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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星域我為主 文 / 逆俗

    「好!」諸葛明月點了點頭,應了下來。舒殢殩獍

    「是個女人。」馭風者又補充了句。

    「女人?」諸葛明月微微一愣。

    「怎麼,女人就不能是壞人?」馭風者冷笑一聲反問。

    諸葛明月不再說話,召喚出颶風,騎了上去,沖君傾曜笑了笑:「在這裡等我。」

    三百里的路程,對諸葛明月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很快,諸葛明月就來到了一座破舊的帳篷外。

    一名穿著破舊長袍的草原漢子正在擠羊奶,雙手有力關節粗大,一看就是握慣了刀劍長弓的手。

    「靈魂級頂峰!」諸葛明月一眼就看出這名男子的實力,暗暗驚訝,草原中竟然也是高手輩出。

    這名男子極為警覺,感覺到諸葛明月的殺意,猛然轉過身來,握緊了腰間的刀柄。

    諸葛明月並不想耽誤時間,一股聖者之氣凜然而出。

    象諸葛明月猜測的一樣,這名男子也曾身經百戰,絕非普通牧民可比,感覺到諸葛明月身上的浩然之氣,心中一驚,握著刀柄的手緩緩放鬆下來。

    「我不是你的對手,動手吧。」男子鬆開握著刀柄的手,看著諸葛明月平靜的說道,眼中只有一片淡然,彷彿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一樣。

    「我要殺的不是你。」諸葛明月卻淡淡的說道。

    男子一愣,隨即諸葛明月下面的話讓他如墮冰窖。

    「我要殺的是一個女人。」諸葛明月的視線穿過男子看向帳篷裡。她感覺到裡面還有個人。

    「不!」男子目眥盡裂,猛然拔刀,擋在了諸葛明月的面前,「要殺她,先踏過我的屍體!」

    「我不殺你,走開。」諸葛明月的聲音很冷漠。

    「不會讓你動她一絲一毫的。」男子的眼中儘是決然。

    諸葛明月直接往前走去,男子也揮刀指向諸葛明月,諸葛明月不為所動,只是伸出手指,渾身在這一刻發出滔天的氣勢,手指直襲那男子的胸膛。

    「住手!別傷害他。」帳篷裡傳來一個女子沙啞的聲音,「既然是來殺我的,就不要動其他人。」

    諸葛明月收回手,往後退了幾步,那男子卻揮刀狠虐的攻了上來,那架勢,根本是要諸葛明月的命。

    「夫君!住手!」那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接著,一個身影就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男子咬牙,生生收回攻勢,站回了帳篷門口,立在了出來的人身邊。

    諸葛明月看著眼前的人,心中一震。眼前的女人,頭髮烏黑,但是有一塊頭皮卻沒有頭髮,頭皮焦黑,看起來很是詭異。再打量她的臉,一邊猙獰,一邊柔媚。猙獰的那邊,似乎是被火燒傷的,看不出她的眼和眉所在。一隻手臂下垂著,似乎沒有知覺。而她的肚子高高的隆起,懷孕了?!

    「我以往的罪孽,確實無法償還。那麼,這位小姐,能否等幾天,我就要臨盆了,待我生下我的孩子,再取我性命?」女子緩緩的撫上自己的肚子,唯一可見的一隻眼裡,滿是溫柔。

    「她已經成這樣,已經努力償還了。那些人都放過她了,為什麼你還不放過?」男子氣憤的沖諸葛明月吼道。

    諸葛明月的眼光緩緩的移到了那女子的肚子上,這在男子看來卻是諸葛明月連肚子裡的嬰兒都不放過了。他怒吼一聲,就要衝上來。旁邊的女子急忙去拉他。但是男子的力量實在太大,女子不但沒有拉住,還整個人往地上跌去。

    男子急忙轉身想去扶自己的妻子,但是有人的動作比他更快。諸葛明月已經扶起了她。

    男子愣愣的看著諸葛明月。

    諸葛明月轉身,緩緩的說道:「和你們的孩子,好好的過……」

    夫妻兩驚喜交加的看著諸葛明月,這,是放過他們了?

