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馬成才的眼光很不錯,他身邊這兩位光著身子的女孩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都算得上一等一的大美女了,而且最主要兩個女孩都還是清華的高材生,有這樣一個身份在前,馬成才每次在進入她們身體的時候估計都會很有成就感,這大概也就是他為什麼會每天晚上回到這裡的緣故了。%&*";
看到馬成才不緊不慢穿上衣服後,其中一個看起來稍微比較成熟的女孩扭捏著水蛇腰,媚眼如絲道:「親愛的,你這就走了嗎?」
馬成才扣上自己襯衫的最後一粒扣子,然後轉身再次一巴掌拍在另外一個女孩的屁股上,冷笑道:「不想死就都給我滾下樓!」
「親愛的,你昨天答應給我買的那個lv新款……」
那位看起來比較清純的女孩還沒說完,馬成才立刻對她怒目相向,沒好氣道:「我就算給你買了,你覺得你還會有命來用?」
聽到馬成才這句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話後,兩位女孩半刻也不敢耽誤的起身把衣服穿好了,對她們來講,賺錢固然重要,但是那也得有命來花。這兩個女孩跟了馬成才這麼久,不可能不瞭解這個北京大佬的一些事跡,那可是真正的黑白兩道通吃了,所以就算再不情願離開這裡,她們沒辦法也沒那個膽量再留下來了。
等兩位女孩穿著高跟鞋咚咚跑下樓之後,馬成才發瘋般的拿起一個煙灰缸砸在地上,他那身肥肉一顫一顫的,我站在旁邊冷笑了一聲,然後直接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面,輕聲道:「聽你的口氣好像等我很久了,你這是準備跟我來個螳螂撲蟬?」
看起來很鎮定的馬成才不慌不忙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我不知道他想幹嘛,所以立刻阻止道:「把你手中那東西最好也給我砸爛!」
馬成才攤開手給我看了一眼那個價值不菲的手機,然後沉聲道:「最好別欺人太甚,我既然能料到你會來這裡,那信不信我要你走不出這棟別墅?」
「哦,那看來你真的是有所準備了?不過樓下那群保鏢貌似也不咋地嘛!」我站起身從身上掏出那把蝴蝶刀放在手裡把玩,接著猛地一下插進那張席夢思的床墊上,馬成才微微皺眉,這次我可沒跟他廢話了,而是直接跟他怒道:「要麼自己把手機砸了,要麼就交給我!」
也許是故意裝著冷靜的馬成才最終還是老老實實把手機交了出來,他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點了一根煙,一大口一大口的吸著,似乎在隱藏著自己心裡的那點害怕。%&*";我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這個時候還在我面前故意裝沉著的馬成才,然後毫無預兆直接把他的那個手機扔到地上,接著一腳踩上去變成了粉碎,馬成才終於面如死灰。
這時候,樓下的鐵錘跟莫小花不約而同的走了上來。
我看了一眼門口毫髮無損的兩個人,輕聲道:「馬老闆,我的兩個人上來了,那說明你那一大群保鏢估計都爬不起來了,告訴我,你還有什麼底牌沒亮出來的?」
馬成才再次點了一根煙,冷笑道:「張大年尚且不敢對我怎樣,你真以為自己能在北京橫著走?」
「這話你就說錯了,你知道張大年為什麼會放過你嗎?」我輕笑一聲,接著道,「那是因為上頭的人不允許張大年在北京鬧事,所以你上次算是走了一次狗屎運,但是這次你以為我還會放過你?」
馬成才絲毫沒有害怕之意,緩緩道:「你不敢動我的,王家不會放過你的!」
一聽到他說王家兩個字,我直接衝過去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用力極大,馬成才吐了一口血水,狠狠的盯著我,他很想反抗,可是我身邊有莫小花跟鐵錘這兩個人在他根本就不敢動。我站在他面前,抓著他的手放在那張床頭櫃上,在馬成才還來不及求饒的時候,我直接抓著那把蝴蝶刀一刀插了進去,整個刀鋒全部沒入。
馬成才也算是條漢子了,愣是咬著嘴唇沒吭聲,只是看我的眼神卻顯得無比怨毒。我從他身上拿出煙點了一根,然後快速的抽出那把蝴蝶刀,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道:「馬成才,老子是不敢弄死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一刀只是為張大年討回公道而已,接下來咱們就慢慢玩,聽說你在北京很有勢力,但我這個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物也不怕你,你想怎麼玩老子一併接了,當初你是靠著張大年拉你一把才上位的,既然你不懂得什麼叫做知恩圖報,那下次我們再遇到,那肯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馬成才,老子等著你!」
