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訕訕一笑,也不以為意,見多了燕瞳的忽冷忽熱,倒覺得她是在向自己撒嬌。【、
那種小女人心思,也蠻有趣。
「是!是!長公主教訓的及是,我這種小人物,哪裡入得了長公主的法.眼?」石越一副笑意吟吟的模樣,讓燕瞳甚為滿意。
「石千戶,來!坐在這裡喝酒!」
福王之子燕鴻見他受窘,熱情的拉著他在燕瞳旁邊那副桌子上坐下,喝了兩杯就切切私語起來,倒是把燕瞳冷落在一旁,心中氣得不行。
「石兄,你來的正好!我還有樁事情要求你呢!」燕鴻乾笑幾聲,眸子中放出*.靡的光芒。
「小王爺,你跟我還客氣什麼?」石越拍著胸脯說道:「但凡只要我能辦到的事情,絕不皺一點眉頭。」
「嘿嘿……那個……」
燕鴻期期艾艾道:「明月樓的當家花旦翡翠姑娘,與我情投意合,那身子白膩膩的,又軟又豐盈,能迷死個人,偏偏聲音又好聽,猶似天籟,真把我迷得神魂顛倒,我想給她贖身,不知要多少銀子?」
石越眼珠一轉,笑了笑,說道:「翡翠姑娘也願意跟著王爺走嗎?強扭的瓜可不甜呀。」
「那是自然!翡翠心裡是是一百個願意的,石兄若不信,不妨親自去問翡翠。」燕鴻急忙分辨。
看著燕鴻那熱烈期盼的模樣,石越笑了笑,附耳道:「原則上,翡翠是明月樓的台柱子,就算給什麼錢,也不能贖身的……」
「啊?什麼?」燕鴻一臉沮喪,「石兄,你說得是真的嗎?」
「此言絕對無虛,但是……」
石越話鋒一轉,說道:「但是小王爺乃是天皇貴胄,純情密愛,難得遇到心中的女人,既然小王爺將翡翠視如掌上明珠,那我焉能不滿足小王爺的心思?小王爺儘管把翡翠姑娘帶走,我分文不取。」
「石兄,你答應了?哈哈……石兄真夠意思,這份情誼,我永遠記在心裡。」
燕鴻喜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拉著石越頻頻乾杯,只把群臣驚得目瞪口呆,心想著燕鴻這紈褲什麼時候與石越這般親近了?
這紈褲還真熱情呀!
石越與燕鴻乾了幾杯酒,又道:「小王爺,休怪我多嘴一句,翡翠姑娘之前可是個清倌人,身子清白無暇,雖然無奈棲身於青樓,但卻純暇如美玉,未對任何公子、少爺產生過糾葛。可沒想想到小王爺魅力之大,曠古絕今,一下子就讓翡翠愛上了你,並且將清白的身子甘之如飴的奉獻給小王爺,這份蜜情,小王爺可要看得清清楚楚。」
燕鴻聞言,心中感動,凝重道:「我自然是知道翡翠對我的一番情誼,就算石兄不說,我也是知道的,而且,我一生不知睡了多少女人,唯有翡翠姑娘給我另一種感覺,讓我離不開她!」
「這就好!」
石越放下心來,又囑咐道:「翡翠姑娘與紅杏情同姐妹,我可不能害她,小王爺若是幾天新鮮之後,就讓翡翠受委屈,可要小心我秋後算賬,你知道,我最討厭喜新厭舊的人了。」
「石兄儘管放心,我對翡翠姑娘是真心的,絕不是一時玩玩的,否則,我又怎麼會向石兄要人呢?」
燕鴻拍著胸脯保證,又蹙著眉頭,為難道:「不過此事千萬要保密,萬萬不能讓父王知道,否則……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嗯!小王爺言之有理!」
石越又囑咐道:「此事不牢小王爺煩憂,我暗中讓人護送翡翠姑娘去杭州,然後暗中找一處宅子養著,小王爺閒來無事只管去玩耍,待以後與翡翠生了兒子,然後挾子威脅福王,要翡翠做妾,福王得了孫子,自然沒有不應允的道理,這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好計!好計!有石兄出馬,定然能幫我辦理得妥妥當當的,哈哈……今個兒可真高興,石兄,咱們兩干十杯,喝到醉生夢死!」
燕鴻拍掌而笑,只是笑容有夠*.jian,只把百官驚得不忍聞聽。
誰也沒想到石越會與燕鴻親密到稱兄道弟的地步!白莫愁、康善真沒想到,何旦沒想到,就連福王都沒有想到其中的貓膩和隱情***,我這個做老子的煩透了石越,你這混賬東西卻與石越親近,你這個不肖子,是誠心胳膊肘子朝外拐嗎?
何旦眉頭緊蹙,心想著大事不妙啊!
燕鴻與自己本來就不和,現在又與石越勾搭連環在一起,若是石越給燕鴻出點什麼整人的道道,燕鴻這廝一定會毫不手軟的施展倒自己身上來,可恨燕鴻是福王的兒子,偏偏不能對他有所行動。
哎!真真惱人呀。
何旦心知不能讓石越與燕鴻這般『親熱』下去,向燕瞳說道:「長公主,吉時已到,您是不是即刻啟程?」
「本宮知道,用你多嘴!」
燕瞳狠狠的翻了何旦一眼,心中也為石越冷落自己而感到窩火,起身站起,端著酒杯,嬌聲道:「各位大臣繁事纏身,仍來相送本宮,本宮甚為感激,來!咱們一同乾了這杯酒,願上天保佑我大燕風調雨順,萬古長青!」
這是送客的節奏!
何旦幹過了酒,又討好燕瞳道:「長公主,臣願相送長公主於十里之外,以示忠心。」
這些大臣本來急著要走,一聽何旦玩出這一手,倒不好就此離去,心中卻恨透了何旦曲意奉承,溜鬚拍馬。
何旦若真的相送長公主,他們便是再忙,也要跟著。
人家主動要求送長公主一程,而自己卻灰溜溜的走開,豈不是被長公主誤會?
何旦這廝可真不是個東西,難怪你的親衛也被你害死了,真是活該呀
石越聞言,笑著接口道:「何大人這一句話,倒讓百官群臣感到為難呀!如今百官繁事纏身,就連我這個小千戶,剛才還與幾個流氓地痞當街毆鬥呢!唯獨何大人一身輕鬆,真真讓人羨慕。」
這番話分明是暗諷何旦無所事事,只知道拍馬屁奉承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何旦臉紅脖子粗,反問道:「本相心繫長公主安危,主動相送,關你一個小小小千戶何事?」
燕瞳眸子冷艷含冰,大為光火,揚起酒杯就要把酒潑到何旦臉上去。
石越一個眼神阻止燕瞳,盯著何旦哈哈大笑:「何大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抬,也無侍衛守衛,既不能抵擋飛來飛去的刺客,又沒有膽子崖下救人,這護送長公主之安危,又關何大人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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