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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764章 長公主發飆了 文 / 月神

    黃歡端著虎爪鉤兒,迅猛如豹衝上去,誓要殺死石越。

    卻見一身男式長服、鳳目含威,嬌艷如霜的長公主、挪動嬌軀,擋在了石越身前。

    「長公主……」

    望著長公主那張冷艷如冰的臉,黃歡膽子再大,也不敢直刺過去,咬著牙,不知該如何是好。

    「放肆!」

    燕瞳咬著豐唇,鳳目直視黃歡,一字一頓,嗔怒道:「欺負女人不成,反被人凌辱,難道我皇兄御下,全是欺男霸女、窮凶極惡之徒嗎?」

    「長公主,我……」

    黃歡欲言又止,低著頭,望著虎口震裂、天地人三文破裂的手掌,狠呆呆道:「長公主,讓開些,此事與您無關。此人襲擾何大人,我必殺之!誰也不許阻擋……」

    他盛怒之下,骨子裡那蒙古人的血性被激發出來,竟似混不懼怕。

    「放肆!居然敢頂嘴?」

    燕瞳怒急,鳳目圓睜,玉臂掄出曼妙弧度,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就印在了黃歡的臉頰之上。

    「你……你敢打我?」黃歡握緊了虎爪鉤,面樓猙獰之色。

    石越站在燕瞳身後,盯著黃歡手上那對兒虎爪鉤,指縫間的飛刀隱隱發顫,猶似輕微龍吟。

    只要黃歡敢有異動,也管不了那麼多,立刻將其擊殺。

    燕瞳無所畏懼,紅唇上挑,嘴角帶著冷笑,側目望著何旦,慢條斯理道:「何丞相,這就是你的親衛嗎?藐視本宮權威,該當何罪呀?」

    何旦往日雲淡風輕,氣度從容,總是有一副運籌帷幄,機關算盡的自負模樣,但是在石越那把犀利無比的椅子投擲過來之時,生死一瞬,終於露出了骨子裡的膽怯。

    他猜到黃歡會出手阻攔,但卻沒有猜到,就連身手高妙的黃歡,也受盡了石越的苦楚。

    看著黃歡露出那副面容扭曲、咬牙切齒的模樣,何旦心駭然四顧,愈發認識到了石越的厲害。

    直到看著黃歡手掌四濺飛血,何旦心中除了恐懼,還有與孟焦的極度不滿——草.你***,若不是你手欠,投擲椅子為難紅杏,焉能弄巧成拙,引發石越反彈?

    何旦對石越惱恨,所以在黃歡發瘋一般衝向石越時,何旦並沒有阻攔——他倒是希望黃歡能夠狠狠教訓一下石越,甚至希望當場殺死了石越才好。

    但哪裡想到,長公主卻擋在石越面前,艷美的臉蛋浮著一層寒霜,劈口訓斥黃歡,還怒火中燒的搧了黃歡一個響亮的耳光。

    耳光搧在黃歡身上,何旦卻覺得是打在了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痛。

    這一巴掌,就把何旦打醒了,他急忙大聲喝道:「黃歡,不得無禮,居然敢對長公主言出無狀?還不立刻跪下請罪。」

    他心中委屈而又不解:長公主怎麼說也是『自己人』啊,怎麼胳膊肘朝外拐,反而向著石越呢?

    聽著何旦的呵斥,雙臂巨顫的黃歡回眸一望,看著何旦拚命的向他使眼色,咬著牙,強忍著心中的不滿,雙膝跪地,給燕瞳磕頭,不甘心道:「長公主請恕罪,是我剛才孟浪了,我是一個粗人,還請長公主賜罪?」

    「何丞相是你的主子,哪裡敢治你的罪?」

    燕瞳撇撇嘴,冷冷道:「再者,本宮只是一個弱女子,哪裡敢惹你不快?萬一你隨手扔一把椅子過來,本宮豈不香消玉損了?」

    說話間,嬌軀向旁邊一躲,那張美艷誘人的臉扭過去、看著石越,竟似不原諒黃歡的意思。

    只是燕瞳躲開嬌軀,卻把身後的石越給顯露出來,乍一看去,倒像是黃歡在給石越跪拜一樣。

    石越這廝更加得了便宜賣乖,走到燕瞳方才俏立的位置,眼望著跪地求饒的黃歡,訕訕揶揄道:「哎呀,黃什麼歡,你剛才不是要殺我嗎?怎麼又給我跪下了?難道你想用下跪的方式噁心我,讓我羞愧之死?」

    「那個……恕我直言,我臉皮薄,還真怕你用出這個招數來,我……我心裡怕的要死。」

    石越捂著心臟,側目向何旦揶揄道:「何丞相真是神機妙算,不愧有雅士之名,我唯一的缺點,居然被你點破了,到底是誰告密呢?失敗,真是太失敗了。」

    「哎呀,不行了,頭暈了,真的頭暈了,誰來扶我一把呀?我要被『跪』死了……」

    說話間,石越大手摸著額頭,身子一歪,就要向旁邊倒去。

    他這一番冷嘲熱諷,只把紅杏、燕瞳、雷大虎、孔立仁,還有那些手握軍刺的黑衣衛,看熱鬧的小妞兒,給逗得前仰後合,忍俊不禁——明明很心驚肉跳的場景,卻被他給幽默的一塌糊塗。

    聽著黑衣衛的爽朗笑聲與樓中姑娘的嬌笑聲、混雜一起,像是催人性命的符咒,只把何旦與黃歡羞臊得不行。

    尤其是黃歡,哪裡想到石越會無恥到般地步?不僅站在自己面前,讓自己卑微的跪在他面前,居然還講出這麼『犀利』的玩笑挖苦他,世間還有這麼無恥、可惡的傢伙嗎?

    黃歡幾乎要暴怒而起,與石越拚命。

    何旦看著黃歡的魯莽舉動,忙走上前來,一手搭在黃歡肩上,不讓他起來,又對長公主笑道:「長公主,是我教人無方,觸怒公主威嚴,還請長公主重重責罰,以儆傚尤。」

    他側目瞟了一眼石越,眸子中藏著的鋒芒,足以凍水成冰,但此時石越卻有長公主撐腰,己方一落下乘,哪裡可以憑勢壓人?

    而且,貌似石越、以及他手下的黑衣衛,加在一起,似乎比黃歡一人厲害許多。

    但何旦心中卻不明白燕瞳為和要為石越撐腰?

    難道因為黃歡對女人動手,觸動了長公主骨子裡的女權意識,所以才不分青紅皂白的責罵起來?

    恩!一定是如此,除此之外,沒有第二種可能!

    黃歡感受著何旦放在自己後背上的手輕輕的按著自己,不讓自己起來,抬頭向何旦看了一眼,見他眼中有著勸慰自己忍耐之意。

    黃歡縱使再怒火中燒,也只好忍著暴怒的心,憋著一張慘白無極的臉,咬著乾涸的嘴唇,跪在那裡,祈求燕瞳的原諒——其實,他心中也明白,何旦是在保護自己,以自己虎口龜裂的慘烈模樣,是無法與石越抗衡的,況且,這裡還有許多的黑衣衛虎視眈眈?

    只是,他們手中那黑漆漆的棍子、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怎麼看起來如此幽深?

    何旦對黃歡的忍辱負重很是滿意,向他投去欣慰的目光,正要抬頭向燕瞳請求寬恕黃歡……

    但入眼一幕,卻把他驚成了呆頭鵝,腦中嗡嗡作響,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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