    「拿著。」諸葛明月將身上的一個小背包往後扔給了夫妻兩。男子伸出手接過包,打開看,裡面都是珍貴的藥劑。兩人驚喜的看著諸葛明月的背影,眼中都是感激。

    諸葛明月沒有再回頭看身後驚喜的夫妻兩。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自己的母親,也是這樣拚命的想保護自己的吧?

    ……

    諸葛明月很快的回到了馭風者等待她的地方。

    「你失敗了!」看著諸葛明月那淡然中帶著一絲失落惘然的神情,馭風者說道,好像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諸葛明月與君傾曜對視一眼,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一切瞭然於胸。

    「我下不了手。」直視著馭風者的目光,諸葛明月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

    「那你走吧。」馭風者揮了揮手。

    「星幻守護,給我。」諸葛明月堅定的說道。既然沒有完成任務,那麼就只剩下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搶!

    「如果你能戰勝我,那就來拿吧,但是,只能是你自己,否則就算毀了星幻守護,你也休想得到。」馭風者看出了諸葛明月的念頭,淡淡的說道。掠過草原的風凝聚在他的身外,飛速的流動著,如水般細膩溫柔,但又有如一個深不可測的漩渦,吸引著身外的一切,身處漩渦中心,馭風者長髮飛動衣衫飄舞,身形卻穩如泰山。彷彿草原上的風,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原來這就是馭風者的由來,諸葛明月心中一凜,抽出了匕首,她知道,此時面對的是大宮司以外最為強勁的對手,至少在這草原這中,就連清先生也要遜色馭風者幾分。

    諸葛明月沒有半分保留,強大的聖者實力全力爆發,天地為之變色,整個草原風起雲湧。

    諸葛明月身影快如流星、詭異如幽魂,帶著強大的壓倒一切的氣勢衝向馭風者,但又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來。諸葛明月心中震驚無比,這是什麼樣的防禦?以她凝聚於一點的聖者之力都無法突破,甚至差被捲入那深深的漩渦之中。

    馭風者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在草原中,他就是風的主人,風,不止是他的奴僕,已經成為他身體的一部份。

    諸葛明月的身外,卻閃現出道道隱約的黑芒,體內被封印的力量正不斷的釋放,透出毀滅性的氣息。

    道道黑色的光紋籠罩在身外,諸葛明月再次衝了上雲,如漩渦般流動在馭風者的身邊的風,竟然短暫的凝固了,也許一秒,也許一秒都不到。但就是這短暫的瞬間,諸葛明月的身影與匕首尖端那一點黑芒融為一體,有如尖錐朝馭風者刺去。

    圍繞在馭風者身外的風之漩渦,像柔軟的布帛遇上尖利的鋼針,一下被刺穿。

    馭風者臉色一變,那風之漩渦已經變成他身體的一部份,這時連他也受到了傷害,踉踉蹌蹌連退幾步,剛剛站穩腳步,諸葛明月的匕首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

    「還是第一次,有人能破開我的風之漩渦。」感覺到咽喉上來的刺骨涼意,馭風者的聲音中露出幾分失落,幾分悵然。他的身影依然如風飄逸,白衣素袍,長髮隨風,帶著幾分草原特有的滄桑。

    「星幻守護,給我。」諸葛明月的手不自覺的抖了抖,剛才那電光石火的一擊,雖然只是一擊,卻幾乎耗盡了體內的全部力量。

    「殺了我,你自然得到星幻守護。」馭風者的臉上一片平靜,似乎就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諸葛明月的手緊了緊,望著一身白衣素袍長髮隨風的馭風者,匕首變得無比的沉重。過了好一會兒,諸葛明月緩緩收回匕首,對著馭風者深鞠一躬,誠懇的說道:「前輩,星幻守護對我真的有很重要的意義,懇請前輩能忍痛割愛!」

