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新蓮給魏陽打了個電話,但毫無疑問是無法接通。:
就在她剛把手機放下,緊接著我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那位身手槍法都很不俗的妖艷男子打過來的,張大年告訴我這個年紀還不到三十歲的小伙子是東北人,叫葉楓,別看這名字優雅無比,其實熟悉他的人經常都會叫他一聲瘋子,只要他一玩起槍來那就是真瘋狂了。
魏陽在一夜之間損失慘重,其實這一切也都是他幹的。
張大年最近把他安排在我身邊,說是要我跟他學槍,其實我知道這是他故意安排來保護我的而已。
掛掉電話後,我長吁了一口氣,平靜道:「魏陽留下他那個爛攤子已經跑路了!」
「意料之中而已。」惠新蓮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她拿起遙控換了一個新聞頻道。
我轉過頭望著她,「你知道他去哪裡了?」
「武漢呆不下,他肯定是逃到京津那邊去了,魏陽只是個跑腿的而已,他身後的那位在京津圈子一直混的風生水起的**oss才是張大年真正的死對頭。」
惠新蓮說的這些我不是很關心,張大年曾經得罪了多少人我也不想管,但魏陽這王八蛋只要還敢踏進武漢,那必須是有來無回了。
「要是他跟你聯繫了,記得通知我,你跟魏陽什麼關係我不想知道,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站在我這邊了,畢竟你還要一直在武漢生活下去!」
惠新蓮皺眉望著我,「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我還是願意把你當做我姐姐,而不是仇人!」
惠新蓮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走的時候,我去書房跟小蘿莉打了一下招呼,可這位貌似還正在氣頭上的小丫頭根本就沒打算理我,只顧著一個勁玩小遊戲。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撤的時候,她又把我叫住了,說是要幫她把那個腦殘的推箱子遊戲玩通關,結果浪費了我一大半的腦細胞,總算是大功告成。
小蘿莉站起身耶了一聲,剛剛那點不愉快也已經飛到九霄雲外了,她在叫了我一聲大俠後,還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這一幕剛好被路過書房的惠新蓮逮個正著,看她臉色鐵青的樣子,我就知道她現在恨不得扒了我的皮。
走之前,我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直接把惠新蓮按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齊下猛啃了一頓,而且還是在這種小蘿莉隨時都有可能從書房跑出來的情況下,太他媽刺激了,差點就沒把持住。
惠新蓮不敢喊更不敢叫,最後只能雙手在我背後亂抓,一不小心被她抓到了我背後那條傷口,痛得我差點窒息過去。
看到我這幅呲牙咧嘴的摸樣,惠新蓮竟然好心的問了我一句怎麼了?
我沒理她,而是脫掉衣服讓她幫我看看有沒有流血,結果可想而知,昨天才在醫院處理好的傷口這會又全部裂開了。
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同情,惠新蓮主動跑去翻出一個醫藥箱給我弄了點雲南白藥。
「娘們,看到沒,我這還算好的了,我姐肩膀上那一刀要是插在心臟的話,別說張大年了,就是我都會把你給扒了!」
惠新蓮坐在我背後,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能聽到她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走出蓮花山小區後,葉楓開著一輛很不起眼的北京現代停在小區門口,我一上車就叫他開往醫院,一路上這個長相比女孩子還要妖艷的傢伙很沉默寡言,我不問他,他根本就不會開口。
在離醫院不遠的時候,我很好奇的問了他一句:「你以前當過兵?」
「沒有!」
「那你跟張大年多久了?」
「八年。」
「胡二你認識嗎?」
「玩槍也許還可以跟他比一下,赤身肉搏的話,五個我都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我嘖嘖稱奇道:「就那大叔真有這麼厲害?」
葉楓嘴角噙笑,緩緩道:「也只有大老闆能讓他盡全力了!」
我小小震驚了一下,大老闆是誰?
不就是張大年麼!
