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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他們真是在偷情 文 / 端木長歌

    唐棠問怎麼崴了腳的,在哪兒崴的?說她一連幾夜都做夢,夢見處長開著車滿大街跑,她看見了叫也不理,心裡還想處長跑得這麼快的,沒想這夢是反著的,你就崴了腳了!

    賈銘世說:「就是跑得快了,為了市長的一些事沒有能在房間坐著,腳就崴了,你說遺憾不遺憾?原本那晚上還約了一個人去我那裡的,害得人家撲個空,怕現在心裡還罵我哩!」拿眼睛就看唐棠。

    唐棠瞥了賈銘世一眼,說:「你是大名人的,說話沒準兒那算啥?那人沒和你見上面,那是他沒個福分,你管他在那裡等你等得眼裡都出血哩?!」

    賈銘世就笑了,說:「他要罵就去罵吧,反正是老熟人的,罵著親打著愛,下次見了他,讓他咬我一塊肉去!」

    柳怡聽得糊糊塗塗,說,「為別人的事費那麼多口舌!」

    賈銘世說:「不說了。唐棠,聽說你也病了?」

    唐棠說:「心疼。」眼早就亮光光的。

    賈銘世說:「噢。現在還疼嗎?」

    唐棠說:「現在好了哩!」

    賈銘世說:「好了還要注意的,柳怡,你去屋裡的抽屜裡取一瓶維生素e來給你唐棠姐。」

    柳怡說:「唐棠姐有個病你這麼在心上,昨兒晚我害頭疼,卻不見一個人問我一聲!」

    賈銘世說:「你才說鬼話,你呼呼嚕嚕睡了一夜,你是哪兒病了,人家有病你也眼紅,趕明日讓你真大病一次!」

    唐棠說:「人家柳怡睡覺,你成夜聽她鼾聲?!」

    柳怡就嫣然一笑出了門。柳怡剛一出門,賈銘世和唐棠幾乎同時頭附近去,舌頭如蛇信子一般伸出來就舔著了;舔著了,又分開;分開了,唐棠又撲近來,將賈銘世抱緊,那口就狠命地吸,眼淚卻嘩嘩往下流。賈銘世緊張得往出拔舌頭,一時拔不出,拿手掐了唐棠胳膊,兩人才閃開,柳怡拿了藥就進來了。

    唐棠就勢坐在燈影裡的沙發上,說鞋裡有了沙子,就脫鞋時擦了眼淚。然後收了藥瓶,說:「賈處長,你只是給我藥吃!」

    柳怡說:「這沒良心的!這藥又不苦的。」

    唐棠說:「再不苦也是藥,是藥三分毒的。」

    柳怡說,「處長要休息,咱不打擾了。」硬拉了唐棠出來。

    賈銘世尋思唐棠多久不見了,晚上來了偏又是這麼多人,也沒個說話的機會。想約她改日再來,特支開柳怡,她卻抓緊了時間親吻,使得一張嘴不能二用,就匆匆寫了個字條,尋空隙要塞給她。

    又喝了幾杯茶,爐子上的水就開了,柳怡叫嚷著下麻食呀,賈銘世便留二人一塊吃。周平謝了,說該告辭了。唐棠只得說了要賈銘世好好養傷的一番話後跟著出門。劉羽倩卻叫了她,說這裡有些綠豆,帶些回去熬稀飯吃。唐棠不要,劉羽倩硬拉著要她拿,說綠豆敗火的,大熱天裡吃著好,兩人推推讓讓地親熱著。

    賈銘世就說讓他來,乘機將字條和綠豆一起塞給唐棠,唐棠彎腰的時候展開字條,藉著院門照過來的燈光看了。但見上邊寫著:「後日中午來。」一把在手心握了團兒,滿臉喜悅地接過袋子。

    院門口,三人一一和主人家握手,輪到唐棠與賈銘世握,唐棠手心的紙團就讓賈銘世感覺到。且一根指頭撓了他的手心,兩人對視笑了一下。

    這一切,劉羽倩沒有察覺,柳怡卻在燈暗影裡看了個明白。

    一夜過去,腳傷雖然還有些疼,但真的就不用枴杖能走了。一家人好生高興。劉羽倩念叨是符的作用。

    天亮之後,賈銘世自個去外面吃了早餐,又在小區街口走了一會,因為不ziyou了老長的日子,今日腳能走路,也高興了去公園,於是看到了初起的太陽從文筆峰頂升起,紅光光地十分好看,走回來,問柳怡:「來過人嗎?」

    柳怡說:「沒人的。」又問:「也沒電話嗎?」柳怡說:「也沒電話。」就喃喃道:「她怎地沒來?」

    柳怡生了心眼,想起那一ri他與唐棠的舉動,就尋思是不是他們約了時間今日要來,便試探了說,「處長是說唐棠嗎?」

    賈銘世說:「你怎麼知道?我叫周平給我送點資料來,周平沒時間,也不叫唐棠送來。」

    柳怡在心下說:果然等唐棠。口裡說:「我想唐棠是會來的。」又坐了一回,還是沒人來,賈銘世走回書房。

    到了十點十五分,唐棠終是來了,在門口輕喚了一聲「柳怡」,笑得白生生一口碎牙。

    柳怡正在洗衣服,弄得兩手肥皂泡沫,抬頭看了,又是一個盤了纂兒的髮型,穿一件寬大的紫色連衣長裙,心裡就說:「他們真是在偷情了!」充滿了妒意,偏笑著說:「唐棠姐有什麼事,走得這麼急的,一脖子的汗水!大姐不在,處長在書房裡,你快去吧。」

