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在。舒榒駑襻」一披頭散髮,面容卻乾淨整潔的男子應了聲,沒人追究他的自稱,此人正是前太醫院院正陸輕文。
「木頭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院正微微一愣,隨即眼中略有沉痛和恨意,道:「回皇上,微臣已經說過是國師栽贓陷害,可惜……」
皇帝一擺手,面色鐵青無比,凌厲猶如鋼刀的目光倏地刮向國師的面孔,空氣都凝滯的緊繃感沉沉地籠罩著所有人!
「好!真好!哈哈哈!」皇帝彷彿瘋了似的狂笑不已,一步一步走向面色慘白嗚嗚直叫的國師,每一步都好似踩在眾人心頭,猶如一把把鈍刀不休止地磨擦著血肉:「朕的國師!你真是盡心盡力!你們……一個一個都把實話說出來!朕倒要看看,究竟這個奸人背著朕做了多少好事!」
他停在國師三步之遙的距離處,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感情,目光如炬地掃視著瑟瑟發抖的眾人。
那些官員們面面相覷,被關進來前他們也曾經盡力為自己開脫,可惜當時的皇帝一味地相信國師的話,今日他們不知國師究竟所犯何事,萬一說了還是不得信任,那他們的希望可算是徹底破滅了!
就在眾人猶豫的時候,容凌輕咳了一聲,道:「諸位但說無妨,這個人屢次企圖危害太后娘娘,又妖言惑眾詆毀皇家中人,本王和父皇都被他騙得團團轉。」
意思很明顯,告訴他們國師已經失勢,再者只說自己也是被騙的,向皇帝撇清了自己和國師同流合污的可能性。
「皇上英明!微臣不過是衝撞了國師幾句就被他冠上了禍國殃民的大帽子啊皇上!」禮部侍郎率先開口,想起那些暗無天日的牢獄之日半真半假地竟是聲淚俱下!
「皇上,微臣只不過不肯將家中小妾送予他玩弄……」
「微臣是無意間發現了他進出青樓……」
「微臣不答應為他的人舉薦……」
你一言我一語,牢房內一時間怨聲載道,怨氣沖天。容凌一直低垂著頭,眼角餘光中的國師每聽完一句,臉色就白上一分。
皇帝渾身的煞氣越來越重:「讓他說話!」
獄卒一把拿下他嘴裡的破布,容凌敏銳地捕捉到國師突然投向自己的眼神,詭譎的笑容劃過嘴角,指尖一動,國師只覺一道勁氣猛地封住了他的啞穴,一時間依依呀呀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神色更加倉皇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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