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跟她糾纏下去,對蘇暖兒這樣一個注定要承載著家族興旺的女皇式人物來講,她肯定有著自己的人生規劃,我自然不能把她束縛在我身邊來替我做事,先不說她會不會同意,就是我自己也覺得太遙遠了一點。、.即便是我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對蘇暖兒我依然要墊著腳跟去仰望才行,她的強大不同於張小溪身上那種無與倫比的女王氣質,也不同於微雨身上那種強大的武力值。蘇暖兒身上的這種讓你感到既親切又覺得很遙遠的氣勢,就單單往某個地方一站,便能讓人折服在她的腳底下。
這讓我想到了唐朝時候的武則天,蘇暖兒便是這樣的一個人物!
「劉晨根最近去了天津,應該是跟朱大旺達成某種協議了,其實如果是我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快就把劉晨根趕出去的,因為這樣你就能少一點麻煩,至少在你往上海站穩腳前,劉晨根都不應該被你這麼無情的拋棄。現在的劉晨根肯定是對你有著很深的怨言,指不定哪天他也會殺到上海來。」蘇暖兒突然跟我聊起了這個。
我苦笑道:「當初我不是沒想過,但像劉晨根這種禍害我是真心有點忌憚,能跟張大年跟我父親一起打江山的人怎麼可能會簡單?我是怕讓他呆久了,錦和集團到時候就會變成他的囊中之物了!」
蘇暖兒冷笑一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唯唯諾諾了?有大年集團,有你姐姐,有我在你還怕什麼?」
我啞然失笑道:「難道真讓我吃軟飯?」
「難道你這還不算吃軟飯?你自己看看,你身邊那些有能力的人,哪個不是女人?」
我一時間有點無語,蘇暖兒像是在吃醋,接著道:「上海這邊不比南京,大年集團在這裡也僅僅只是分的一杯羹而已,徐匯區算是他們的大本營,我們蘇家在這裡也有自己的分部,目前盤臥在黃浦區那邊發展,而京城的王家算是在上海一家獨大了,獨獨佔據了浦東新區以及郊區那邊所有的地盤,其餘的那些勢力,比如說中天集團,還有華南集團,這兩家民營企業在上海扎根了幾十年,實力雖然比不上大年集團,但也不容小覷,特別是在跟政府博弈的時候,他們是有著絕對的話語權!所以我先跟你打個預防針,就算你能拿下上海地鐵五號線的經營權,也不一定就能真正的在這裡一家獨大了,起碼你得把王家趕出去,這樣你才有足夠的實力去北京復興你得陳家!」
我玩味道:「那你幫我不?」
蘇暖兒瞪了我一眼,沒好氣道:「你以為我來上海玩的?」
我故意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差點忘記了,你跟我還有婚約呢!」
蘇暖兒臉上閃過一絲紅潤,「別得意太早,這個所謂的婚約是你爺爺在世的時候定下來的,現在過去了這麼久,誰還記得?誰還承認?」
「別人怎麼說我不管,但只要你記得,你承認不就好了?」
不知道是我看錯了還是怎麼,蘇暖兒眼神似乎有點黯然,不過很快便一閃而逝,她生氣道:「油嘴滑舌的,我在想,這一槍怎麼就沒打到你腦袋上!」
「要是真打到腦袋上,你下半輩子不就做寡婦了?」
「你……」蘇暖兒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這種氣急敗壞的模樣。
我心情大好,蘇暖兒也莫名其妙跟著笑了一聲,問道:「你傷的那隻手?」
「左手啊!」我下意識回道。
結果就是某個娘們非常毒辣的在我左肩膀上咬了一口,差點連衣服都給她咬破了,痛得我鬼喊鬼叫。
跟她打鬧了一會後,我問道:「今天幾號了!」
再次恢復平靜的蘇暖兒回道:「今天元旦節了!」
元旦過後,即將到來的便是小年夜,再然後就是大年三十。
新的一年又開始了,時間過得真快。
一年了,我走到今天這種尋常人也許一輩子都仰望不到的地步,似乎越來越偏離了我最初規劃的人生道路。
陳家,復興。
這四個字便是我此生的最大的願望!——
這一天,京城大風大雪,而深圳卻依然陽光明媚。
大年三十的前兩天我來到了這裡,跟著我一起的除了微雨和柳淡月之外,還有餘滿園宋菲,甚至連鐵錘跟安銘宇都來到了這裡。
我見到了時常都會想念起的惠姐,也見到了如今越來越高的小蘿莉了。
跟劉偉見面,是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這個跟我年紀相差不大,如今已經留著胡茬的大男人還是那般的意氣風發,自從婁浩拖家帶口離開深圳後,這個男人在深圳混的是越來越風生水起了,日旭集團併入錦和集團之後,再次上升了一個台階,打敗華為那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跟他在一家大排檔喝了不少酒,最終是他那個賢惠的妻子查崗他才回家!