到醫院後,我直奔張小溪所在的vip病房,還沒到門口,我就從窗戶外看到這瘋婆娘正躺在病床上磕著瓜子,看電視看得津津有味。
而那位胡二大叔依然坐在病房外昏昏欲睡的樣子。
在看到我過來後,胡二抬起頭瞇眼看了我一下,然後又繼續打瞌睡,經過剛剛葉楓對他的描述,這次我倒是莫名對他產生了一種敬畏感,所以在路過他身邊的時候,我給他丟了一包煙過去,是特地狠下心剛剛在醫院樓下給他買的一包軟中華。
張小溪在看到我走進病房後,高興的尖叫大喊了一聲,也幸好這是vip病房,要是普通病房的話估計她早就被轟出去了。
「你鬼喊鬼叫什麼啊?」我搬了條凳子坐在病床邊給她削了一個蘋果。
張小溪笑嘻嘻跟我做了個鬼臉,委屈道:「姐在這裡都快瘋了,太無聊了啊啊啊啊啊!」
看她誇張的啊了幾聲,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剛剛我在門口看你一個人玩的挺開心的嘛!」
「小冬瓜,我能理解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
看著她瞇著眼睛的那可愛摸樣,我只好笑著道:「哪敢啊?」
「哼,姐這可是美女救英雄,小冬瓜,你就不準備來個以身相許什麼的?」張小溪接過我遞給她的蘋果,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倒是想啊,可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張小溪把蘋果遞到我面前讓我咬了一口,笑著道:「怕啥啊,天塌下來不是還有張大年給我撐著嗎!」
我沉默了一會,苦笑著問道:「姐,你覺得張大年算是個好父親嗎?」
張小溪愣了一下,似乎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我接著道:「有時候我覺得張大年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姐,你以後對他好點吧!」
聽到我這句話後,張小溪出奇的保持了沉默。
我不知道她是從什麼開始對張大年很沒好感的,但我能肯定在她心中肯定有一個不願向任何人提起的秘密。
晚上我還是在醫院過夜的,被張小溪鬧到大半夜才睡著,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我就跟著葉楓來到了狩獵場。
這裡的白天還是有不少工作人員的,狩獵場不久就要對外開放了,很多設施都要完善,所以現在正是狩獵場轉型的關鍵時期。
但在這個一百多平方公里的狩獵場其實還有個大概三千平米的封閉式狩獵場地,那裡其實就是張大年自己開發出來的一個射擊場,雖然現在射擊場的各種手續還沒辦到,但這也是遲早的事,先上車後買票這種事張大年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來到這塊射擊場後,葉楓帶著我瞭解了一下這裡情況,目前被張大年丟進這裡訓練的人大概十來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教練貌似是個脾氣很怪的大叔,葉楓其實在這裡也是掛著個副教練的頭銜,他主要是教大家練槍的,剛剛我也看過他的表演了,移動靶,十五發連射,竟然打出了一百二十一環的逆天成績。
他丟給我一把格洛克,叫我上去試一下,因為是第一次摸這真槍實彈的傢伙,所以我雙手抖得厲害,第一槍打的很沒水分,偏的太遠。葉楓跟我說這玩意是練手感的,跟天賦沒啥關係,只要肯吃苦肯鑽空子,練個一兩年槍法肯定不會差了。
中午的時候,跟他來到了一棟小樓裡,說是小樓,其實這裡只有一層,裡面是一個碩大的鍛煉場地,全是各種各樣的健身器材,我看著那些在跑步機上拚命揮汗如雨奔跑的強壯男人,再看到那些信手拈來舉著200公斤槓鈴一上一下的猛男,就是以我剛剛如此平靜的心態這一下也有點接受不了。
所有人在看到葉楓的時候都點點頭,再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是帶著輕蔑的眼神,我也不以為意,跟在葉楓後面,聽著他介紹這裡幾乎應有盡有的健身器材,一直走到中央,一個標準的擂台出現在我眼前,台上有兩人正在激烈的搏鬥,在看到葉楓來了之後都停下來,葉楓擺了擺手,意思是繼續,那兩人也當做沒人事一樣的繼續打鬥,從頭到尾都沒瞧一眼我。
「想不想上去試一下?」站在旁邊看了好一會,葉楓開口說道。
我心裡一震,不敢開口,看著他們那專業的搏鬥方式,我一陣頭大,這上去壓根就是找死。
這時候走過來了一個強壯的中年男人,葉楓跟我介紹道:「他叫王鵬,這裡的主教練,你們認識一下。」
我看著眼前這個比我高出半個頭的男人,壓力山大,強忍著腿軟的衝動介紹了一下自己,我也只是說了名字而已。
「好了,你上去跟那個小伙子練一下,不要怕,死不了。」葉楓雙手背後很有高人風範的說道,他今天依然是一套黑色服裝,極其惹眼。
我知道今天是免不了要帶一身傷回去了,沒辦法,只好打腫臉充胖子爬了上去,期間那位叫王鵬的主教練問我要不要換衣服,我拒絕了,反正橫豎都是死,換不換都是一個結果。
台上那位跟我應該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看到我上來了,丟給我一副手套,我也像模像樣的戴上,對面問了一句可以開始沒,我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一拳把他幹倒在地,我這一拳是真他娘真用盡全力了,倒下的那哥們半天才爬起來,愣是沒反應過來。
葉楓傻了,他身邊的王鵬更加傻眼了。
不帶這樣耍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