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主人,你先歇著吧,到了尼峨山,我會叫你的。舒榒駑襻」話音未落,陳宮柳迅速消失。
乾坤袋內空空蕩蕩。
莫離鬱悶的收起無礙靈牌,嘀咕道:「著什麼急啊,不就怕小爺偷,呀呸,把你的寶貝避那什麼虛麼,哼哼,小爺我不是個貪心的淫捏,絕對不會對自己人亂避,呵呵,亂虛虛滴,當然了,如果小爺真想虛你麼一小下下,你也是跑不掉滴,虛虛,虛虛,嘎嘎嘎嘎,有意思,白花花的身子,肥嘟嘟的屁股,哼哼,小爺我還真是個畜生吶……」
擦去嘴角流出的口水,強自摁下心神,又修行起來。
光陰似箭,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築基一層終於有所寸進,至此境界鞏固無礙,各項神通道法也都有了長足進步。
現在雖然可以辟榖,但還是習慣性的自乾坤袋裡裹出幾枚幻火果,一邊品嚐滋味,一邊胡亂琢磨。
兵脈打通後,可以凝氣成兵,有這樣玄奇的神通,能不能融合武技,琢磨出一套獨有的戰法,到時候,嘎嘎,還真沒準小偷變強盜呢。
越想越有意思,沉思下去,沉思下去,腦子裡剛剛有了些頭緒。
乾坤袋內又有優美的仙樂響起。
唔,陳宮柳有事找他,取出無礙靈牌,發動法訣,虛空之內只是一晃,白光射出,陳宮柳現出身形,
問道:「尼峨山到了。」
陳宮柳微微一笑,身形消失,白光中現出另一幅畫面。
天上明月當空,月光沐浴著一片剝蝕山林,遠遠近近,有若干修士站立在山巔之上,
畫面移出去,隱隱見到遠方一座山丘,那山丘綠意盈盈,好似憑空出現,與周圍迥然不同。
山丘上下,有若干飛島來回,飛島座座光華燦燦,仔細看看,晶瑩剔透的彷彿是水晶鑄就。
不由雙眼放光,脫口驚呼道:「哇,誰家這麼有錢,連飛島都是水晶做的。」
白光一晃,陳宮柳迅速出現,急道:「主人,你說什麼呢,那哪兒是什麼水晶,是**力修士凝結山中水汽而成的。」
咦,水汽凝成飛島,天下還有這樣的本事。
急忙問道:「真的是水汽,不會散了吧。」
眼見莫離如此淺薄,陳宮柳無可奈何,只得歎氣道:「主人啊,你,你讓我說什麼好呢,飛島怎麼會散,它們已經構成玄奇無比的防禦陣法,殺了不少進攻的修士呢。」
「哦,打尼峨山的修士多麼,漱雨宗損耗大不大。」莫離終於轉移了注意力,
陳宮柳回頭望望尼峨山,方才回答道:「尼峨山發現水靈石礦脈的消息傳出去後,各路修士瘋了似地往這兒趕,這些日子陸陸續續打了好幾撥,也不知怎麼回事,駐守尼峨山的漱雨宗修士卻有增無減,趕來的修士雖然也不少,不過卻互不統屬,都是些烏合之眾,除了賠上許多性命,連尼峨山外圍都沒打下來,現在呀,他們成立了個群英盟,正聚在剝蝕山林裡推選盟主呢。」
「呵呵,有意思,一夥兒強盜居然坐到一起結盟,看來還真叫漱雨宗給打怕了。」莫離笑將起來。
「可不是麼。」陳宮柳撇嘴道:「人家漱雨宗修士雖然人數少了些,不過卻上下齊心,哪兒像他們,都坐了三天了,還沒個結果,兩句話不對頭就可以性命相搏,就這模樣還指望打下尼峨山,笑話,反正呀咱們也只是想混進去,我才懶得攙和呢。」
莫離嬉笑起來,道:「外行了吧,要想混入尼峨山,還真得指望這些個烏合之眾,只有讓他們把尼峨山這汪水攪混了,咱們才有機會不是。」
「咦,主人,你說的太對了,這麼明白的道理我怎麼沒想到呢。」陳宮柳驚訝的恭維道:「幾句話就把當前厲害說得清清楚楚,真不明白你那腦袋瓜兒是怎麼長的,太厲害了。」
馬屁拍來,莫離舒適無比,乾坤袋內嘎嘎大樂道:「慚愧慚愧,小爺我也只是做慣了……嘎嘎,那什麼虛……」
「避實就虛。」陳宮柳提醒道,
「啊呸,太繞口了,」說到這裡,色咪咪的望了望陳宮柳,續道:「唔,就是做慣了虛虛的勾當,比較有經驗而已,呵呵,嗨,陳宮柳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怎麼還不表示表示,索性下去把盟主奪到手,吩咐他們趕緊開打,看這天都不早了,磨嘰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哇。」
陳宮柳聽到這裡,為難地笑了笑,道:「主人,你這算是命令麼。」
「怎麼,有困難,難道你對自己沒信心,天下還真有那麼多高手,隨便跌個跟頭都能遇到個金丹修士來。」莫離疑惑起來。
他的主意很簡單,金丹以下仰仗陳宮柳幫忙,還能摻和摻和,若是真正出現金丹修士,哼哼,上古遺址雖好,小爺也只能溜之大吉。
陳宮柳連忙否認道:「那倒不是,如今聚在山下的修士,除了幾個不入流的宗門,其餘大部是散修,厲害的雖有,但我自信憑借師門秘法,也不至於打敗仗。」
「那是為什麼。」莫離問道。
「主人,我的確有為難的地方啊。」陳宮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莫離惱怒起來,喝道:「說。」
陳宮柳嚇得渾身一個機靈,急忙說道:「我要實說了,你可不能唸咒。」
「唔,這個建議麼,也不是不能考慮滴。」莫離點頭道。
「是這麼回事。」陳宮柳道:「你不知道,我呀,我在修真界名聲不大好,嗨,反正說什麼的都有,的確不大方便當這個盟主啊。」
「名聲不好。」莫離認真的問道,
「嗯。」陳宮柳滿臉無辜,
「果真說什麼的都有。」莫離臉上浮起古怪的笑容,
陳宮柳遲疑著點了點頭,不明白這小子又有了什麼鬼主意。
「嘎嘎嘎嘎。」莫離忽然大笑起來。
「主人,我真的沒說謊話啊。」陳宮柳急忙表白,神色慌亂起來。
莫離大度的擺了擺手,歎氣道:「得了,別解釋了,也虧得你動了點心思,居然講出這麼無恥的道理,你不就說自個兒是只破鞋,所以不方便出頭露面麼,哼哼,你到底什麼主意,難道以小爺我的聰明還猜不出來,不過是不想把事兒做絕,省的日後漱雨宗找上門來,嗨,都到這份兒上,還想著腳踩兩隻船,罷了罷了,如今呢,咱倆一樣滑頭,光指望你看來是不成滴,趕緊把小爺我給拿出去,瞧瞧情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