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沒有你要找的人,還是回去吧。」老者冷冷的注視著下面十幾人。
易天行豈是那麼好打發的,當下冷笑一聲:「呵,前輩你將我幽魔宗弟子藏於逍遙谷內,是何居心?難道想與我幽魔宗為敵麼?」
聽易天行言語中帶有些許威脅的成分,老者也不在意,倒是來了興趣,道:「噢?你說誰是你魔教的人?」
「李天落便是我幽魔宗之人。以前輩的身份應當不難知道,當日神劍門試劍大會,李天落使出了我幽魔宗不傳之密吞天蔽日神功。如今被神劍門所通緝。我等正是來接李天落回宗的。」易天行頗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老者笑了笑,心說,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不愧是易水寒生出來的,什麼沒學會,顛倒黑白的功夫到是學了個精光。人家李天落的那功法比起你魔教吞天蔽日神功,不知強多少倍,牙還沒長全,竟敢來此糊弄老夫。
「你等回去吧,李天落不在此處。若是在到這胡說八道,顛倒黑白,休怪老夫不客氣。」老者神情一冷。拂袖一揮,只見一股巨大的龍捲風將眾人瞬間捲起。
「啊…」被捲起的眾人驚叫。絲毫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前輩,你藏我幽魔宗弟子,待我回去…」
未等易天行說完,老者大聲罵道:「滾犢子。」接著用力一揮。便將易天行等人甩出了數十里之外。
看著在遠處化為黑點的幾人。老者心說:真是個麻煩的小子,居然能被幽魔宗給盯上。隨後轉身便朝谷內走去。
青石鎮,青石客棧,只見門口掛著無房二字,進去裡面,只見整個青石客棧,住滿了清一色的神劍門弟子,天字第一號房,一個黑髮披肩,白衣勝雪的青年沉穩的盤坐在床上,另一個男子則不停來回的在房內走動。
「天師弟,你能不能不要走來走去的,弄的我實在無法靜心修煉。」床上的男子抱怨道。
原來此二人正是天玄與燕曉龍。
「還修煉個屁啊。我們既然到神洲了,不如現在就去找李師弟吧。」天玄停止了轉悠,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說道。
「天師弟,不可魯莽,兩日後,便是百年一次的除魔大會,到時將會在蒼龍山的蕭家召開大會。許多正義之士都會彙集此地,到時,說不準能碰見李師弟。若現在你就離開,神洲那麼大,你上哪找去。」床上的燕曉龍重重的說道。
天玄想了想:「哦,也是哈,對了燕師兄,那個李師弟當日贈你的太古功法軒轅驚天訣,練的怎麼樣了…」
「汗,此功法共分五層,青澀難懂,頗為玄妙,也許是我資質愚鈍,至今還未突破第一層。倒是滅仙訣不可思議的突破到了第八層。比預想的要早了三年。」燕曉龍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
聽燕師兄這麼說,天玄忽的再起身,眼中精光四色,道:「燕師兄,你也突破第八層了?」
「是啊,這麼了,難道天師弟你也突破了麼?」
「沒錯,我與你一樣,也是因修煉李師弟所贈的萬龍引聖古法,可此功難練異常。一月下來,一直徘徊在第一層,反而望仙訣好好的便突破了第八層。」
「我知道了,哈哈,是李師弟給我們的太古功法…」天玄大笑。
燕曉龍臉色正重的看著天玄,道:「天師弟,切不可在外人面前提及此事,不然誰也保不了我們,一部上古功法,就可以開創一個千年不朽的大派,更何況是比上古更為久遠的太古功法。若是被人發現,那整個神洲都會因此亂了套的。」
「嗯,我知道,我早把那手扎給燒掉了。」天玄點頭說道。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
見天玄離去,燕曉龍慢慢閉上了雙眼
逍遙谷數十里之外,只見十幾個男子橫七豎八的摔在地上,有得直接在樹上掛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正是剛才被老者甩飛的易天行一干人。
「少主,那任老頭不好對付,就是宗主親自來了,任老頭也不會買賬,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尖嘴猴腮的男子一邊揉著腰,一邊向易天行問道。
