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不是想娶妻想瘋了?我覺得,有西陵岳你很難成功,不如重新找個吧!」
而且,即使她有心想撮合兩人,不過看著西陵燕的態度,估計是慕容永剃頭擔子一頭熱了,真是一廂情願。
「什麼?那是我看中的老婆!怎麼可以給別人呢?不行!」
「天下何處無芳草?指不定不一會兒你就真的能找到妻子了,還比西陵燕更優秀,更好看呢?」
元無華只是隨便罷了,想練練嘴皮子的,哪知道結果真的一語成真了,雖然說和原先的差遠了,不過好歹有了個妻子,就是有點怪。
「你倒是好,竟是和他說這些。」
「省的聽到他唧唧歪歪的,煩死了。」
元無華又抬頭看看頂上,距離有點遠,恐怕他們很難能從這裡上去,恐怕只能寄希望於外面那群人了。
「放心吧!墨清然心中頗有計謀,為人和善,是斷不會看著我們出事的,能夠堅持下去,必定會等到他們的。」
九方月隱對於墨清然還是很瞭解的,此人被譽為謫仙公子,就的確有幾分謫仙的性格,濫好人就是其中一種,儘管他有些不屑墨清然的作風,覺得有虛偽的嫌疑,不過到了關鍵時刻,倒也挺頂用的。
「我們等不到了,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在下去?」
嗯?沒等九方月隱明白這話的意思,他就感到身下的玉簫突然斷裂,頃刻間掉入那綠水中,而他卻是首當其衝的向下栽落,栽向冒著泡的綠水。
元無華一驚,頓時顧不得藏拙了,手上立刻出現一根堅韌的籐條,揮向掉落的九方月隱,纏住他的四肢和腰,全力向上一提。
與此同時九方月隱同樣提氣,努力藉著她的力氣往上移動,墜落的身形剎那停頓。
元無華手裡還握著一根冰凌,這是她弄出來,不太容易融化,卻可以支持許久,她雖有帶匕首在身上的習慣,但在古墓摔落的時候掉了,無奈之下不得不用水元素來支撐。
倒是九方月隱微微一怔,他一直和其他人那般都以為元無華會劍術,並不擅長武道,畢竟在她身上絲毫沒有屬於武道者的波動,如今她動用武道,馬上就現了自己的境界,儘管是曇花一現,不過對於九方月隱也夠了,他可以辨出元無華居然已經是玄階中期?
她的實力幾乎和自己匹敵,就算自己十六歲的時候才剛剛踏入先天之境,尚且不穩固,現在的元無華僅僅十六歲,已然是玄階中期,這該是多驚人的實力?加上她的劍術,當真是劍術武道兩頭抓。
嘴角倏地劃過一絲苦笑,或者他根本沒有瞭解過真正的元無華,若不是現在情況危急,恐怕她還不會現出自己的武道,隱藏的太深,從來沒有人知曉頑劣不堪的元世子,實際上是個不世奇才,甚至遠遠超過他和墨清然。
「喂,在愣什麼呢?還不快點想辦法?否則我們真的要變成兩具白骨了!」
九方月隱很快恢復原來的情緒,苦笑變為微笑,既然他的無華很強大,那麼就更不用擔心她會是自己的弱點,因為她也同樣強大,可以與自己比肩,與自己共同俯視這天下。
「我該怎麼做?」天兒在元無華面前才是天真無邪的孩子,在其他人看來,四五歲的小孩子渾身透著戾氣,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魔劍破天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他的天真無邪是給元無華的。
「直接劈下去,將其劈成兩半,然後我們趕在綠水湧到他們身上前把人給救出來。」
原本他是不敢用這種方法的,可有破天在就是輕而易舉的,而且不會太過麻煩,容易得很。
「可以。」天兒化身為一柄通體黑色的長劍,卻比在元無華手裡大了兩倍,他本就擁有了靈識,可以隨意的變大變小,如今巨大的劍身,直接劈向那朵巨大的食人花花身。
食人花似乎感覺到了危險,想要移動,豈料內部傳來異動,疼痛難忍,竟是無法動彈,全然因為元無華將自己煉製的劇毒塗在了花壁上,正好配合破天,直接把整朵花劈成兩半。
頓時腥臭味瀰漫開來,綠色的液體傾倒而出,從裡面掉出三人,九方月隱緊緊抱著元無華,另一隻手拎著臉色蒼白的慕容永,那是被嚇的,差點就沒命了,能不驚嚇麼?
墨清然見狀,趕緊拉著西陵岳上去救人,駱少淵自是不能讓自家少主有絲毫閃失,也自告奮勇的幫忙。
只是因著綠水傾倒,地上被腐蝕的不成樣子,他們是從墨清然口中知曉這綠水是有多可怕,立馬找了個高處站著,望著龐大的食人花砰然落地,花壁裂成兩半,還在不停的抽搐著,裡面流出不少白骨,登時讓人毛骨悚然。
「師兄,我害怕!」呂嵐煙嚇得投入自家師兄懷中,李琛心裡別提多爽了,甚至非常感激元無華給他這麼個機會,要不他怎麼能抱得美人歸?他的心是徹徹底底倒向元無華一邊,有這樣的少主,人生才是完美的。
「元無華,你們沒事吧?」西陵燕迎了上去,扯著元無華上上下下的看,慕容永很委屈,自己站在一邊那麼久了,她為毛就不關心下自己?
「沒事,幸好你們相救及時,否則我們真的要變成森森白骨了。」
元無華笑了笑,眼中有些憤恨,卻不能表現出來,九方月隱那廝,她就叫他從自家懷裡拿些毒藥出來,他愣是在她身上摸了半天,幸好她用白綾束縛了胸口,摸上去與男子無異,只是實在有吃豆腐的嫌疑。
偏偏這傢伙還一副似乎與他無關的姿態,真是有種想讓人抽他的衝動!
經過了食人花驚魂,幾人頓時覺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已經上了不少檔次,然而在見到眼前的一幕時,皆是驚恐的慘白了一張臉,唯有元無華等人還算正常,但依然免不了眼底的震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