    馭風者久久的注視著諸葛明月,臉上的神情漸漸變溫和起來。

    「我沒有看錯你,這件星幻守護我已經代管多年,你拿走吧。」過了很久,馭風者點了點頭,看著諸葛明月讚賞的說道。微風拂過,諸葛明月突然發現,雖然馭風者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但卻似乎隨風而飄,心中泛起無從感知的奇異感覺。

    諸葛明月突然反應過來,馭風者對於風的運用和感悟已經到了自己無法相像的程度,他早已成為風的一部份,就算自己能破開他的風之漩渦,也根本不可能傷到他。剛才不過是他在考驗自己而已。

    「唉,這些老傢伙,是不是活的時間太長了感到太寂寞,怎麼都喜歡玩這種無聊的把戲呢!」諸葛明月暗暗慶幸,幸虧剛才自己沒有動手,否則別說拿不到星幻守護,恐怕就連小命都得丟在這裡了。

    不過他說的代管多年又是什麼意思呢?諸葛明月實在想不明白。

    馭風者從懷裡掏出一隻古樸的手鐲,鄭重的遞給諸葛明月。諸葛明月伸出手去,還沒有拿到星幻手鐲,身上的星幻項鏈和玉珮就產生強烈的靈力波動,三道絢麗的七彩光芒分別從諸葛明月身上和星幻手鐲中散發出來,有如一條條柔和的七彩絲線交織在一起。

    天空突然之間變得陰沉起來,一股帶著濃濃腐蝕氣息的壓力從頭頂上方籠罩而下,抬頭望著,只見一個巨大的黑洞出現在上方,其實中發出陣陣仿如萬千怨魂淒慘嘶嚎的厲嘯之聲。

    諸葛明月臉色一變,就在這黑洞出現的瞬間,她體內的封印竟也變得活躍起來,似乎那力量受到了感應,想要破開封印的束縛一樣。頓時,諸葛明月心中升起陣陣狂燥與煩悶之聲,一股從未有過的殺戮**在心頭升起。

    三件星幻守護散發出的七彩光芒更濃,如同一道七彩的泉水注入她的體內,將那種狂暴與煩燥的感覺強行壓了下去。

    君傾曜來到諸葛明月的身前,輕輕將她擁進懷裡,感受到他結實胸膛傳來的溫熱,諸葛明月所有的不安都煙消雲散,心情終於完全沉靜下來。

    君傾曜放開諸葛明月,舉起了長劍,金色的劍光直指天空,在這一刻,他的身形,是如此的偉岸,他的目光,是如此的自信而堅定。

    突然,一柄樣式詭異的長刀出現在黑洞之中,遍體腥紅,彷彿是被血水浸透了一般。在那強烈的嗜血殺意之下,就連諸葛明月和君傾曜都為之震撼不已,全身都感受到陣陣寒意。

    到底要什麼樣的刀,才有這樣的嗜血殺意,它又為什麼會這樣橫空出現?沒有人能給出答案。

    血刀豁的斬下,天地之間一片血紅,萬物消寂。

    諸葛明月和君傾曜的神色變得無比的凝重,就連他們都沒有把握能擋住這充滿殺戮之意的血色一刀。

    「都別動!」馭風者輕聲說。而後御風而上,迎著那黑洞和血色長刀飛去,素袍隨風而蕩,他的身影,依然是那麼的灑脫出塵,他的面容,依然是那麼的平靜蒼桑,但在這濃濃的血色之中,卻有一種令人心悸的悲壯和淒美。

    「馭風破神箭!」馭風者弓如滿月,隨著那悠遠而蒼涼的聲音,一支長箭發出清靈的嘯聲,朝黑洞中的血刀射去。一道凌厲的血色刀光同時從黑洞中劈斬而下,面對那帶著強列嗜血殺意的血色刀光,馭風者神色一片坦然,口中輕呼一聲:「滅!」