易天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眼中寒光一閃,冷冷的說道:「兩日後,任老頭必會應邀前往蒼龍山參加除魔大會,到時,我等再去逍遙谷尋得李天落。」
「少主英明。」尖嘴猴腮的男子大拍馬屁。
易天行沒有理尖嘴男子。轉過身去,看著頗為狼狽的幾人:「現在,你們給我在外面四處散播謠言,就說李天落已經加入了我幽魔宗。並被幽魔宗封為了護法。得到了真正的吞天蔽日神功。」
「是,少主。」十幾個大漢抱拳喝道。
「少主不愧為少主,真是英明啊,現在正是敏感時期,只要謠言一出,這樣一來,那李天落在神洲大陸成了人人喊打的角色。到時,除了我幽魔宗,試問哪個門派還敢冒天下之不諱去收留李天落,就是任老頭也沒那膽,哈哈。少主實在太英明了?」尖嘴男子再次大拍易天行馬屁。
「哼」
易天行白了尖嘴男子一眼,向幽魔宗方向飛去。留下了一臉尷尬的尖嘴男子。
「有什麼可拽的,好歹我也是三十六路魔使之一,就你那老子,也得給我幾分薄面,你一個黃口小二,算個什麼東西,別到時候被李天落給收拾了。
看著遠去的易天行,尖嘴男子不停咒罵著。
後面,十幾個惡煞也瞪著眼睛吃驚的看著尖嘴男子。
「看什麼看,沒聽見讓你們散播謠言去麼。」
猴腮男子罵道。
「切,你個三十六魔使牛什麼啊,真是的,我們七十二惡煞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三十六魔使來管了。」
「馬屁精。」
「直接叫你魔屎得了。」
剩下的幾個惡煞一人一句的嘲諷著尖嘴男子。
「你…你…你們敢…等著瞧。」尖嘴男子指著幾個惡煞,連說話都結巴了。最後灰溜溜的飛走了。
「你…你…你你媽個球啊,考…滾吧」
幾個惡煞大聲罵道,好像生怕尖嘴男子聽不到似的。
「神劍門那小子,快給老夫出來。」
逍遙谷內,正在和刑羽大談修為心得的李天落忽然聽到了老者的叫喝。
「汗,該來的始終會來,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李兄,還是出去吧,我師傅脾氣怪異,雖不可能傷害你,但是戲耍你一翻還是可能得。」刑羽同情的看著李天落。
李天落苦笑,隨即便朝外走去。
「任谷主,不知這大晚上的,叫李某出來有何貴幹,不會又要戲耍於小子吧。?」李天落大步從小樓走出,面對這個修為深厚的老者,依然談笑風生,絲毫不顯懼意。
見李天落面對自己不但沒有一點壓力和歉意,反而異常放鬆。心裡對李天落不由一讚,好小子,想來若沒有這般魄力與膽色,也不敢幹出叛出神劍門,殺掉神劍門幾大護法的事了。心裡雖然對李天落尤為讚賞,可嘴上卻罵道:「神劍門小子,今日你戲耍於老夫,老夫就不和你計較了,可現在,為何無端偷吃老夫的美酒。」
老者沒事找事也就罷了,可偏偏找這麼一個理由,李天落神情錯愕,連說話都有點結巴了:「老…老人家,我什麼時候偷喝你酒了。」
「還說沒有,看你這一身酒氣,難道老夫還能賴著你不成?」老者故作惱怒的呵斥道。
這時,小樓內的刑羽聽到外面兩人的談話,神情頗為尷尬,其實這酒的確是他從老者房間偷偷拿的,還忽悠李天落說是霜月閒來沒事的時候釀製的,當下自言自語道:「李兄,對不住了,這回,你就替我把這黑鍋給背了吧,我就先撤了。」說完,便腳底抹油,從後窗跳了出去。
「老人家,此酒是刑羽兄從霜月妹妹那拿的,什麼偷的你的酒,你別沒事找事了行吧。刑羽兄現在就在屋裡呢,不信你去問他,他是你徒弟,總不會騙你吧。」李天落滿臉冤枉的向老者辯解。
「什麼在屋裡,你去看看屋裡可有人。」老者刁難道。
李天落當即返回小屋,只見現在屋裡哪還有人,當下傻傻的站在那裡。心裡把刑羽十八輩祖宗統統問候了個遍。
「臭小子,裡面可有人,小小年紀,居然滿口胡謅,看我老人家怎麼教訓你。」老者大聲叫罵著。其實老者早知道刑羽跳窗走了,他這樣為難李天落,只是想找回白天的場子而已。
「嘿嘿…臭小子,看老夫今日怎麼收拾你…」老者滿臉壞笑,將手指頭弄的嘎崩嘎崩作響。向小樓門口處的李天落走去。
看到老者這樣的表情,李天落眼皮微微一跳,感覺脊背發涼,不由後退一步,說道:「你…你別過來在在往前走一步,小心李某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