禁想到,前些日子,來她們這木行,跟鳳墨琰說這墨妃跟鳳墨軒做的那些壞事的墨芙兒,在雲千洛的眼中,那時候的墨芙兒已經顛覆了在自己心中以往那不好的印象,變得親切了一些。

    而傳出的這事,讓雲千洛心裡五味雜陳,分不清酸甜苦辣來,墨芙兒為何會這般做?發生這樣的事情,如若墨芙兒有一點不情願,鳳墨軒也不會得一逞的。

    所以說,只有一個可能,是墨芙兒故意為之,可是墨芙兒為什麼要這麼做?為鳳墨琰報仇?

    可是墨芙兒怎麼會想到這相方法呢?怕是有人指使的吧。

    雲千洛想到那一日,墨芙兒離開之後,鳳墨琰抱著她說的那些話,鳳墨琰說,也許有一天,你發現我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你還會相信我是無辜的嗎?

    雲千洛的直覺就是這事是鳳墨琰指使的,如若不然鳳墨琰為何要那般說呢?

    但這也太卑鄙了,鳳墨琰到底許了什麼未來給墨芙兒才讓墨芙兒這麼心甘情願呢?

    這樣齷齪料的用女人的身體做為計謀之舉,讓雲千洛的心裡有點唾棄這樣的鳳墨琰了。

    「小姐,小姐,墨王爺來了,說是拿喜服的圖樣過來給你瞧瞧……」雲千洛正在發愣之際,金鈴出去後沒多久又返回來這般的說著。

    雲千洛蹙了下眉頭:「不見。」她怕自己見了鳳墨琰會說出不該說的話,很多事情,相信鳳墨琰也是出於無奈,但就算是出於無奈,這樣的鳳墨琰也讓雲千洛覺得卑鄙無恥。

    「哦,本王的王妃這是生那門子氣呢,不見本王。恩?」伴隨著這聲清冷如金屬質地般的嗓音出現的正是一身銀色錦衣的鳳墨琰。

    雲千洛這兒蹙著柳眉,臉上正是寫著不悅,倒正好與一臉喜相,唇角微微揚起的鳳墨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哼……王爺倒真是不客氣呢。」直接的就入了後院,不知該說三娘和天雪妹妹太放心他了,還是該說鳳墨琰的人緣太好了呢?

    鳳墨琰輕笑,漫步走到雲千洛的跟前,這真正站起來的時間還不太長,鳳墨琰有時候,還有點不習慣,但卻是能這般的在光天化日之下,站於這女人跟前,讓鳳墨琰無比的愉悅,心情也像是這萬里無雲的天空那般,燦爛之極……

    「金鈴,你先下去吧,這兒不用伺候了。」雲千洛瞪眼走到她跟前的男人,身子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而後吩咐了金鈴先退下。

    金鈴笑著側目退下去,心裡卻在想著,剛看那一眼,自家這貌美無雙的大小姐配上俊朗清秀的墨王爺,倒真是郎才女貌,給這炎熱的夏季平添一番風景呢。

    金鈴退下後,雲千洛懊惱的伸手推了一把越來越逼近自己的鳳墨琰,惱著不爭氣的自己,竟然會因為鳳墨琰的靠近而臉紅心跳的。

    「說說,為何生氣?」

    鳳墨琰也不惱她,如在自個兒府上那般的自然而然的坐了下來,拿起桌上方才雲千洛看了一半的書,看了一眼,心想,都要大婚了,這女人不忙著準備嫁妝,還有閒心看著史書,倒真是讓他刮目以待呢!

    「我只問你一句,墨芙兒一事,你知情與否?」雲千洛到底是忍不住問出了口,沒辦法,正好她在想這事時,鳳墨琰過來,她那能忍得住不問呢。

    鳳墨琰歎氣,他之所以這會兒過來,就是想看看這女人對此事的反應,不曾想,他沒開口說,她倒是先開口問了,自己是讓她失望了嗎?

