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隱無蹤的話,詹狄雖然也認可,但是那種來自心靈的感應,詹狄卻絲毫不懷疑,默默的看著那顆散發金芒的傳承之珠,詹狄只是靜不可言。:
「接受傳承的時候,我不會在現場,現在你已經進入了這傳承殿,只需要將鮮血滴入傳承之珠上面,煉化了傳承之珠,整個傳承任務就算完成,當年我可是只煉化了這傳承之珠二分之一,就不能繼續煉化了,我希望你能夠將之全部煉化。」隱無蹤淡淡的說道,隨即那道虛影悄然退出,將門給扣了上來。
「就連隱無蹤都無法完全煉化的傳承之珠,為什麼我對他有著一種奇異的感覺?」詹狄沒有立刻上前,而是露出一副疑惑的面孔。
「既然該我傳承,那就注定只能是我的東西,不管其他了,先煉化再說。」詹狄將心中那道奇異的感覺給強制摁下,而後踏著腳步,朝著傳承之珠走去。
一步,兩步,當詹狄距離傳承之珠僅僅有著五步之遠的時候,那顆傳承之珠竟然能嗡嗡的作響起來,不停的顫抖,使得金芒在傳承殿中肆意的流蕩。
「嗯?這絕對沒錯,竟然能夠讓我體內血液流速加快,這傳承之珠到底是什麼東西?」詹狄體內血液翻滾,一道道氣血方剛的氣息從詹狄的身體之上發出。
「蓬」!就在這時候,盛放傳承之珠的那個架子竟然之極炸裂開來,而傳承之珠以極致的速度衝向詹狄。
「啊?」看著眼前的突然變化,詹狄心中一驚,立即轉身,想要躲避傳承之珠,剛剛的一幕神胎太過詭異,傳承之珠一般要滴血才能煉化,可是遇到詹狄的時候,竟然直接朝著詹狄飛來。
「茲茲」!可是詹狄的動作依舊慢了一拍,因為傳承之珠已經直入詹狄的眉心之中,頓時詹狄感受到一陣強大的衝擊,本來詹狄還想運功將傳承之珠給逼出來,對於這十分陌生的東西,詹狄可不希望它一直存在自己的體內,尤其是眉心之中,那可是人的生命關鍵。
然而令詹狄沒有想到的是,詹狄一運功,傳承之至似乎更加興奮,借助詹狄的真氣,直直的達到了詹狄的腦海之中,化為了一道道真氣,在詹狄的腦海之中遊走起來。
「糟糕,居然進入我的腦海,萬一出事情了這可就難辦了。」詹狄一下子臉色蒼白,這莫名其妙的珠子,竟然能夠自主的進入自己的體內,而且還是腦海這等重要的地方。
「給我出去。」詹狄狠狠的將傳承之珠給逼出,想要脫離傳承之珠,今天的一幕幕太過邪異了,讓詹狄不知所措。
「終於找到一個詹家傳人了,不要怕,這可定神珠不會對你造成傷害,因為它同樣是用我的鮮血祭練而成的。」就在詹狄奮起反抗的時候,腦海中傳來了一道浩蕩之聲,而聽到這聲音,詹狄莫名其妙的放棄了反抗,緩緩的盤膝而坐,臉上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表情,似乎被人附體了一般。
「詹家後人,我等你已經很久了,幾十萬年了,終於遇到一個後輩子弟了。」在詹狄的腦海之中,再次傳出了剛剛那人的聲音,而伴隨著聲音的出現,詹狄的腦海中浮現著一個慈祥老頭的面孔,如果鳳無霜和番紫此刻在場,必定能夠認出眼前這個老頭,因為這老頭正是當初從詹狄玉珮之中閃現出來之人。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傳承之珠裡面?」詹狄虛幻的意識也浮現出一道面孔,開始在腦海中和那老頭洽談了起來。
「哈哈,我是誰?我是這傳承之珠的主人,這雖然是傳承之珠,但是具體點說,應該是我詹家家族的傳承之珠,而並非什麼暗影聖皇一脈的傳承之珠。」老頭淡淡的說道,花白的鬍鬚隨著老頭開口說話,而上下抖擻著。
「什麼?詹家的傳承之珠,那你是,詹陽祖宗?」詹狄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猜測的對著老頭問道。
「哦?你還知道我是詹陽?不錯,詹家已經很多人都不記得我這個詹家創始人的名字了,小子不錯。」老頭對於詹狄似乎有著一絲好感的說道。
「真的是詹陽祖宗?詹家後代詹狄拜見老祖宗。」詹狄上前,雙腿下跪。
「哎了,我現在已經消散在這天地之間,沒必要接受詹家後代的跪拜,可惜的是,我詹陽隕落之後,不知道現在的詹家情況是什麼樣的。」詹陽有些遺憾的說道。
「嗯?連詹家祖傳玉珮也在你手中?難道你是詹家家主?或者是下任家主?可是也吧應該啊,憑你現在的實力,說什麼也不可能獲得家主的位置啊。」突然,詹陽看見詹狄腰間的玉珮,一臉疑惑的說道。
