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司徒老太爺的這番對話讓我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著,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張小溪拉起來陪她去跑去,吃過早餐後,她神神秘秘的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估計應該就是她那個專門拉皮條的地方了。
去的時候依然開著她那輛銀白色的豐田,除了擋風玻璃上那張車證外,這輛車開在北京街道上實在是太不起眼了,但在這個城市中,還真沒誰敢去小覷任何一輛車或者一個人,因為搞不好越是不起眼的車子裡坐的人官帽就越大,甚至偶爾在你身邊路過的一個老頭子指不定就是每天在中南海裡面辦公的!
如果說深圳上海那是遍地的屍骨與榮耀,那北京城就是遍地的官員。
路上張小溪打了一個電話,聽他在電話裡大吼大叫的我就知道對面肯定是王大春那逼玩意,也只有這傢伙能甘心情願的聽張小溪對他的差遣了。
車子一路穿過長安街來到一個類似商業街的地方,最後停在一棟直插雲霄的大樓下,王大春這廝早就在門口等著了,估計他家離這裡不遠,一看我從車上走下來後,這傢伙沒什麼好臉色的丟了一句:「你他娘的怎麼又來了?臥槽,上次玩的還不夠,害的老子回去被關禁閉關了三天,你倒好,拍拍屁股走人,卵事沒有!」
我剛想跟他解釋兩句,張小溪走過來,怒道:「唧唧歪歪個毛線啊,你看你那樣子,有沒有黨的覺悟?」
王大春呵呵道:「小溪教訓的是,回去我保證要好好把黨的宗旨背下來!」
張小溪冷哼一聲走進了大樓,我著看一臉苦笑的王大春,我絲毫不懷疑這傢伙會背下來,因為在我看來,張小溪除了要他去摘星星摘月亮之外,其餘任何事這傢伙可能都會去照辦。
我走過去摟著他的脖子,被他甩開了,我笑道:「你家住這附近?」
「誰說我家住這附近了?」他沒好氣的回答了一句。
「那你踩個單車竟然還比我們先到!」
「去去去,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王大春白了我一眼,我看著他那件幾乎要濕透的白襯衫,我完全可以想像出,在張小溪給他打電話後,她拚命踩單車趕過來的摸樣了。我突然就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找不出任何一個詞來形容他了,如果真有話的,那也只有兩個字奇葩。
跟著張小溪坐電梯直接來到三十六層,一出電梯我就看到「傾城俱樂部」幾個大字,然後等走進去後我才發現這裡面原來還別有洞天,張小溪告訴我從三十六層開始以上的五層全部被她弄過來了,成立了這個傾城俱樂部,她現在就是俱樂部的幕後老闆,王大春應該也佔有股份,目前這裡的會員已經有超過兩百人了。
張小溪邊帶我參觀這裡的設施邊跟我說道:「入會的必須要背景深厚,而且還得有人擔保,五十萬會費不能少,在這裡可以享受到北京城最舒適的待遇,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要不到的,當然,想要找女人這裡也多得是,這裡的女人可不是那麼隨便就能帶走的,那都是一些千金小姐官二代們,有那個本事才能帶得走,沒本事想都別想!」
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張小溪昨天會跟我說這個拉皮條的活比別人要高檔了,豈止是高檔,簡直***要逆天啊,弄了這個俱樂部,那就完全可以在北京城橫著走了,因為這就是人脈,至於那五十萬會費跟這相比起來實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
這一刻,我突然就覺得我這段時間的努力在張小溪面前完全就變成小打小鬧了。
傾城俱樂部,多霸氣的名字啊,估計北京城能跟這相比的俱樂部除了那個太子黨,再除了那個天上人間外,還有什麼?我反正是想不出來了。
王大春走在旁邊,跟我自豪道:「土包子,這下傻眼了吧,這下知道我王大春的厲害了吧,告訴你,不出一年,什麼北京太子黨在咱們這裡那就是提鞋都不配。」
我汗顏道:「才兩百人而已,一年時間,你這牛皮吹得有點大吧!」
「你不相信他,但你得相信你姐的能力啊,有我在就沒有什麼辦不成的事,那個誰,就那個李嘉誠的兒子叫什麼來著,還不得乖乖的求著我要我給他入會員啊,別說他,那個胡彪你還記得不,就上次那個牛逼哄哄說自己有個政治局常委的老子,也還得求著我給他入會,你想想啊,現在才不到一個月名聲就打出來了,等樓上都裝修好了,我再舉辦一個豪華的晚會什麼的,這名氣完全不比那什麼天上人間要差勁!」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戰戰兢兢道:「這……這樣會不會太高調了,按照我的理解真正能上的了檯面的俱樂部人家都是很隱蔽啊!」
「屁。」張小溪罵了一句,「姐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我就是要讓北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這家俱樂部是我的。」
「你外公同意你這麼做了?」我試問了一句。
張小溪嘿嘿道:「我沒跟他說,但他肯定知道,只要他不阻止那就是默認了!」
來到一間包廂,王大春窩在一張沙發裡,哼哼道:「土包子,你就別在你爸那什麼大年集團小打小鬧了,你來北京,咱哥倆一起幹,把北京城攪他個天翻地覆,你看上次這麼多人欺負我們,現在有了這個俱樂部,誰還敢來欺負咱們?誰再來欺負老子非得把他祖宗八代都給挖出來活埋一次!」
這才多久就跟我稱兄道弟了,不過這傢伙的這番話雖然很鋒芒,但話糙理不糙,王大春也不像是那種很跋扈很高調的人,他既然敢這麼說,敢這麼做,肯定也是經過家裡同意的,但要我過來跟他一起幹這就有點無厘頭了,不過我現在是完全相信這傢伙說的到肯定做得到了,一年以後,北京城指不定就是他們兩個的天下了!