    「要聽真話嗎?」鳳墨琰也不想騙雲千洛的。

    雲千洛點頭,當然要聽真話了,要聽假話的話,那就不需要問了。

    鳳墨琰歎了口氣說了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該知道這皇室中事,更是堪比江湖中事,有一些我們不想看到的又是在所難免的。」

    這話,雖然是在開脫,但也讓雲千洛的心裡略微的好受了點,鳳墨琰雖沒開口坦誠此事是他授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墨無憂為何會支使春梅去慫勇墨芙兒,而這春梅本是他這邊的人,如何能如此的聽墨無憂的話……也不外乎是他默許的罷了。

    而這些不光彩之事,做的雖然隱秘,但實施的對像,畢竟是自己最親的人,故而鳳墨琰的心中也是不好受的。

    雲千洛不想再問,也不想再聽,如果不知道墨芙兒的真實身份,她或許還可以當成沒什事,但墨芙兒是真不知自己的身世,但鳳墨琰卻是知曉的,鳳墨琰知曉此事,還這般的縱容墨芙兒與鳳墨軒的事件發生,這說明了什麼?

    血脈親情在鳳墨琰的眼中算什麼?如果說對鳳墨軒無情也就罷了,那墨芙兒呢?墨芙兒何其無辜?

    鳳墨琰卻像是看穿了雲千洛的心思那般的開口道:「你是想說墨芙兒何其無辜嗎?」

    雲千洛抿唇不說話,反正她是做不來這種事情,最算是同母異父親的兄妹,也不該是這樣的不是嗎?

    鳳墨琰無言的苦笑,而後正色道:「她是恥辱的象徵,本不活存活於這世上的。」

    如果母妃的事情敗露,那麼,父皇定不會容忍墨芙兒活著,而且這事,如若讓更多人知道,他跟鳳墨軒都會落得一個母不潔的身份……太多的事端,不可預知的都會發生,與其讓事情發生到不可控制的範圍之內,倒不如讓墨芙兒就此消聲匿跡。

    只是沒料想,母妃會把那續命丹給了墨芙兒,由此可見,在母妃的心中,皇位跟墨芙兒才是最重要的,都是母妃的孩子,區別為何會這般的大,鳳墨琰的理解為,自己只不過是母妃的一顆棋子,為哥哥擋著腥風血雨的棋子,而哥哥鳳墨軒也不過是母妃手下的傀儡皇帝,只有這墨芙兒是承載了母妃對於愛情的所有寄望,故而是母妃最珍視之人。

    「但,本不該是這樣,她可以回水城,別忘記了,她是水城墨家莊的三小姐。」雲千洛不服氣,墨芙兒的結果不該是這樣的。

    但是雲千洛是說服不了鳳墨琰的。

    報復嗎?

    自己的嫡親母妃和兄長想致他於死地,想踏著他的屍體往上爬,這讓鳳墨琰怎麼能沒有一點點的恨意呢?

    「洛兒,公平一些,我也只不過想活下去而已,何錯之有?」鳳墨琰無奈的攤手,做錯了嗎?

    就算是做錯了又如何?

    這皇室之爭本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鬥爭。

    很早之前,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現在,有了她之後,他發現,自己的膽子變得很小,成了那貪生怕死之輩,就怕自己不能擁有這個女人一世,那種愛意,也說不清是什麼時候有的,卻又是那麼強烈的存在於他的心間。

    雲千洛茫然了,是呀,何錯之有,前世自己也經歷過那後宮的爭鬥,前世自己那早逝去的皇兒何錯之用,如今的墨芙兒又如何之用,不過都是中了別人的圈套,或是礙了別人向上爬的路罷了。

    只是,雲千洛有點同情墨芙兒,誠如鳳墨琰所言,墨芙兒是恥辱的像征,就不該存活於世,那麼,如果有朝一是,墨芙兒知道這都是鳳墨琰刻意為之,被自己最心愛的人,還是自己的親兄長所利用欺騙,那麼墨芙兒大概會比現在更慘吧。