    羽箭猛然加速,瞬間消失在眼前,只見黑洞之中一點燦爛的星芒驀然綻放,整個黑洞之中,一片星光閃爍。所有的淒厲嘶嚎突然消失,天地間,一片空冥,彷彿進入了最深層的冥想之中。過了不知道多久,一聲狂怒而痛苦的慘嚎聲從黑洞中傳出,在草原上空久久迴盪。

    黑洞迅速縮小,很快,凝聚成一個黑點,最後消失不見,草原回歸於平靜,小草隨風搖曳,再次恢復勃勃生機。

    馭風者那飄逸的身形突然搖晃了一下,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筆直落向地面。諸葛明月連忙飛身而上,接住馭風者,輕輕飄落地面。

    一道深深的刀痕從他的肩頭劃過胸前,傷口周圍,就像是被毒藥腐蝕、又像是被魔獸啃食過一樣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前輩……」諸葛明月心中一痛,如果不是為了他們,以馭風者的實力,肯定不會受這麼重的傷。諸葛明月掏出療傷藥水,朝馭風者的傷處灑去。

    「什麼都不要說,我沒事。」馭風者看著諸葛明月,目光中有著親人般的親切與欣慰。將星幻手鐲遞到諸葛的手上,緊緊握著她的手,彷彿無限緬懷的說道,「看到你這麼出色,蕪玦一定會很開心吧,這件星幻守護我為她保管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將到你的手上了,哈……咳咳。」馭風者笑了一聲,便猛烈的咳嗽起來。

    「您,您認識我的母親?」諸葛明月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原來馭風者剛才說的代管是這個意思。

    「沒有你的母親,也就沒有馭風者。」馭風者的目光變得深遠起來。

    這目光是如此的熟悉,充滿了懷念,也充滿了敬重,在尉遲洪的眼睛裡,諸葛傅雲的眼睛裡,在皇上的眼睛裡,每次提到母親,都會出現這樣的神采。

    母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令他們如此的尊崇?諸葛明月的心中有期待,更有自豪。

    「原諒我,孩子,剛才對你的考驗,都是為你好,因為如果沒有過人的心性,得到星幻守護只會給你帶來災難!」馭風者輕聲咳嗽了一聲,輕撫諸葛明月的秀髮,歉意的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諸葛明月看著馭風者那越來越虛弱的樣子,心中一陣酸楚。

    「這世上,還有很多人千百年來都在尋找星幻守護,不擇手段,剛才那人,來自一個被流放的古老部族,你一定要小心,保護好自己。」顯然,剛才來襲的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馭風者交手了。

    「嗯,我知道了,不要再說了,我先給你治傷。」諸葛明月看著藥水一沾上傷口,就像被腐蝕性的液體吞噬一樣,冒起陣陣白煙,沒有起到絲毫作用,不由著急起來。

    「不用擔心,沒事的,這點傷我自己能治。匕首給我。」馭風者站起身來,佝僂著身體,彷彿剎那間蒼老了幾十歲,神色卻依然恬淡中帶著一絲傲然。諸葛明月將匕首遞給他,他眼睛不眨,直接將肩膀的腐肉剃掉,然後掏出藥瓶,給自己上好了藥。

    「好了,你們去吧。」馭風者微微一笑,「還有很多秘密等你自己去揭開。」

    「嗯。」諸葛明月站起身來,深深的望了馭風者一眼,轉身離去。她知道,這位驕傲的老人是不願意讓自己見到他脆弱的一面。

    「見到了你的母親,告訴她,我——草原上的馭風者,哲琴,沒有違背諾言。」身後,馭風者輕輕的揮手,大聲說道。

    「嗯。」諸葛明月重重的點頭。

    騎在颶風上,諸葛明月和君傾曜越行越遠,馭風者看著他們的背影,露出了個釋然的笑容來。

    ……

    「我越來越好奇,我未來的岳母大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君傾曜坐在諸葛明月的身後,摟著諸葛明月的腰,將自己的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低低的說道。

