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以後,手術室裡傳來一陣騷亂,院長和十幾個專家像沙包一樣被人扔了出來。
院長氣得的面色鐵青,氣急敗壞地說:「反了,真的反了!快把那個瘋子抓出來,小青姑娘,吳小姐,你們一定要幫忙啊,如果耽誤了病情可不是鬧著玩的,現在可是緊要的關頭呢,你們怎麼會讓那個瘋子闖進去?」
其餘的專家也附和著:「是啊,手術正在進行中呢,要是耽誤一分鐘的話,病人的一生就完了,我們衝進去吧!」話雖如此,但沒有一個人衝進去,顯然都被張三嚇壞了。
黃生站在院長的身後說:「別吵了,那個人是張三。」他的話剛一說完,院長立刻安靜了下來,眨著眼睛不再說話,聒噪的醫生們也全都住了嘴,場面霎時變得安靜無比。
良久,院長才用恭敬的聲音問:「難道他就是那個被稱為現代醫神的張三先生嗎?」
吳馨接口說:「就是他,他就是被你們醫學界稱為三先生的人,這下你不會趕他走了吧?」
院長激動起來:「真的是三先生,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五十幾歲的院長像一個小孩一般,忘情的跳躍著,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其它的醫生也像遇到了神仙一般,有人竊竊私語著,有人如醉如癡,全都是一副頂禮膜拜的樣子。
黃生搖頭歎道:「這位院長在醫學界也算是有名的人物,怎麼見了小三就像見了神一樣,用得著這麼誇張嗎?真是搞不懂他們,我怎麼看小三子也看不出他什麼地方值得那些人如此尊敬。」
吳罄撇了撇嘴:「黃大哥,你在醫學這方面永遠比不上三哥的,明白嗎?」
黃生一笑道:「也對,我對醫學沒有興趣,所以比不上也是情有可原,你不要用激將法,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吳罄一瞪眼:「笑,你還笑,你兄弟還沒有脫離危險呢!」
黃生道:「有小三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們這個樣子,分明就是看不起小三,他要是知道了,會多麼傷心啊!」說著他做了一個傷心欲絕的表情,把兩女逗樂了。
可憐的院長終於安靜下來,跑去拿了一張宣紙出來,嚷著三先生給他題名,黃生湊過去:「小三很忙,我來替他題字吧。」
院長斜了一眼黃生,不耐煩地說:「去,去,小伙子,不是我說你,你算什麼,我要的是三先生的題名。」
黃生一臉的尷尬,惹得小青和吳罄莞爾一笑,她們一天來,還是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同時也笑那個院長不識貨,要知道不知有多少人求黃生給他們題字都求不到呢,黃生的字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這個院長竟然在無意之中放過了一個發財的大好機會,真是禍福無常,有誰知道他的命裡的福星什麼時候會來?又有誰能知道他到底錯過了多少次機會呢?
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張三推門走了出來,一臉的困惑,眉宇間似有不解之處,眉頭微微的皺起來。
黃生率先迎了上去,沉聲問:「怎麼樣?」
「好奇怪的病,我要好好的想想才行,這樣的病例,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張三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轉頭對院長說:「麻煩你給我找一間空房子,還有你親自去照料一下病人,務必要他保持在現在的狀態,不能讓他的病情再惡化了,我現在要認真的分析一下,一切等我出來再說。」
院長一連說了幾聲好,立刻跑去準備,醫院的空房間多的是,不一會兒已經騰出了一間,張三走了進去,招招手,把黃生、吳罄和小青也叫了進去。
小青著急地問:「怎麼樣了?」
張三沉默了一下說道:「銘世的病情很是怪異,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對你們說說,你們說說你們的意見。」
「我們又不是醫生,能有什麼意見?」吳罄道。
「你們雖然不是醫生,但你們是萬里挑一的異能之士,也算是人中之龍了,所謂醫理和命理都是相同的,你們作為箇中高手,應該會有很好的的意見才對。」
黃生說:「你快說吧。」
張三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銘世的病情很奇怪,明明復原了,偏偏昏迷不醒;我當時覺得奇怪,仔細查看了一番,竟然發現他顱腦中有大量的淤血,一般來說,要是尋常人有了這麼多淤血的話,早就死去多時了,但是他卻沒有事,這與現代的醫理大大不合。」
小青說:「那你把他大腦內的的淤血去掉不就可以了?」
張三苦笑一聲道:「說得容易,做起來就難了,要知道人類的大腦可不是普通的器官,要消除那裡的淤血不太容易。我剛才打算用氣功打通他的奇經八脈,但是讓我吃驚的是,我的真氣進入他的身體後,就如泥牛入海一般,毫無聲息。銘世的身體,就像是一塊巨大的海綿,我的真氣發出去,竟然激不起半點的漣漪,反而有一股極大的吸力,把我的真氣向裡面吸去,要不是我撤手的早,恐怕會把我吸乾,好厲害!嚇死我了,奇怪得很!」
黃生道:「我這個兄弟本身就具有異能,這倒不用奇怪。」
吳罄說:「銘世曾經喝過小飛龍的血,以後又有了諸般奇遇,會不會和這個與關係呢?」接著,二女將賈銘世的經歷講了一遍,黃生和張三聽後,驚訝不已。
張三沉思良久,才開口說道:「銘世既然有龍氣護身,斷不會有生命危險,現在的難處就是要化去那淤血,一旦化干之後,他立刻就能站起來。」
黃生和兩女靜靜地聽著,張三接著說:「大腦是人類最神奇的器官之一,那一大塊淤血,就位於大腦左半球的正中,並呈放射性的向四周擴散,和腦血栓不同的是,腦血栓只是一點,但那塊淤血去幾乎佔據了銘世整個大腦,要化去,實在是不容易。現代的醫學雖然高明,但是畢竟還不能在人活著的時候,把大腦取出來單獨的治療,這算是現代醫學的一個瓶頸了,雖然現在有克隆術,也曾經試驗過像科幻小說中寫的那種換頭術,但是都沒有成功。人的大腦是一座寶庫,卻不肯為人類盡數開放,只是開放了那麼的一小點,是不是人類的一大遺憾呢?」
吳馨說:「別跑題,人類的悲哀管我們什麼事,我們要的是銘世醒過來就行,張大神醫,把你的那一套憂國憂民、悲天憫人的理論先放在一邊,還是談談怎麼救人吧,快點,我都快急死了。」
張三「嗯」了一聲說:「氣功本來能醫百病,但是對銘世偏偏又用不上。」
小青說:「賈大哥目前有沒有危險呢?根據你剛才說的,好像他並沒有危險。」
張三說:「危險還是有的,不過有我在,應該沒有大礙,放心好了,你們先別說話,我要靜靜的想一個最好的治療方法。」
黃生三人聞言退了出去,張三盤膝坐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口,好像老僧入定一般,頭上燃起了渺渺的白色氣體。
黃生坐在一邊聽著耳機,也不知道他整天聽著什麼,但看他那悠閒自若的樣子,很是享受。
小青和吳馨更加緊張,不時地來到門外看看張三有什麼結果沒有。
又是兩個小時。此時,天已經漸亮了,張三猛地睜開了眼睛,點頭笑道:「有了,有了,銘世有希望了。」
黃生急忙推門進去:「怎麼說?」
張三面露喜色:「我忽然想到了一種方法可以治療銘世的病。」說著從一個碧綠色的玻璃瓶中倒出一顆淺綠色夾雜著銀色斑點的丹丸。
丹丸在他手常間滴溜溜轉個不停,在它周圍有無數璀璨的星點環繞,忽聚忽散猶如活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