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捨得不捨得的?月神與我可沒有半點干係。」
石越口舌鋒利,臉皮也厚,可不怕悲獨孤滅絕言語擠兌,一推六二五,訕訕道:「姑姑,吹牛是男人的通病,我概莫能外!我剛才吹吹牛皮,痛快一下嘴巴,您怎麼還真的相信呢?」
獨孤滅絕哼了一聲,臻首扭到一邊去,不屑道:「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就知道欺騙女人。」
「這不叫欺騙!這叫善意的謊言!」
石越將湯藥端過來,哀求道:「姑姑,您把藥喝了吧?一會涼了,可就真沒多大的效果了,哎……我就是喝了不管用,不然,就算這藥再苦,我也替姑姑喝下去安胎……」
「呸!胡亂嚼舌根子,男人要是能生寶寶,要女人何用?」
獨孤滅絕哭笑不得,心中卻也為石越的決心暗暗咂舌。
美眸上翻,看著石越的眼睛,眨了幾下,突兀的問道:「你真的想和小魚兒在一起?」
「啊?」
石越訕訕道:「那當然想了,不過……咱們現在最主要的是安胎,和小魚兒又沒有關係……」
獨孤滅絕不理睬石越的辯解,不屑道:「常聽人言,夫妻要有夫妻相,小魚兒能歌善舞,你會什麼?你若不會唱歌,不會跳舞,和小魚兒又怎麼會般配?那豈不是沒有夫妻相?」
石越一愣,忙道:「我怎麼不會唱歌?又怎麼不會跳舞了?我和小魚兒的夫妻相多著呢!何止這些?」
「那好啊!」
獨孤滅絕不屑的笑了笑,「你就在我面前唱一個、跳一個,只要你做得好,我就承認你們有夫妻相。」
石越哪裡會唱歌、跳舞?狡辯道:「姑姑,只要你把藥喝了,我就給你載歌載舞,表演一番。」
「還想騙我?」
獨孤滅絕指了指石越手中的湯藥,抿著嘴唇,道:「這樣吧!只要你唱歌、跳舞,讓我心裡滿意,甚至是喜歡,我就把湯藥喝了,如何?就怕你沒那分哄人的本事。」
「姑姑!這可是你說的?」石越急忙出言激將,「可不許耍賴……」
「當我像你一樣不要臉嗎?」
獨孤滅絕瞟了石越一眼,指著從石越手上接過來的湯藥,冷冷哼道:「我說話算數,你唱吧!跳吧!」
「不過醜化說在前頭,你要是噁心到我,小心我把這湯藥全都潑到你的臉上,一滴也不剩!」
「好!好!一言為定!」
石越雖然見識廣泛,但哪裡真的會載歌載舞?
不過,好歹石越是有過大見識的,懂得藏拙,也會利用一些旁門左道的技巧、來掩飾自己的不足。
好在自己依稀還能記得上輩子的一些不難唱、卻又十分好笑的歌曲。
他想了一下,就選了一首某一部韓劇裡,宋慧喬唱的那首《三隻熊》,斟酌了一下,扭著粗腰,作著鬼臉,唱道:「
有三隻熊住在一起,
熊爸爸、熊媽媽、熊寶寶!
熊爸爸、壯壯滴;
熊媽媽、真苗條;
熊寶寶、好可愛;
一天一天、長大拉!」
這首《三隻熊》是十分經典的兒歌,只需要很普通的嗓子,配上搞笑的動作、誇張的應景,就會引人捧腹大笑。
並且捧腹大笑之餘,能深刻感受到那股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幸福,還有熊寶寶帶給一家人的快樂!
石越這廝選歌真是一擊必中,無意之中,就戳中獨孤滅絕的軟肋,感動到了她的心裡去。
獨孤滅絕從來就沒有這樣嘀笑皆非的歌舞形式!
別說獨孤滅絕,就連能歌善舞的小魚兒,也從未見過如此另類、搞笑、誇張的歌喉與舞姿!
聽著石越唱著熊爸爸、熊媽媽,熊寶寶,雖然不太知道『爸爸、媽媽』代表何意,但連貫起來,也猜得到是一家人的意思。
獨孤滅絕抿著粉紅誘人的唇,凝視石越出位的表演,興趣大增!
看著石越唱到『熊爸爸』,就指著他自己,故意挺出鼓鼓的健碩胸肌,顯示他的壯碩強大,唱到『熊媽媽』時,指著她嫵媚的眸子,還故意向蛇一般,扭著自己的粗腰……
最好笑的是唱到『熊寶寶』時,石越伸出舌頭,做著俏皮的鬼臉,弄出一副又蹦又跳的天真子!
獨孤滅絕雖然心裡開了花,但嬌艷的臉蛋卻繃得緊緊的,不想輸給石越。
但是石越不依不饒,堅持不懈,不要臉的跳了三遍。
獨孤滅絕心中笑的發狂,臉蛋、紅唇忍受的十分辛苦,再也忍受不住,不禁咯咯嬌笑起來。
這一笑,宛如開閘洩洪,就將心底深處的狂發發洩出來,再也止不住笑。
偏生石越卻扭個不停,掐著腰,扭著屁股,做著鬼臉,又蹦又跳,不住的載歌載舞。
獨孤滅絕咯咯嬌笑不止,直捂著肚子,笑的岔了氣,擺手道:「咯咯……別……跳了,好了!別跳了,你……你贏了,你贏了還不行嗎?求求你,真的別跳了,我……笑得差了氣……」
石越得著機會逗獨孤滅絕發笑,哪裡肯停?
獨孤滅絕捂著肚子,躺在床上直打滾,媚眼瞄著石越,嬌柔道:「你別……別跳了,我忍不住笑,傷了胎氣,可怨不得我……」
這句話真心好使!
石越果然不敢再跳,停下那『優美』的舞姿,無力的坐在床頭,抹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望著獨孤滅絕那雙淺淺含笑的明艷眸子,喘息道:「姑姑的眼睛和以前不一樣了!」
「怎麼……怎麼不一樣了?」那笑的後遺症仍在,獨孤滅絕捂著肚子,仍不住的咯咯嬌笑。
石越望著她的美眸,讚歎道:「以前,姑姑的眼神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艷則艷美,但寒徹凍人,拒人千里;現在冰山已經解凍,眸子溫情脈脈、柔媚似水,讓人心生親近之感……」
「我……我呸!」
獨孤滅絕捂著雪白滑膩的肚皮,被石越讚美的心慌意亂,骨子都酥軟了三分,強忍著笑意,掙扎著坐起來,嬌嗔道:「怎麼無端的品評起我的眼睛來了?真不要臉。」
「說!你從哪裡學來的歌詞和舞姿,明明看著難看,聽著幼稚,卻為什麼讓人止不住笑,又讓人心裡歡喜?」
「相由心生?姑姑可之何意?」石越若有深意道。
「何意?」獨孤滅絕抿著粉唇,體會著其中三味!
看著石越那雙深邃的眸子,越發覺得自己從前對石越的認知,過於膚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