    諸葛明月先是一愣,接著回過神來,惱羞的將手肘往後拐去:「你胡說什麼!」

    君傾曜握住諸葛明月的手肘,笑了起來:「好了,不逗你了。現在你想去哪裡?」

    「嗯……反正不想回聖殿。」諸葛明月思索著,還沒做出決定,就聽到君傾曜讓她停下來。

    「怎麼?」諸葛明月讓颶風停下來後,疑惑的問道。

    君傾曜卻從颶風身上翻了下來,抬頭看向天際,忽然朝著天空吹了一個綿長的口哨。很快,一直雪白小巧的鷹隼就如閃電一般降落下來,君傾曜抬起手,那鷹隼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諸葛明月看著停在君傾曜手臂上的鷹隼,眼前一亮。這隻小鷹隼,她見過的。剛救下君傾曜的時候見過,後來,君傾曜用這只鷹隼給她傳遞過消息,幫助她晉級。

    鷹隼落在君傾曜的手臂上後,抬起了自己的右腳,上面有一個小竹筒。君傾曜解下竹筒,鷹隼撲稜著翅膀,飛到了君傾曜的肩膀上。諸葛明月瞪大眼睛看著鷹隼,鷹隼也歪著頭看著諸葛明月。諸葛明月下了颶風的背,在自己的包裡開始翻找吃的,找到一塊燻肉後,小心的遞到了鷹隼的面前。鷹隼也不客氣,啄過來吃的津津有味。吃著吃著就從君傾曜的肩膀上跳到了諸葛明月的手臂上去了。諸葛明月樂滋滋的伸出手撫摸著它潔白的翎羽。

    君傾曜看完信以後轉頭就看到這幅其樂融融的樣子。他不禁莞爾,低笑道:「明月,它叫白冰。」

    「白冰?」諸葛明月重複著,旋即笑著點了點頭,「倒也是很符合它的樣子。」

    諸葛明月頓了頓,忽的想起什麼,轉頭看向君傾曜:「誰給你的信?有什麼事麼?」

    「有事。」君傾曜收起信紙,雖然臉色很平靜,但是諸葛明月在他的眉間看到了一抹凝重。

    「什麼事?很嚴重?」諸葛明月看著君傾曜這般凝重,心中也有些擔憂起來。她有個直覺,絕對不是聖殿的事。

    「明月,在很久之前我就有個願望。」君傾曜忽的笑起來。

    「什麼?」諸葛明月看著君傾曜的笑容中有一抹說不上來的柔情。

    「帶你回家。」君傾曜說完,轉頭看向另外一個方向,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前方,「我的家,在那裡。」

    諸葛明月順著君傾曜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茫茫草原。

    「在哪裡?」諸葛明月眨眼問道。

    君傾曜笑了笑,不再回答,而是又騎上了颶風的背,沖諸葛明月伸出手:「來。」聲音清涼且帶著說不出的誘惑。

    諸葛明月不由的將自己的手伸給了君傾曜,君傾曜將她拉上了颶風的背,她這才回過神來。

    「君傾曜!這是你的魔寵還是我的?!」諸葛明月終於對君傾曜這反客為主的態度炸毛了,「颶風,你這個吃裡扒外的,你說,你的主人是誰?」

    颶風抬頭望著前方,迎風淚流:主人,一開始是你讓我馱著君傾曜的啊,現在你這話,太傷人了啊。

    颶風化悲憤為速度,照著君傾曜指的方向狂奔。

    諸葛明月越發奇怪,因為按照君傾曜指的方向,他們跑出了草原,直往沙漠去了!

    君傾曜的家,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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