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舒榒駑襻……微臣還有正事要做,不如王妃繞過微臣走,可好……」
氣吧氣吧,氣死最好,墨夭推著容昭的手突然舉起,配著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國師的腦袋裡一下子湧現出一陣陣眩暈!
「呵呵……沒想到國師這麼怕本王妃啊……那本王妃就勉為其難,不礙你的眼了……」墨夭纖長的手指在他面前一晃,轉到他肩頭輕輕拍了拍後轉身離去。
她的語氣動作說不出的輕柔,卻讓國師莫名其妙嚇出了一身冷汗!
更讓他驚慌失措的是——他的眼前分明一片黑暗!是那種,無邊無際的黑暗,沉得沒有一點點光亮!
那邊的大火已被撲滅得差不多,這會兒黎明的天光正是最黑暗的時候,身後的祭壇鈴鈴琅琅擺了起來。
國師臉色煞白,似是一下子被那搖鈴聲驚醒!他猛地咬了一下舌尖,這才感覺視線中的光明在一點點恢復……
這過程很短卻也很長,很煎熬……幾乎讓一向自詡掌控著別人生死的國師以為自己瞎了,死了……
墨夭那張臉早已經消失在眼前,國師怔怔地立在原地,路過他身邊的同門弟子狐疑地上去拍了拍他。
「啊!你別碰我!」
誰知國師臉色一白,看都不看一眼拍他的人,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一蹦三步遠,那神情竟然是說不出的……
恐懼!
「師叔?你怎麼了?」那青衣的小道士完全傻了,他從沒見過這位師父最驕傲的弟子,他的師叔臉上有除了高深莫測之外的表情,更別說他現在就跟見了鬼似的!
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國師就再度恢復了一臉高深莫測,對他擺了擺手:「咳咳……沒事……你去吧。」
待小道士走遠後,國師連忙擦了擦自己腦門上的冷汗,念了聲阿彌陀佛後又張望了片刻,結果周圍當然依舊是忙碌的宮人。
究竟方才發生了什麼?連帝王都不怕的他在怕什麼?他心裡盤旋著幾個疑問,木木然轉身離去。
那背影第一次有些倉皇!
樹影下,一高一矮的身影靜靜看著他的背影。白衣雙雙,翩然出塵。
容昭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薄唇,嗓音奇異地帶著絲沙啞,彷彿罌栗花,引人墮落。
「我很好奇你對他做了什麼?」
墨夭低頭看了眼他完美的俊顏,心底咒罵一聲妖孽,莫名地觸動了一下——他用了「我」,而不是本王?
「在王府的時候我就說過他命不久矣,別把我說得那麼神,如果僅僅擦身而過就能讓他產生恐懼,那你父皇身邊的國師就得是我了!」
她可沒撒謊,這國師本來就是自己嚇自己。方纔她突然伸出手,這國師認定了她是災星自然得嚇一跳。
在王府時,墨夭就發現國師腦子裡的腫瘤到了晚期。她這麼一嚇帶來的直接危害就是令他產生短暫的失明。
容昭很識趣,沒有問下去。每個人都有秘密,何止是她。
「不過我在他身上放了好玩的……呵呵……」
「哦?」他倒是沒想到她會主動告訴他。這丫頭……
就在這時,搖鈴聲猛地奏響,所有的青袍灰炮道士一層一層擴散出去,圍成了一朵蓮花狀——
顯然,這幫神棍要開始作法了:「先看看他們怎麼唱這出大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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