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極品風月

都市重生之初入仕途 第四十章 砸賈銘世的腦袋 文 / 端木長歌

    更新時間:2013-01-15

    遠山縣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黃達開日子過得並不舒心。

    呂旺興與陳寶貴一刑拘,各方面的壓力撲面而來。

    呂旺興陳寶貴這兩個傢伙,別看只是小小鄉政府的兩個頭頭,能耐頗為不小的,有一張很不小的關係網。找黃達開求情說好話的多如過江之鯽。

    對這些求情的說客,黃達開還是抵擋得住。

    然而縣裡的局勢卻很費思量,拿下呂旺興兩人,是賈書記的指示,程縣長與劉書記,似乎只是隨聲附和罷了。黃達開只能小心翼翼在兩大派之間保持中立,兩邊都不得罪。

    不過賈書記不打算給他太多的時間來觀望。

    「黃書記,你好啊,我是賈銘世!」

    快下班的時候,賈銘世的電話出人意料地打到了黃達開的辦公室。

    「你好你好,賈書記!」

    黃達開心裡忐忑,嘴裡卻一點都不肯失了禮數。

    「黃書記晚上有時間嗎?我有一個朋友從隨岳市過來,一起吃個飯吧。」

    賈銘世笑呵呵的。

    黃達開就是一驚,笑著說道:「賈書記的朋友,我不大熟悉啊……」

    「一回生二回熟嘛。我在醉江月定了位置,2006包廂,一會見!」

    賈銘世不待黃達開答話,就掛了電話。

    黃達開不由一陣苦笑。

    這個飯不能不去吃。總不能人家賈書記請你吃飯,就找借口推三阻四。那不是挑明了不想與賈銘世摻和?

    這個態,可不能隨便表。

    去就去吧,反正就是吃一頓飯而已,也不當大事。

    大家都是遠山縣班子的一員,一起吃個飯的交情還是有的,就算別人知道,問題也不大。

    下了班,黃達開略略遲了幾分鐘,才走出辦公室,叫司機將車開往醉江月。黃達開是個謹慎的人,這麼做,是不想與劉茂林或者程軍碰上。

    黃達開一下車,就看到賈銘世那台掛著三號牌照的奧迪100停在那裡,旁邊是一台掛著市裡牌照的警車。黃達開眼睛就瞇縫了一下。

    莫非賈銘世請的客人是市局的?

    黃達開不敢怠慢,緊著往2006號包廂走去。

    2006號包廂的門是虛掩著的,裡面傳來賈銘世說話的聲音,還有一個女孩子說話的聲音。

    黃達開也沒多想,推開門就笑呵呵地叫了一聲「賈書記」。

    「呵呵,黃書記來了,快請坐。」

    賈銘世一見黃達開,就笑著起身讓座。

    黃達開卻哪裡就敢坐了?蓋因主賓位上坐著的那個人,身材魁梧,紫黑臉膛,煞氣四溢,正是市委政法委書記梁國強。

    「梁……梁書記?」

    黃達開講話都有點不大利索了,腰差點彎成了九十度。

    隨岳市政法系統的幹部,尤其是公安系統的,只要一提起梁國強的大名,誰不是兩股戰慄?人家不用說開口罵你,只要瞪你一眼,脖子就要僵上老半天。

    梁國強點了點頭,板著臉說道:「達開同志,你好!」

    黃達開趕緊的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梁書記,您好!真沒想到,是您到了……」

    梁國強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梁書記,您看,您來縣裡視察工作,我們都還不知道……」

    黃達開腦袋裡亂做一團,不知道梁國強這個時候忽然駕臨遠山縣,有何意圖。

    總之不會是好事!

    「呵呵,達開同志,現在是下班時間,視察什麼工作?就是來遠山看看銘世。不要拘謹,坐吧。」

    梁國強言語倒還平和,只是天生煞氣驚人,平平常常一句話,也能讓人膽戰心驚。

    「哎,好好……」

    黃達開挨著椅子邊坐了。

    吃個飯都吃得如此緊張,這個官場也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混的。

    「達開書記,這是市局程局長,你們應該是老熟人了。」

    賈銘世為他介紹一旁的男子。

    實在是梁國強威勢過於驚人,黃達開這才注意到市公安局程新建也在呢,忙不迭的又站起身來,與程新建握手寒暄,眼睛卻直往程新建身邊的一個年輕女子身上張望。

    「你好,黃書記,我叫顏雨落。」

    顏雨落笑吟吟的和黃達開握了一下手。

    「服務員,客人都到齊了,上菜吧!」

    賈銘世便朝服務員吩咐道。

    這頓飯吃得黃達開忐忑不安。

    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夤夜來訪,黃達開如果真將梁國強當作是來看朋友的,除非他的腦袋進了水。不過面子上,這個聚會還真挺私人的。

    「達開同志,遠山縣的政法工作,做得還順利吧?有沒有碰到什麼棘手的問題?」

    喝了幾杯酒,梁國強隨口問道。

    「梁書記,還好還好,政法委的工作,賈書記很支持。」

    黃達開很謹慎地答道,知道這就談到正經事情上頭了。

    賈銘世微微一笑:「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同志,相互支持是應該的嘛。」

    黃達開心裡又是一跳。

    賈銘世這句話,可是語帶雙關啊。可以理解為一個班子裡的同志,也可以理解為一條戰線上的同志。

    「是啊是啊,就是應該相互支持。」

    「黃書記,我怎麼聽說,呂旺興和陳寶貴的口供出現了反覆?」

    賈銘世也不隱晦,開門見山問道。

    黃達開忙道:「是有點反覆……犯罪嫌疑人抱著僥倖的心理,也是經常都有的事情……」

    程新建「哼」了一聲,不悅道:「那還是你們縣局工作方法的問題嘛……對這些狡猾的犯罪分子,就應該狠狠打擊,絕不手軟。黃書記,是不是縣局的力量不夠啊?要不,我們市局給你調派幾個得力的人手過來協助處理?」

    梁國強就目光炯炯地盯著黃達開。

    程新建話裡的意思,太明顯了。你遠山縣局搞不定這個事情,那麼市局就會直接插手。貌似呂旺興與陳寶貴的問題,就是賈銘世在書記辦公會上親口「舉報」的。對於賈銘世來說,此事有進無退。難道堂堂縣委副書記,還會「誣陷」兩個下屬不成?

