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狼剛站起來,走過來的那個人就用手槍頂在他的頭上。
木狼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鎮定下來,仍是淡淡的語氣:「老五,你在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那個叫老五的沉聲道:「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怕你把那個小兄弟給打死,像你這種打法,好好的人都會被打死,何況是受了槍傷的人。我懷疑你是居心叵測,想搶奪楊大哥的位子。」
木狼的眼中寒光一閃:「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只是想快點知道大哥的下落!我承認剛才是心急了一點。老五,你太衝動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我和你一樣對楊大哥忠心耿耿,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五冷哼了一聲:「我聽說只要誰能拿到九龍令,就會被大家認作少帥是不是?」
木狼遲疑了一下:「是,有這個說法,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好像看見你把九龍令藏在了手裡,想據為己有是不是?九龍令是小兄弟拿來的,應該歸小兄弟所有,誰也不能拿去,你,我,還有大家,誰都不行!」老五笑了一下,接著伸出右手:「木狼,把九龍令交出來吧。」
木狼的臉變了好幾次,yin測測的說:「我根本沒有拿九龍令的意思,我只是想問楊大哥的下落,剛才是一時心急,忘了把九龍令放下,這絕對不能說是居心叵測,但是要把九龍令交給你,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居心叵測的人好像不是我,這裡這麼多的兄弟們,大家心知肚明。」
老五嘿嘿一笑,把槍又向前靠了靠:「木狼,現在楊大哥不在,這位小兄弟帶了九龍令出來,一定和楊大哥很有淵源,為了避免群龍無首,我想把這九龍令還給小兄弟,然後按照他的意思辦。我現在提議,暫時由這位小兄弟擔任楊大哥的職位,等楊大哥回來再做處置,大家以為如何?」
少師軍都沒有作聲,全都轉頭去看木狼。
木狼咬咬牙,把九龍令放在老五的手裡說道:「好,我就認這小子做大哥。不過,老五,我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在培植私人的勢力,這個小子是你的人,你們只是在唱雙簧。就像現在,你用槍指著我,難道不怕被人認為是逼宮嗎?」
老五哈哈狂笑:「我老五光明磊落,為了少師軍立下了赫赫的戰功,我怕什麼。好吧,為了避嫌,我在楊大哥回來的這一段時間內,暫時離開少師軍,你看可好?」
木狼沒想到老五如此說話,也呆了一呆,不知如何接言。確實,老五平時勞苦功高,是楊金的左膀右臂,平時的威望很高,所以,他也不敢做得太絕。
老五忽然在賈銘世身上踢了一腳,把九龍令扔在了他的身上,高聲叫道:「大哥!快起來吧,別睡了,做大哥就要有做大哥的樣子,快起來接受兄弟們的朝拜!」
老五的腳踢在賈銘世的身上,賈銘世立刻覺得一股暖流傳到身上,別提多舒服了,他全身的靜脈立刻活動起來,血液的流動加速了不少,這是一個好現象,那道暖流就像是可以增加血液的再生的細胞一樣,給他增加了活力。
賈銘世對剛才他們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剛才聽到他們內鬥時,他心裡高興了好一會兒。邪惡組織就是邪惡組織,內鬥是他們的的必修課。
賈銘世在心裡祝願他們,鬧得越大越好,火拚起來才叫過癮呢。那樣的話,劉猛和陳平就有機會逃生了,也不枉自己受傷一回。但是他越聽越不對,老五竟然把他提了出來,好像要拿他做擋箭牌,心想這傢伙才真的是居心叵測之輩,估計他是想讓自己做少師軍的領袖,然後一步步地控制他,來達到控制少師軍的目的,真是其心何其毒也。
接著又聽到老五要離開少師軍,賈銘世吃了一驚,再也搞不清楚老五的意思了,相信木狼也一樣。後來聽到老五讓他坐起來,賈銘世的心中不由好笑,卻也承認老五厲害,他竟然知道他還沒死,眼光好毒啊!還有他那無意中的一腳,好像卻是有意而為,他到底想幹什麼,幫他還是害他?
賈銘世現在的狀態,是說好也不好,說壞也不壞,龍氣和真氣充斥在傷口的周圍,在他有意識的運功下,竟慢慢的把胸口的那顆子彈擠了出來。那些龍氣更是厲害,竟然在慢慢的恢復他肌肉的再生能力。
老五這時又說道:「木狼,快宣誓向新大哥效忠吧,這是必做的功課,最後一道程序,宣佈完我就要離開了。」
木狼在老五的槍口下,始終翻不起身來,無奈的說:「按祖訓,我木狼向…向……,老五,新大哥叫什麼名字?」
「賈銘世。」老五回了一句。賈銘世心裡奇怪,老五是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他認識我嗎?
木狼接著說:「我,木狼,少師軍的總管,現在正式向賈大哥宣誓,立賈大哥為少師軍的少帥,服從賈大哥的領導,如有二心,將死無葬身之地,此言一出,天地可鑒,這是我的血誓,在場諸人皆為見證。」說完,他將左手的食指咬破,吸了一口血噴在賈銘世的身上。其餘的惡龍的人也收起了槍,排著隊走過來,學著木狼的樣子,依次把食指的鮮血噴在賈銘世的身上。
老五哈哈大笑:「行了,既然血誓已經宣過了,那麼我也不怕你反悔,血誓可是具有無窮法力的儀式,你應該知道違背血誓會有什麼下場,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大概沒有人想去試試,所以,也容不得大家反悔,木狼你很清楚,對嗎?」說著他把槍緩緩地離開木狼的頭部,收了起來。
木狼的眼睛裡噴出火來,聲音依舊冷淡地說:「我木狼在少師軍中也算是個人物,不像你老五那麼卑鄙,我說過的話,是不會反悔的,但是我最恨別人用槍指著我,老五,你記住,從今天起,我們已經不再是朋友了,以前的任何恩怨一筆勾銷,老五,我看你還是自求多福,好自為之吧。」
木狼轉身對其他人喝道:「還不快把賈大哥送到醫院,快點,賈大哥要是死了,你們統統陪葬。」
眾人剛要行動,老五一擺手:「誰說大哥會死的,大哥只是在睡覺而已。」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老五蹲下身來,用力推了推賈銘世,把一隻手放在他的傷口上:「大哥,快醒醒,該你上場了,你怎麼還在睡啊?」
賈銘世只覺得一股暖流從對方的手上湧來,瞬間傳遍了他的身體,在他的身體裡面打了一個迴旋,又翻了回來,回到了傷口的附近,他的眼睛感覺一輕,竟然可以睜開了,同時身上的疼痛感完全消失了。
那顆子彈已經被老五握在手心裡,偷偷地放在了一邊。他手上的熱力仍在不住地傳過來,和賈銘世體內的真氣和龍氣在傷口的周圍匯合在一起,在幾秒的時間內使肌肉恢復正常。這時,要是脫下賈銘世上衣的話,絕對看不出他曾經中過槍。
賈銘世一睜眼,第一眼就看到了老五,他在這半天內,只聽其音,卻未見其人,只聽老五一個人表演了這麼久,早就想看看這位大人物是什麼樣子,現在一看到他,他竟然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到底是哪裡很熟悉卻說不出來。
老五三十多歲,身材並不是很魁梧,非常的瘦削,四方臉龐,長著少許的絡腮鬍須,顯得很有男子子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