    不得不說,鳳墨琰還是有點良知,最起碼沒有在鳳墨軒與墨芙兒的事發後,把事實的真相告知墨芙兒,不然的話,估計墨芙兒會活不下去的。

    如此這般一想,雲千洛倒也不那麼傷神了,這本就是他人之事,她本不該在意,但因事關鳳墨琰,她又不自覺的上了心,這才心下惱極的。

    雲千洛在鳳墨琰跟前,那心緒也是外露的,像是這會兒,只需一聲歎息,眉頭稍稍的舒展開來,便讓鳳墨琰知曉她不怪自己了。

    但當他想伸手去拉雲千洛時,卻發現,雲千洛是閃躲的。

    其實這真不能怪雲千洛的,關於墨無憂之事,她在心底給自己說一千道一萬的,反覆的說著,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但就是過不了自己心底那一關,好像和前世不一樣了,前世就是鳳齊烈有再多的女人,她也沒有在意過的。

    但如今,她是真的在意了?墨無憂畢竟不同於鳳墨琰後院的那些女子中任何一個,而且她還以為自己會成了鳳墨琰的唯一,墨無憂與鳳墨琰一夜成歡的事情之後,雲千洛才想到自己是多麼的可笑,竟然會那麼想。

    「你還是不相信我?」鳳墨琰有點生氣的站起身來,一甩衣袖,有絲絲委屈,卻有更多的難言之苦。

    雲千洛真想笑的,心底裡這麼想,還真的笑出了聲的,只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相信?鳳墨琰,你告訴我,你讓我如何相信,你曾說過,你只有我,也只有我能和你……」那些話雲千洛都不想再說,因為說出來,也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墨無憂的事情,你就不給我一個解釋嗎?」雲千洛說出這話的時候,多想鳳墨琰那怕是騙一騙她也好,只要鳳墨琰說那不是真的,她就相信不是真的,她就不再在意墨無憂的存在。

    但是鳳墨琰卻是連騙人的謊話都不願意說一下的。

    「雲千洛,這就是你的信任,如果是,那麼倒是本王高看了你的。」

    雲千洛聽到鳳墨琰這話後氣壞了,什麼人呀,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會傷心也是難免的,這男人,太不要臉了,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鳳墨琰是怒氣沖沖的離開雲氏木行的,不巧正遇上前廳剛從外面歸來的雲錦程。

    好在鳳墨琰是自己走的,不然再晚一會,怕是會讓雲錦程給趕出去的。

    雲錦程從外面辦事回來後,在前廳就聽聞鳳墨琰來了,皺了眉頭就往後院去了,正巧與從後院出來的鳳墨琰打了個照面,兩個倒是有點相看生厭的意思,故而誰也沒理誰的錯開身子各自走各的。

    倒是雲錦程到了後院,看到暗自抹淚的妹妹雲千洛後,恨不能衝回去把鳳墨琰抓過來,理論個一二三出來的。

    「哥哥……你別,我沒事……」好在雲千洛眼明手快的攔下了雲錦程,抹了把眼淚說道:「看書看的久了,風一吹就愛落淚了。」

    雲錦程看著這樣的妹妹心疼不已,對於鳳墨琰更是厭惡上幾分,卻並未揭穿雲千洛的謊言:「嗯,那就別看了,看看哥哥給你帶什麼好玩的了……」

    雲錦程說著,喚了賀文進來,這賀文的手中,拎著一張做工精緻的鏤空紅木雕刻而成的鳥籠子,裡面正有一隻綠毛黃嘴兒的鸚鵡,看起來虎頭虎腦的,倒真有幾分逗樂勁兒。

    「來,巧哥兒,跟小姐問好。」雲錦程接過鳥籠子放在桌上教著鸚鵡講話逗雲千洛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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