隨便參觀一下就出來了,主要是很多地方還沒裝修好,想玩也沒什麼可玩的,最後三個人一起去了上次那傢俬房菜館吃飯,那個老闆娘一看到我就笑意盈盈,親自過來給我們陪酒,王大春張小溪都是這裡的熟客,再加上這個叫徐紫的少婦能說會道,一頓飯吃的很歡聲笑語的,連張小溪都喝了幾杯紅酒。
期間,這位老闆娘走出去的時候給我打了一個眼神,我知道她找我應該是有事要說,所以等她走出去不久後,我不動聲色的說要上廁所走了出來,來到樓下還是上次那個休息室,徐紫已經等在裡面了,她一看到出現,就立刻嬌笑道:「大少爺,咱們兩個真默契啊!」
我走過去坐在她對面,也調侃道:「老闆娘貌似越來漂亮了啊!」
徐紫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這個眼神對沒經過什麼誘惑力的年輕人來講殺傷力或許挺大的,但對我這個已經有了惠姐的大男孩來講,確實不能引起我多大的情緒波動,我跟她笑了一下,問道:「找我有事?」
「沒事難道就不能找大少爺敘敘舊了啊?」徐紫睜大眸子忽閃忽閃的。
我強忍住笑意,輕聲道:「跟你說吧,我還是處男,你就別調戲我了,再這樣下去指不定我就把你按倒在這裡了!」
徐紫似乎是真的害怕的,下意識的拉了一下胸前的那件白襯衫,然後笑問道:「大老闆什麼時候回來你知道嗎?」
「應該快了,怎麼?你找他有事?」
徐紫點了一根女士香煙,緩緩道:「沒事,我就問一下,喊你下來,其實有件很重要的事告訴你,前幾天我在聽到一個消息,是朱冬那一家人在這裡吃飯的時候不小心讓我聽到了,他們當時貌似就在談論你,朱冬的母親就說一定要把你除掉什麼的,然後有個老人很反對,甚至是破口大罵朱冬上次的行為,我不知道他指的上次是哪次,但肯定跟大少爺你有關,所以我得跟你說一下!」
我點了點頭,算是有點明白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上次在高速公路上以及在天津範圍內襲擊我的應該就是朱冬這一家人搞得鬼的,當然,現在也不敢確定朱大旺到底有沒有參與,他當時跟我說跟他沒關係,但這一面之詞我自然不能信。總之,我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朱冬那個在市委的母親肯定是把我恨之入骨了,巴不得把我除掉了,而那個徐紫口中的老人估計就是朱冬的外公或者別的什麼人,他肯定是忌憚我背後的勢力,或許是忌憚張大年也或許是忌憚司徒老爺子,可不管怎麼說,我跟他們朱家這個梁子是結下了。
我跟徐紫說叫她不要把這件事吐露出去了,然後我再次來到二樓的包廂,跟王大春拼了不少酒,連張小溪喝的都有點醉醺醺了,就當是提前為他們兩個辦的那個俱樂部慶功了。
回去的時候,王大春率先踩著單車一搖一擺的走了,我扶著有點微醉的張小溪走出私房菜館,坐在車頭上休息了一下,我沒打算開車回去了,畢竟酒駕被抓到不好。
張小溪趴在我肩膀上,大大咧咧道:「小冬瓜,知道姐姐今天為什麼高興嗎?」
我說:「因為你拉皮條的生意做成功了,對吧!」
張小溪站起身在我面前轉了一圈,大笑道:「對的,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搞這個拉皮條的生意嗎?」
這一下問的我有點不知所然了,我好奇道:「為什麼啊?」
「因為這一切都是我要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