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0
中午在食堂吃過午飯,賈銘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裡只有羅飛一人。
賈銘世剛剛回到座位上,羅飛便笑著對他說:「小賈,剛才秦科長說讓你吃完午飯後去他辦公室一趟。」
賈銘世說聲謝謝,便徑直向科長的辦公室走去。
秦科長自己有一間大辦公室,這辦公室是裡外兩間,外間是辦公用的,裡間是休息室,供他中午休息和值班時睡覺用的。
賈銘世來到科長辦公室以後,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輕輕推了一下,發現門只是虛掩著的,心想科長可能在裡面等著我呢,便推門走了進去。
進來後,他發現外間的辦公室空空蕩蕩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道。
這種香水的味道他感覺很熟悉,不過他並沒有在意。
賈銘世輕輕推開裡間屋子的房門,邁步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說:「秦科長,您找我?」
然而,他前腳剛邁進房門,後腳便退了出來,心怦怦的距離的跳動著,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有一點口乾舌燥的感覺。
剛才在屋子裡看到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香艷太刺激了:柔軟的大床之上,同事馬書艷在床上擺出一個令所有男人看到就會血脈噴張的姿勢,而她的上面,秦科長正不斷的做著俯臥撐。啪啪的撞擊聲夾雜著馬書艷的喘息聲和呻吟聲此起彼伏。
馬書艷雖然打扮的比較妖艷時髦,但是為人也是挺低調的,沒有想到她居然敢和秦科長在辦公室裡整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來。
在外間辦公室靜了一會,賈銘世的頭腦便清醒過來,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彷彿有一股看不見的黑雲正向頭頂壓來。
賈銘世想到:剛才羅飛說秦科長找我,可是秦科長在這個時候正做很爽快的事情,他會讓我找他嗎?
肯定不會的,除非他是傻瓜?那麼如此推斷,問題就出羅飛身上,難道羅飛是在騙我不成?不應該啊,這種領導召見的事情他怎麼能欺騙我呢?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
難道要親口去問秦科長他到底叫人沒有?
可現在根本不是去見他的時機啊,恐怕現在他早已經把我恨之入骨了,畢竟這種私密的事情被下屬看到,領導不記恨才怪,我現在傻了吧幾的去問他,不是找死嗎!
想來想去,賈銘世也沒想出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這種事情他經歷的實在太少了。
此時,裡間屋子內的秦科長被賈銘世一驚嚇,沒撲騰幾下便灰溜溜的丟盔棄甲了,惹得正在興頭上的女人哼哼唧唧的顯然十分不爽。秦科長的眼中更是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怒火。
女人氣呼呼的扭動著豐乳肥tun說道:「你看看,我說辦這種事要關門的吧,你非得說不關門才刺激,這下可好,被賈銘世那個傻小子撞見了,這讓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秦科長原本被人撞破以後心情就不爽,在經女人這一頓編排,更是氣得七竅生煙,衝著她冷冷的說道:「如果你要是害怕了,以後就不要找我來了,你弟弟轉正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女人立刻臉色一變,眼神有些慌亂,連忙伸手抱住秦科長那比水桶還粗的腰嬌嗲道:「哎呀,你看你這人,不就是我隨口抱怨兩句嗎?你生的哪門子氣啊,我不是擔心著賈銘世出去以後瞎說嗎?那樣對你也不好啊!」
秦科長爬起身來,用衛生紙擦拭了一下身體,然後狠狠的扔進垃圾桶,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幾口之後冷冷的說道:「看來這個賈銘世不能在讓他在我們科裡幹下去了,必須想辦法把他弄出去才行?」
女人一聽,連連點頭:「沒錯,必須把他弄出去,絕對不能把他留在咱們刑偵科了,只是他剛來,根本不會犯什麼錯誤,咱也抓不到他什麼把柄,想要弄他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秦科長穿上衣服,對女人說:「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會搞定的。」說完,他走出裡間屋。
賈銘世回到坐位的時候,羅飛人已不在,他正準備打電話給羅飛,秦科長打電話叫他過去。
賈銘世知道秦科長不會放過自己,就不想再解釋經過,也不再猜測什麼,推門進來之後,便毫無顧忌的坐到旁邊的沙發上,一臉平淡的問:「秦科長你找我?」
秦秦科長冷漠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掃過:「你什麼都看到了?」
賈銘世點點頭:「表演很精彩!」
秦科長的臉色陰沉起來,他本意是想做個談判,如果剛才賈銘世回答沒看到,他就準備暫時不動他,但是沒想到他如此不知趣,便下定決心一定要弄走他。