「實不相瞞,老祖宗,現在詹家已經沒落,而我是詹家唯一倖存的子弟,哦,忘記了,應該還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子。」詹狄淡淡的說道。
「什麼情況,詹家即使沒落,也不會淪落到只有一個家族子弟的情況,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詹陽震驚萬分,當初詹家的輝煌,達到了頂峰,而就算詹陽隕落,詹家就算沒落,也絕不可能是如此的下場。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導致詹家這樣沒落下去的,但是從破天掌控者那裡得到的消息,和我自己從冥界所獲取的消息,詹家現在所有人的靈魂都被拘謹在冥界,而且冥界還派人去人間想要將詹家所有的人都給幹掉,我很是不幸,但是借助玉珮的威能,躲避了冥界之人的追殺,但是現在冥界的人,已經開始全力追捕我,而破天掌控者為了幫我逃命,強制打開修羅地獄的通道,將我送入這修羅地獄之中。」詹狄回想著以前所發生的事情淡淡的說動。
「什麼?都被拘謹在冥界,冥界不過一個小小的界面而已,有什麼能力敢拘禁我詹家的人?還要,認識破天掌控者?這些消息都是他告訴你的?」詹陽的臉上一陣鐵一陣青,看起來很是生氣。
「冥界的確是一個小界面,但是冥主身後有大人物撐腰,加上詹家沒落,根本就沒有誰是冥主的對手,所以才會有現在的局面。破天掌控者,對,我認識,並且還將他的煉藥術給學了過來,關於你的一切和詹家的消息,很多都是他告訴我的。」詹狄說道。
「破天掌控者,不是應該隕落了嗎?怎麼你會認識他?他在哪裡,叫他出來。」詹陽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慈祥面孔,相反露出一臉的殺意說道。
「破天掌控者,為了將我送進修羅地獄,在重傷的情況下已經隕落,殘魂不留,據他所說,他本應該和和你同時失去的,可是因為什麼功法的緣故,他遺留下來一絲殘魂,我上虞遇到人追殺,不慎掉入山崖,看到了那本功法,而他的靈魂也進入到了玉珮之中,這才有著後面的事情發生。
「哼,這破天掌控者,竟然將我留給詹家後輩的血液,吞噬來只剩下半滴了,真是可恨。」詹陽骨子裡閃過一絲憤怒之意。
「這可不是破天老兒,而是這詹家後輩詹狄所吞噬的。」就在這時,從詹狄的玉珮之上,再次發出了一道聲音,而後又一個詹陽出現在詹狄的視線之中。
「啊?這……怎麼兩個詹陽祖宗?到底哪一個是真的?」詹狄左看看右瞧瞧,可是這兩個詹陽一模一樣,連表情都是一模一樣,這讓詹狄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嗯?你也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你已經消散了呢。」傳承之珠上的詹陽看著從玉珮之中冒出的詹陽開口說道,但是眼神中卻有著一絲興奮之意。
「哼,你都沒散,我怎麼可能散呢?」玉珮中的那個詹陽說道。
「剛剛你說什麼?這一滴半的血液都是被眼前這小子吸收的?」傳承之珠上的詹陽問道。
「對啊,第一次使用了一滴,重生了過來,第二次度雷劫差點身死,耗費了半滴,才恢復過來,現在就還只剩下半滴了。」玉珮之上的詹陽淡淡的說道。
「好你個小子,竟然耗費了這麼多,不過我看你潛力似乎也還行,也不算枉費了一滴半的血液,算便宜你小子了,誰讓你是詹家唯一倖存的人呢。」傳承之珠上的詹陽笑著說道。
「我說兩位祖宗,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啊?」詹狄模糊的聽了兩個詹陽的對話,更加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說有一個是假的,那真的一個應該很是生氣才對,可是看到這兩個詹陽如同老友一般,絲毫沒有敵視之意,讓詹狄只能站在一邊觀看而已。
「哼,你個小輩,就告訴你吧,我們都是詹陽。」兩個詹陽一口同時的說道。
「撲通,」詹狄一下子倒地而去,口中還喃喃的說道「媽呀,這還要不要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