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旦反覆琢磨,已經得出了燕瞳這番作秀的根本意圖。%&*";
她相信石越的人品,進而相信石越所言非虛,石越若是沒有撒謊,那就說明明月樓確實是石越的,更說明是孟焦是在利用石越沒有證據的窘境,心生詭計想把明月樓搶回來。
所以,燕瞳如此做法,是在懲罰孟焦、警告孟焦,是在曲線救援,幫助石越救場。
可以臆測下去,假如孟焦仍沒有看出燕瞳的『良苦用心』,孟焦不僅要把茶葉生意讓出去,還要把陶瓷生意讓出去,就算陶瓷生意讓出去了,也還沒完,說不定酒行生意也要被提及。
這是一個無休止的訛詐,直到孟焦不再訛詐石越為止!
何旦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他實在不明白燕瞳為何要動用雷霆手段,為石越鎮場子?
若非對待關係親密到極致的人,會做出這麼大的努力?
可是燕瞳若與石越關係親密到極致的話,那會是什麼關係?男的健碩挺拔,女的嫵媚動情。
更為誘人的是,女的還是個美艷sao情、熟媚如桃的俏寡婦?
你***,與寡婦偷情,偷的還是蒙古王爺善鐸的孀婦,爽到爆了吧?
何旦心中怒火又升騰起來,直憋得臉色紫紅,但偏偏沒有一點辦法——理論上,燕瞳這個寡婦是個『無主之物』,只要膽子夠大,誰都可以偷。
魏召可以偷、自己可以偷,但是石越這廝也可以偷。
可惜自己與魏召垂涎五年,沒有偷吃到嘴裡,可氣人的是,石越這廝偷了一天,就吃到嘴裡去了?
你***,你到底是千戶啊,還是個偷心的賊?
何旦氣急敗壞,但偏偏無法言明心中的苦,只是期望自己那飛鴿傳書,能解決掉石越這廝。i^
此刻,還是隱忍一些,真把燕瞳惹毛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長公主,人有三急!我喝茶有點多了……」
何旦忍著心頭的震怒,強自裝出一副儒雅的模樣,但仍忍不住嘴角發顫——***,演戲演了幾十年,沒有像今日這般難以忍受的。
「三急?」
燕瞳蹙了蹙眉,似乎顯得十分不耐煩,「本宮可正在訓話呢……」
石越卻道:「何大人拉肚子,是該趕緊去清理一下,我這明月樓,可是個乾淨地方,容不得半點臭氣。」
「你……」
何旦想要反駁,卻不知道從哪裡下口,畢竟那污穢之物,可談不上有半點香氣。
何旦咬著嘴唇,又向著孟焦拚命使眼色。
孟焦此時腦中亂如麻絮,哪裡看得明白何旦的用意,不由得一頭霧水。
石越衝著孟焦撇撇嘴,笑道:「孟公子,何大人這是在招呼你一同去茅房呢!我說你們真是哥倆好啊,上茅房都要一起去,也不知道會幹出些什麼勾當來,當真有趣。」
何旦狠狠的橫了石越一眼,才對孟焦道:「我對明月樓不熟悉,還請孟公子為我帶路。」
明月樓原來是孟家產業,孟焦自然對此比較熟悉,看著何旦拚命向自己使眼色,忙會意過來,跟著何旦、黃歡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了大廳。
石越望著三人落寞的背影,笑道:「何大人還真是個秒人啊,滿腹機智,頭腦清晰,當堪大用,就是心底歹毒了些,還有些貪得無厭,不光貪財,還貪圖一些高不可及的東西。」
燕瞳莞爾一笑,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石越,嬌嗔道:「貪圖什麼高不可及的東西?」
石越玩味的一下,低聲附耳道:「何旦之心,路人皆知,長公主這是在拿我當槍使啊,我覺得這筆買賣做的虧,何旦心裡一定會恨死我的,我卻還真沒有半點齷齪心思。」
「你還沒有齷齪心思?」燕瞳隨口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當然沒有啊,以何旦之高位,都高不可及,我站在山腳下,自然更加高不可攀,長公主,您只管放心。」石越在燕瞳耳邊吹了口氣,胡鄒八扯的解釋著——寡婦門前是非多,在一團渾水的情況下,他可不想縱身躍下去。
耳垂傳來酥麻的癢,讓燕瞳耳根子映出紅霞,她捂著圓潤耳垂,咬著紅潤豐澤的額粉唇,媚眼迷離,瞟了石越一眼,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此處無聲勝有聲——你親了我的臉,抱了我的胸,還摸了我的腹股溝,弄得我春潮湧動,內褲黏黏的,流出了羞液,還不算對我有半點齷齪心思?
不過,這廝似乎也不以為意啊?真是惱人……
「何大人,茅房在這裡,你快跟著我來……」孟焦還真以為何旦是要出宮,引著何旦沿著小路左拐右拐,向茅房走去。
「孟公子!」
何旦甩掉了袖子,在一處柳樹下站定,仰頭望著天上璀璨的星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孟公子,依我之見,這明月樓恐怕是要不得了。」
「要不得?可是石越不是答應了嗎?怎麼又要不得了?」
孟焦忽然跳了起來,惱火道:「明月樓可是蕭丞相、九門提督程野、志在必得的花樓,他們將明月樓看得很重,言明再三,請求福王協助,將之要回來。」
「而且,只要辦成了這件事情,對彼此都有好處,福王、蕭丞相之間的關係,也會有著更為親密的聯繫。」
何旦笑了笑,不屑道:「孟公子,你如果真是鐵了心的要明月樓的話,那你失去不僅是茶葉生意,還有陶瓷生意,而這些都不夠,還會失去酒行生意、軍服生意,棉紡生意,總之,會失去一切在長公主手中掌控的所有資源……」
「怎麼……怎麼會這樣?」
聽著何旦如此危言聳聽,孟焦嚇出一身冷汗,「我……沒有聽明白何大人的意思。」
「這不是明擺著嗎?」
何旦咬牙切齒道:「石越嘴上同意交出明月樓,但那是假的,而長公主就是他請來的救兵,你說這明月樓你還能要得回去嗎?」
「啊?怎麼會這樣?」
孟焦詫異道:「長公主剛才不也是認可了我的意思嗎?不也同意將明月樓還給我嗎?怎麼一時間,又……又變卦了?」事情反覆在三,他的腦子明顯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