    黃達開若是不能在此事上成為賈銘世的盟友,立即便會遭到賈銘世的「打擊」。他的政法委書記是市委任命的,賈銘世,甚至梁國強都不能說拿掉就拿掉。但是縣公安局長的兼職,卻捏在人家手裡頭。要找個借口拿掉他的局長,讓他呆在政法委「涼快」,也不是絕對辦不到的事情。

    就算最終不能成為事實,只要賈銘世露出了這個口風,縣局那些鑽營之徒,怕是再也不服他黃達開的調遣了。畢竟他才調來沒多久,政法系統基本上沒什麼親信之人。縣委書記和主管黨群組織的副書記聯起手來,在縣局找一個代言人將他架空,也只等閒而已。

    「請梁書記和賈書記放心,縣局絕對有信心也有能力,將這兩個犯罪嫌疑人迅速拿下!」

    黃達開並未猶豫多久,就有了決定。

    賈銘世就笑起來,朝黃達開舉起酒杯:「達開書記,縣局有這個決心,我很欣慰。馬頭鄉形勢複雜,此事當得快刀斬亂麻!來,敬你一杯!」

    不知不覺間,「黃書記」變成了「達開書記」。

    黃達開在心裡感歎一聲,滿臉堆笑,舉起酒杯與賈銘世碰了一下,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

    「縣委書記怎麼啦?就是市委書記,也管不了我們馬頭鄉的事!」

    隔壁包廂裡忽然響起一個粗豪的聲音,大聲嚷嚷。

    「呂老闆,說話小心……」

    另外一個男聲趕忙小聲勸阻。

    「怕什麼?現在隨岳市由陶市長說了算,我怕他個鳥……」

    呂老闆顯然是喝醉了,叫得比剛才還大聲。

    程新建等人都是神色大變,就要起身。賈銘世擺了擺手,淡淡道:「再聽聽。」

    「哼哼,他以為抓了旺興書記和陳鄉長,馬頭鄉的小煤窯就挖不下去了?我呸!他還嫩著點……一個青皮後生,毛都還沒長齊,就敢來管我們馬頭鄉的事情?他以為他是誰啊?想砸老子們的飯碗?老子就砸他的腦袋……」

    賈銘世頓時將臉沉了下來。

    黃達開卻是滿臉尷尬。

    梁國強一拍桌子,適時表示了自己的氣憤之情。

    「抓起來!」

    賈銘世冷冷道。

    程新建和兩名警察一躍而起,直奔出包廂去,然後就是「砰」的一聲,隔壁包廂的門被一腳踹開,三人如狼似虎的撲將進去,將裡面吃飯的幾個人驚得跳了起來。

    「剛才誰在說話?」

    程新建喝問道。

    隔壁包廂裡一共坐了六個人,四男二女,被忽然闖進來的幾名彪形大漢嚇得一怔一怔的。

    「你們是什麼人?」

    稍頃,一個驚魂稍定的三十幾歲漢子才開口問道。

    就是他!

    肖劍等人對視一眼,掏出工作證來,說道:「隨岳市公安局的,跟我們回公安局接受調查!」

    「胡說八道,我……」

    這人一言未畢,兩名警察已然直撲而前,一左一右擰住了他的胳膊。

    「喂,你們幹什麼?」

    其他吃飯的人叫了起來。

    兩名警察二話不說,掏出手銬將呂姓漢子銬了,押著他就往外走。

    「公安局執行公務,誰也不得阻攔!」

    程新建冷冷喝道。

    他身軀十分高大魁梧,儘管沒穿警服,卻也讓人不敢稍有異動。

    呂姓漢子還在掙扎,口裡不乾不淨的叫罵。這人滿臉通紅,眼見是喝了不少酒,已然有了七八分醉意。

    賈銘世從包廂裡出來,冷冷看著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呂旺後,你是誰?」

    「我就是賈銘世。你不是要砸我的腦袋嗎?我的腦袋就在這裡,你來砸吧!」

    「我就砸你的腦袋,怎麼啦?你敢抓我,明天呂家的人就把你縣政府圍起來……」

    呂旺後直著脖子叫囂。

    「好啊,我等著,來多少我抓多少!你們馬頭鄉的小煤窯,吞了多少條人命?還不能管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誰敢鬧事,通通抓起來判刑!」

    賈銘世喝道。

    「馬頭鄉一萬多人,你都能抓起來?」

    呂旺後叫嚷道。

    「馬頭鄉一萬多人,都能聽你的?帶走!」

    「賈銘世,你會後悔的……哎呀……」

    呂旺後還在叫嚷,只聽得「卡嚓」兩聲,兩條膀子同時脫了臼,頓時疼得冷汗直冒,滿腹酒漿化作汗水湧將出來。

    兩名警察都是擒拿高手,讓他雙膀脫臼,只是眨眼間的事情。脫臼的時候,雖然痛得要命,到時給他對上,什麼傷痕都不會有。這個啞巴虧,吃了也是白吃。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