年夜飯吃的很熱鬧,是在惠家的大別墅裡面,足足擺了兩桌,惠新蓮老媽親自下廚,一些女人們都在一邊打下手,幾個大男人就在大廳擺了一張麻將,一年到頭很少能有如此放鬆的時候,所以個個都放下防備玩的很開心。劉偉跟他的妻子曉晴在我的要求下也來到了這裡過年三十,惠新蓮父親悍然出獄,僅僅只是為了回家吃個年夜飯而已。
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看完春晚後,一起來到小區的廣場上放煙花,尤其以小蘿莉玩的最開心,再加上劉偉那個已經快四歲的兒子,實實在在給大家帶來了不少歡聲笑語。一直鬧到凌晨兩點,大家才意猶未盡的回去睡覺。安銘宇跟鐵錘當時就哭得稀里嘩啦,這恐怕是他們兩個這一輩子過得最開心的一個年了。
余滿園破天荒的跟我道過晚安後才去睡覺。
收了一沓厚厚紅包的小蘿莉也心滿意足的回房間睡覺了,等我跟惠新蓮回到房間一陣翻雲覆雨後,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小別勝新婚,不知為何,這一晚上我完全沒有睡意,索性爬起來站在窗前抽了一根煙,卻猛然發現宋菲竟然坐在樓下的花園裡,獨自一個人拿著一根煙花怔怔出神。
我拿著一件外套來到樓下,給宋菲披上後,我坐在她身旁問了一句:「想家了?」
宋菲靠在我肩膀上,點了點頭。
我笑著道:「沒關係,等過兩天,我跟你一起回家!」
遠處的煙花一直放個不停,明亮的夜空下,宋菲潸然淚下!
第二天一大早,我收到了無數條別人發給我拜年的短信,我一條一條的回過去,赫然發現張小溪也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只有寥寥幾個字,問我在哪裡。
我沒想太多,只是告訴她我在深圳,然後順便問了一句她在哪裡。不到一分鐘,張小溪告訴我她現在在北京,之後便毫無音訊。
等了半個鐘後,我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跟惠新蓮說了一聲後,我獨自一個人來到機場,買了一張到飛往北京的機票,本想給張小溪一個驚喜的,可直到我下了飛機來到司徒家的四合院之後,她的電話一直都沒打通。問了司徒老爺子一聲,我才知道張小溪一大早就去機場了,想了一下我便釋然了,她無非就是跑到深圳去了。
來不及多想,我甚至都忘記了給司徒老爺子拜年,再次趕往首都機場,再次飛回深圳,等我到達寶安機場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可是,張小溪的電話依然還是沒開機,我在機場外面的廣場上打了將近有半個小時的電話後,才終於撥通,只是電話一直沒人接。
我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心中無比的失落。
就在我正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
餘暉中,一個輕靈的身影毫無顧忌的撲進了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