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章被困
進入船艙的梯道狹窄,哪怕知道此刻楚南等人沒有藥,上面的人也不敢直接衝進來。
眾人現在的策略就是能拖多久就是多久,剛剛躲進船艙之前,楚南還向凹凸man發了求救的信號,雖然這裡距離東海望還有好一段路,就算是來救援,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到的事,但是楚南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縱然是最後趕不及,也好歹當成是一份需要向凹凸man稟報的情報,好讓後者作好他們無法及時趕回去的打算。
短時間內,看著上面人沒有衝下來的跡象,眾人稍稍地鬆了一口氣。
楚南不禁數落起小輪子來:「丫的!讓你不要管了,非得載這幫人。」
小輪子也自知理虧,沒吭聲。
小刀問道:「身上有多少藥?」
小輪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背包,然後道:「半個背包吧。」
「先分給大家救急一下吧。」小刀點頭說道,「我們是一點餘糧都沒有了,剛剛要是在上面多耗個半分鐘,果斷就撐不住了。」
現在沒有藥是目前所有人最大的難題,要是有足夠的藥的話,還是可以跟上面那夥人拚一拚。
小輪子點了點頭,把身上的藥取出來分給大家,但是剛剛分到一半,忽然地抬起頭來嗅了嗅了,其他人也是作出同樣的反應。
只見一縷縷白色的濃煙正從上面的甲板層中透了進來,很快這些白煙便籠罩了大半個頭頂上方的船艙空間,並且一首首火苗撲撲地躥起,沿著甲板之間的縫隙蔓延。
「該死的!他們可以燒穿甲板,不用走梯道。」眾人紛紛色變,剛才他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也難怪那波人見自己等人躲進船艙後沒有立刻追進來。
「散開!散開!」
小刀連忙叫道,同時緊緊地握了握匕首,準備隨時攻擊可能打破甲板跳進來的人,這種時候,來兩個傭兵使火焰碎擊就可以把已經燒到一半的甲板給徹底砸出一個洞來,但如果他們一旦真這樣幹的話,他也可以保證,那兩個傭兵絕對不會活著看到他的臉。
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嚴重,甲板隨時都有可能被燒穿,眾人心中也不免開始焦急了,因為以目前這種情況,他們根本就拖不起了,更不可能拖到凹凸man的救兵從東海望趕過來。
「跳水吧,只有那樣我們還能有一線的生機。」火舞九天最後說道。
楚南道:「跳水也沒有用啊,這片海域裡面沒有供我們躲避的地方,只要我們一從水裡面冒出頭來,他們的鷹眼就會鎖定我們,10分鐘的時間,不夠我們游到什麼地方去。」
「但至少有一線生機啊,大不了跟他們拼水戰,我們有呼吸藥劑,不怕他們。」黃圖霸業振聲道。
「你覺得他們都算計到這一步了,會沒帶呼吸藥劑?」
「別浪費時間在討論上了,現在不是時候,再不下水等他們攻破了甲板我們就來不及了。」小刀有點不耐煩地道。
「好吧!放火吧。」楚南點頭。
小輪子心疼地嘀咕道:「我的船……」
「這最低級的破船有什麼好心疼的。」楚南翻了他一記白眼。
上面人可以很保守地用火牆慢慢燒甲板,但下面的楚南等人卻是等不起了,直接火牆配合著火焰碎擊,將船底砸了一個大洞出來,大量的海水如泉湧般從破開的船底倒衝了上來。
火焰碎擊的動靜相當大,上頭的人似乎聽出了下面楚南等人的意圖,立刻趁機也發動了強勢攻擊,兩個傭兵也直接地使出火焰碎擊,烈焰一下子沖碎了完全燒焦的甲板,整個人順勢地落進了船艙裡面。
「就知道你們也會跟著這麼做!」小刀冷哼一聲,人影一閃,瞬步迎了上去,其他人的攻擊也趁機紛紛跟了上去,他們猜測只要自己這邊砸開船底潛水的話,上面的人多半會按奈不住立刻發起攻擊的,眾人正好來個請君入甕,先幹掉一兩個。
第一個衝進來的,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畢竟在場的都不是普通人,哪怕每人一下,也夠那兩個傭兵喝一壺了。兩個傭兵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下面船艙裡面到底還剩多少人,就直接升天了。
同一時間,兩道地獄火焰配合著向著破開的甲板洞口不斷的來回掃,以防止其他人一湧而入。
很快,從船底衝進來的海水便沒到了膝蓋位置,水流也不再像剛開始那麼急了。
「走!」
眾人眼神示意了一下,讓聖職者先從船底的洞口鑽出去。
幾個元素師的地獄火焰cd很快便跟不上,很快也潛入了水下。
「旋風斬!」楚南然後對魔劍示意道。
旋風斬是持續性的技能,能將人捲起,只要放在洞口,除了頂著千斤墜技能的傭兵可以無壓力穿過,其他人根本下不來。
趁著兩個旋風斬的持續時間裡,其他人一一地鑽入了水中。
而最後剩下的楚南、小刀和香芋子三人卻沒有動,反而步調統一地往船艙的角落裡面退去,最後緩緩消失。
上面的人一見旋風斬停了下來,並且沒有聽到下面有什麼動靜,只有水流的聲響,一個守護騎士不由的壯了壯膽,跳了進來,掃了一圈,沒人,然後抬頭對上面道:「人全已經跑光了。」
只聽上面一人回答道:「放心,在這片水域裡面,他們跑不掉的。」
水越來越多,漸漸地把整個船艙都淹沒了,然後船體傳來了輕微的被碰撞的震動,顯然是另外一艘靠了過來,把這船上的人接過去,不然的話,馬上就得沉船了,在能用鷹眼的情況下,他們自然也不想水戰。
潛在船艙水裡的楚南緩緩地向著梯口走了過去,動作幅度很小,生怕引起對方的察覺,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旁有兩股水流正在向自己湧來,是小刀和香芋子無疑了。
然後他沿著木梯慢慢地向上走去,最後緩緩地探出了一半個頭,只將眼睛以上的部位露出去,他目光立刻盯上了一個正站在船沿的聖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