我說完後轉身走到門口,可似乎想起了什麼,我突然又折回來趴在馬成才耳邊輕聲道:「對了,你下次見到你主子的時候,記得告訴他,我陳曉東很快就要來見他了!」
馬成才死死抓住自己的手掌,額頭上冷汗直流。
我沒心思去看他的這幅模樣,下樓後,我叫鐵錘趕緊開車,等車子行駛到大馬路上來後,我才鬆了一口氣,剛剛差點就上當了,要是再被馬成才拖延個幾分鐘,估計我們幾個都走不了了。莫小花似乎看出了我的異樣,她轉頭有點詫異的跟我問道:「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像很害怕?」
「我們剛剛要是再晚走個幾分鐘,指不定就會被人圍起來了,馬成才在我一上樓的時候就已經通風報信了,他早就料到我會來找他,所以他給自己留了後手,但是他可能沒想到我會來的這麼早吧!」
莫小花依舊有點不解的問道:「你從哪裡看出來他已經通風報信了?」
我腦袋望向窗外沒有說話,剛剛從我這邊呼嘯而過的一輛黑色麵包車似乎有點不對勁。莫小花見我沒說話,於是,她也順著我的目光往前看了一下,僅僅只是不到兩三秒鐘的時間,莫小花當機立斷大喊道:「快,趴下!」
話音剛落,無數梭子彈雨點一樣打了過來,幸好我是被莫小花強行按到了座位下,所以兩人都沒中槍。坐在前面開車的鐵錘剛剛也很迅速的趴了下來,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子彈打過來他是否安然無恙。但這個時候也想不了那麼多了,我趕緊跟鐵錘說道:「快,倒退!」
鐵錘反應迅速,立刻把車往後開,但是前面那輛麵包車也不甘落後,直接掉了一個頭,狂追了過來,而且還不斷的開著槍。我跟莫小花根本不敢露頭,這個時候我特別擔心鐵錘是否能撐得住,一直到等他也把車掉頭之後,我就放心了,這樣也就變成兩輛車在這條雙行道上逆行了,剛剛還在前面的那輛麵包車此時卻在我們後面窮追不捨。所幸這個時候很晚了,這條郊區的大馬路上車並不多,即便是逆行也沒造成什麼堵車的跡象。最後在衝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鐵錘也當機立斷猛地一打方向盤,往左邊方向開了過去,這一急速的轉彎瞬間就把後面那輛麵包車甩出去了老遠。
只是,車子才開出去沒多遠,突然就撞上了路邊的人行道,一開始我以為是車子拋錨了,可等我喊了鐵錘幾聲沒反應之後,我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等我戰戰兢兢從車上下來跑到駕駛席的時候,卻讓我看到了無比痛心的一幕,鐵錘靠在座位上一手捂著胸口處的那一大灘血跡,一手緊緊抓著方向盤。他看到我後,裂開嘴笑了一下,然後嘴唇有點發抖的跟我說道:「陳……陳哥,對……對不起,我不能陪……陪你一起在北京打天下了,對不起!」
我雙手插進自己的頭髮裡面,我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鐵錘怎麼可能會中槍?
「什麼對不起啊,不許說,不許說聽到沒有?」我幾乎是要哭出來的喊了一聲,然後從車上拿出紙巾捂在鐵錘的胸口上,可不管我怎麼弄,那鮮紅的觸目驚心的血液似乎怎麼也止不住。
鐵錘似乎很欣慰的看著我樣子,最後跟我顫顫巍巍道:「陳哥,趕……趕緊走吧,別管我了,如……如果下次你見到安銘宇,幫我跟他說,你就……就說我看不起他,老……老子下輩子不跟他做兄弟了!」
我完全是帶著哭腔的跟他罵道:「你說的什麼狗屁話,老子怎麼能丟下你不管?你有什麼想跟安銘宇說的自己去說就好了,別他媽要我轉告……」
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我抱著鐵錘來到後排座位上,不斷的拿紙巾捂在他胸脯上,然後口裡還唸唸有詞道:「你沒事的,鐵錘,你告我你沒事的,對嗎……」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自欺欺人,但是不管我怎麼喊怎麼努力,鐵錘就再也沒醒來過來,以至於我多年以後時常會夢到這個可怕的場景!
莫小花一直在喊著叫我趕緊開車,可我卻沒理她,那一刻我甚至忘記了我到底是處在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最後等莫小花自己跑到駕駛席的時候,卻已經晚了,後面那輛麵包車早已經追了上來,七八個人一下車手中都拿著重武器把我這輛車整個都圍了起來,而最後從麵包車走下來的那個人正是剛剛被我插了一刀的馬成才。
他一下車就把我從車里拉了出來,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惡狠狠道:「自作孽不可活!」
我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我這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