秦科長盯著賈銘世看。賈銘世毫不示弱,目光反瞪過去。
兩個大男人對視了好一會,就好似在用鋒利的寶劍搏擊一般,最後,秦科長率先退了下來:「好了,你回去吧,不要亂說,否則對你沒有好處。」
賈銘世笑笑,沒有說話,也沒有走,只是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如果要我不說去,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這件事你幫我辦妥,我可以接受你安排我去基層,否則即使你想辦法開了我,我也有辦法讓這件事盡人皆知。」
秦科長盯著他看了好久,才問:「什麼條件?」
「我要你為二環路車禍事件平反!」
聽賈銘世這麼一說,秦科長不由得皺起眉頭:「這件事不是已經結案了嗎?」
賈銘世冷笑道:「結案?那也叫結案嗎?劉建熙根本就是在徇私枉法!」
「那你想我怎麼做?」
賈銘世仰面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說:「很簡單,嚴懲肇事者,對死者家屬進行合理的經濟賠償!」
秦科長想了好一會才說:「這樣吧,你先回去,我思考兩天,兩天以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出了辦公室,賈銘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是能夠幫到那可憐的杜騰飛一家人了。
其實他本來沒有計劃要說出這件事的,只不過在剛才見到秦科長滿臉陰沉似乎對自己動了「殺機」以後,便決定好好的敲詐敲詐他。
兩天以後,賈銘世突然收到一紙調令,調令上說的很清楚,他主動要求去基層工作,經組織上考慮之後,決定滿足他的意願,調去水果湖區公安分局刑偵科做一個普通的刑警。
得到這個消息,賈銘世被激怒了。
他怒氣沖沖的去找秦科長,卻發現他辦公室的門緊閉著,敲了半天門無人應答,撥打他的手機,又無法接通,又找人問了一下,才知他居然出差了。
賈銘世終於醒悟過來,自己被騙了,被秦科長用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給耍了!
賈銘世手中拿著調令,在秦科長的辦公室門前徘徊了一會,最後只能恨恨離去,心中別提有多窩火了,他奶奶的,老子終日打燕,今天居然被燕把眼給啄了,秦佳光這小子也太陰險了。
晚上賈銘世去了色街,剛到街口,就被幾個漂亮的女孩攔住,拚命地對他大拋媚眼,大展風情之態,拉他去她們店裡做客。
賈銘世輕輕的閃開了,他今晚的心情不好,不想去很熱鬧的地方,一看到裡面瘋狂的音樂和瘋狂的人群,他就有些不想進去了。
賈銘世找了一個比較氣派,比較幽靜,比較有藝術氣質的酒吧走了進去,要了一瓶酒。
酒吧裡的人很多,都是一些癡男怨女,以年輕人居多,也有幾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和幾個外國人。
中央有一個超級的大型舞台,今晚卻是空著的,dj在放著音樂,依然是搖滾,酒吧好像和搖滾密不可分,或者說酒吧離不開搖滾。
在酒吧的另一邊是一個迪廳,裡面遠遠看去也有一個小圓台,上面正有一隻不知名的樂隊正在嘶吼著,用歌聲來表達他們的憤怒。
樂隊中有一個女孩子挺漂亮的,是裡面的貝司手,賈銘世禁不住歪著頭多看了幾眼,美女啊,他在孤獨中喝了一懷又一懷。
不一會兒,賈銘世的面前已經擺滿了十幾個空酒瓶,對於能喝這麼多的酒,他也感到很奇怪,忽然,我的心中想到了戴眉,在這孤獨的夜晚裡,她正在幹什麼呢?
賈銘世想到戴眉清純的樣子,往日的歡笑,心中不由一痛,大大的吞嚥著那些碧綠的發著怪味的苦澀的液體,希望可以麻醉自己,忘掉一切,包括戴眉。
酒,不是可以叫醉生夢死嗎?
喝了十幾瓶酒之後,賈銘世有些內急。他起身去衛生間的時候,突然一陣頭暈,酒勁湧上來,他的頭開始嗡嗡作響,眼前的東西都開始搖晃著,變形重影,扭曲得不成樣子。
從衛生間出來,他醉得更加厲害,那些酒的後勁大的厲害,賈銘世有了一種想吐的衝動,但是他終於還是忍住了。
這時候,賈銘世竟然意外地發現了「戴眉」,他又驚又喜,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搖搖晃晃的來到女孩的身邊,伸手抓住她的手,眼淚流了下來,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賈銘世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說了很多的前塵往事。
他一開始說就沒有停下來,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說過這麼多,這麼暢快的話。
女孩始終靜靜地聽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給賈銘世安慰的是,女孩的手始終被他握在手裡。
女孩被賈銘世冷不防的抓住的時候,先是一愣,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但是沒有叫出聲來。
賈銘世向服務員高喊:「在那兩瓶酒來。」回頭對女孩說:「戴眉,我請你喝酒,只要你和我說話,我只要你靜靜地陪著我喝酒,你不說話也沒關係,戴眉,你看起來真美。」
當女孩想不讓他再喝的時候,賈銘世又一瓶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