    唐棠說:「大姐不在呀?我以為大姐在家才來聊聊天的。」

    柳怡說,「大姐患過中耳炎,耳朵笨了,和她說話得大聲,知己的悄俏話兒也不能說,聊天就費勁哩!」便拿眼看唐棠隆得高聳的胸衣,偏上去手一抓那地方,問:「喲,這衣服顏色好漂亮喲,在哪兒買的?」說是拉著看衣服,手已抓住了衣裡的nai頭,疼得唐棠拿拳頭就來打,兩人正鬧著,賈銘世從書房出來,與唐棠問候了,就坐下沒鹽沒醋說了一堆閒話。

    賈銘世說:「今日就在我家吃飯吧,你大姐總嘮叨你在那邊沒什麼可做的,要叫了你過來吃吃。」

    唐棠說:「我不吃的,我那邊什麼都有的。」

    賈銘世說:「不會讓你付錢的。柳怡,你去街上割些肉,買些韭黃,中午包餃子吃吧!」

    柳怡說:「我也思謀著該去菜場了!」就拿了籃子出門走了。

    柳怡剛一拉門,唐棠就撲在了賈銘世的懷裡,眼睛就chao起來。

    賈銘世說:「你又要哭了,不敢哭的。」

    婦人說:「我好想你,總盼不到三天時間!」兩人摟抱了狂吻,婦人的手就到了賈銘世的腿下去。

    二人極快地將衣服脫了,賈銘世說:「你沒穿乳罩也沒穿褲頭?」

    婦人說:「這叫你抓緊時間嘛!」

    賈銘世就一下子把婦人按在皮椅上,掀起雙腿,便在下邊親吻起來了……

    二人重新到廳室,說了一會話,柳怡就回來了,去忙著剁餡兒包餃子。

    唐棠看了表,就說:「哎呀,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還要給周平做飯的,他工作太累,總是說在單位吃不好!」說著真的要去。

    賈銘世說:「真要走,我也不留你了。你不是要看書嗎,你忘了拿書了。」就和婦人到書房去,柳怡在廚房想,別拿走了她正在看的一本書,就放下剁餡兒的刀過來看,卻見書房的門半掩了,門簾吊著,那簾下是相對的兩對腳,高跟鞋的一對竟踩在平底鞋面上,忙踅身又走回廚房。後聽得唐宛兒說:「柳怡,我走了。」看著唐宛兒出去走了,也未相送。

    賈銘世送唐棠回來,就來廚房幫著掃擇下的菜葉兒,問柳怡肉是什麼價兒的。柳怡不答,只拿了刀咚咚咚地剁肉餡。

    賈銘世說句:「你小心剁了手。」猜她知道了什麼,心想她即使知道了也不會聲張的,便未計較,一時覺得身子累,回臥室去睡了。

    柳怡剁好了餡兒,心想自己對主人有心,主人曾對自己說了那麼多親熱的活,心卻在唐棠身上,便覺得喪氣。但又一想,主人能與唐棠好,也就能與自己好的,便也覺得是不是自己把自己看得重了,想得太多了,拒絕過他,才使唐棠那女人先搶了一步?倒只把氣出在唐棠一邊,心下罵道:「不要臉的,干了好事還記得給周平做飯?」等過來要對賈銘世說什麼,卻見賈銘世去睡了。

    一個星期過後,賈銘世的腿傷便好了。走到政府大樓外面,無意間看見有輛小車是楚縣牌照。再一細看,見是張平霖的車。心想張平霖原先來市裡辦事都會找他的,這回怎麼不見他找呢?他猜想這張平霖同方昱海搭上線之後,可能就直接找方昱海同向副市長聯繫了。便想這張平霖也有些過河拆橋的味道了。他想了想,就回到門衛,查了下,果然是張平霖來了。

    他徑直上樓去了接待室。心想你不找我,我偏要找你。一敲門,張平霖問聲哪一位,就開了門。

    「啊呀呀,是賈處長!請進請進。」張平霖忙雙手迎了過來,拉著賈銘世往裡面請。

    賈銘世說:「我剛從政府院子過來,在外面看見你的座車,想必一定是你來了。知道父母官來了,不來看看,不行啊!前段時候腿摔傷了,休養了大半個月。」

    張平霖說:「是我失禮啊!我一來就找你,找不到。原來你去休養了。」

    賈銘世疑心張平霖講的是推托話,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找過他。張平霖很是客氣,倒茶遞煙忙個不停。賈銘世喝著茶,笑容可掬,含蓄地說:「張縣長,向市長對你印象很深哩,多次問起我。」他沒有明說向市長對他印象怎麼樣,也不說向市長問了他些什麼。其實向市長什麼也沒問。

    張平霖忙說:「還靠你老弟在向市長面前多說話呀!」他說著身子就朝賈銘世靠了靠,兩人顯得親近多了。

    張平霖也老練,並不問向市長對他的印象到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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