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後撤!」
石越早已發現了雷大虎陷入陷阱,飛刀再一次離奇飛出,直奔著那一對虎爪鉤射去。%&*";
他雖然很想奔著那賊眉鼠眼的傢伙咽喉射去,但是那一對兒虎爪鉤委屈離雷大虎的天靈蓋太近了,出於兄弟情深,他不敢冒這個風險。
與此同時,身子如離弦之箭,奔著黃歡衝過去。
鐺鐺……
兩聲清脆的響聲傳出來,飛刀與那一對虎爪鉤在雷大虎頭頂之上劇烈相撞。
飛刀雖然不是凡物,但卻沒沒有割斷那一對虎爪鉤,由此可見,這對兒虎爪鉤絕非尋常。
饒是雷大虎悍不畏死,也被離自己頭頂三尺之處的虎爪驚出了一身冷汗,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不可戰勝的高手,轉身欲逃。
黃歡一雙賊眼中泛著精光,運氣於掌,直奔著雷大虎後心拍去——他是鐵了心的要弄死雷大虎。
石越早就感覺出黃歡殺氣十足,必不會善罷甘休。
看出雷大虎躲閃不及,只能選擇攻敵必救。
步伐加快,待離黃歡三尺之遠時,腰胯、肩膀一個奇特的姿勢裹挾著全身沖量,直奔著黃勝的胸腹靠過來。
正是石越的獨門近身格鬥之術——八極拳、貼山靠!
石越身為國寶級特種兵,無不涉獵,尤其注重簡潔實用,貼山靠正是其中之一。
石越這一靠用上來暗勁,很辣無比。
只要被他的肩、胯靠上,輕則靠斷肋骨,重則震傷五臟六腑、吐血而死,生猛非常。
此時,石越為了救人,自然用上了全部盡力,只求一擊必殺。%&*";
黃歡惱恨雷大虎對何旦無理,正欲要殺之後快,卻哪裡想到石越衝來之時,還裹挾著一股陰寒的勁風。
勁風撲鼻,隱隱有風雷響動!
不好!
有危險……
黃歡已將預感到萬一被撞得實了,必會粉身碎骨,再也來不及擊殺雷大虎,腰身一側,讓開一尺的距離。
此時他與石越幾乎是臉對著臉,距離過近,兵器倒是完全派不上用場。
黃歡一聲冷笑,一隻手抓著石越的肩膀,一手拿住石越的手腕。
石越以後黃歡要用小擒拿手,剛好將計就計,讓黃歡拿捏自己的手肘,隨後正要反擒拿……
但是卻哪裡想到黃歡並不是按照常理出招。
黃歡拿捏住石越的肩膀與手肘,迅速的切入進去,背過身,用臀部頂住石越的腰部,用力把石越拉向自己,肩膀橫向用力。
嗖!
石越本來就沖量十足,此刻再被黃歡過背甩出去,那速度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黃歡看著石越健碩的身影直奔著屏風砸過去,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盛名在外,還不是手下敗家?
蒙古摔跤術!
這是石越翱翔半空中的想法——剛才雖然自己預測錯誤,但仍有從容補救的機會,但他確是想看清楚黃歡的後續招數,到底如何精妙,是不是真如自己臆測的那般模樣。
結果正如他所料!
這賊眉鼠眼的傢伙運用的果然是蒙古摔跤術!且力道純粹,招式精妙,已達爐火純青之境界。
可是何旦身旁,怎麼會有蒙古摔跤手呢?
難道是……
石越還沒有來得及多想,就發現自己的腦袋快要撞到石製屏風上了,按照這個速度渣撞上去,除了腦漿迸裂,還真沒有其他選擇。
「大人……」紅杏眸子中泛出了淚花。
「石兄……」孔立仁也沒想到奇變橫生……
「找死!哈哈……」孟焦得意的大笑起來。
嗖……
陡然間,一條絲線從石越手腕上射出來,刺入樑柱之中。
石越輕輕一拉,衝勢減緩,雙腳在屏風上輕點,隨著纖維細線的彈性,輕巧乾脆的落在了孔立仁身旁,臉色一如往常,有著淡淡的笑,眸子直視黃歡,含著戒備的寒芒。
呼!
所有人終於從炫技中清醒。
「嗯?居然沒死?」黃歡望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心中大驚,隨即釋然——這廝在懸崖絕壁上都未曾死去,又豈會因此而受傷?哼……到是我異想天開,小瞧他了……
紅杏一頭扎入石越懷中,哭訴道:「大人,你可嚇死我了,你若出了事,紅杏也不活了。」
雷大虎也帶著黑衣衛,站回了石越身旁,心中也知道,剛才若非石越出手,他已經成了死人。
「石兄弟,要不要我召集兄弟們,組成獵殺小組,將他殺了……」
雷大虎對用軍刺組成的獵殺小組極具自信,心想著只要獵殺小組大成,必能橫掃一切,。
面前這個傢伙雖然厲害,也必然難逃一死!
石越搖搖頭,目視黃歡,小聲對孔立仁道:「他是何人?」
孔立仁道:「他是大丞相何旦的貼身侍衛,武功極為厲害,甚至與魏召相比肩!」
原來如此!
石越咬著嘴唇,朗聲道:「宵小之輩鬧事,擾亂治安,負隅頑抗,當斬之,雷百戶,還不動手?」
他還沒說完,雷大虎就帶著兄弟們衝了過去。
石越左右手指尖處個夾雜著兩把飛刀,只要黃歡膽敢有任何異動,飛刀必然取其性命。
「慢著!我有話說!」
一直沉默淡然、穩重如常的何旦終於走在了最見面,那副羽扇綸巾的模樣,真有七分名士風範。
石越就是看不慣何旦那副運籌帷幄的做態,這才命令雷大虎抓人,此刻何旦率先示弱,倒符合石越心思。
他仍是板著臉,對何旦冷冷道:「京城治安,乃是黑衣衛重責,這些宵小之輩,妄圖行兇殺人,難道何大人不分黑白,妄圖為虎作倀嗎?這裡……可是京城呀!」
「哈哈……石千戶誤會了!」
何旦一臉春風化雨,笑道:「剛才那些漢子只是草莽氣息重了些,倒絕不敢隨便行兇,石千戶請看,他們殺人了嗎?」
石越心中冷笑:我若不出現,豈不是就真的出人命了?何旦,真心該死也!
「何大人眼睛長在頭頂上,對行兇者視而不見嗎?這滿屋子的瓷器碎玉,就僅僅一句草莽之氣那麼簡單?」
石越心念轉動,已經決定不在對何旦客氣。
如此緊要關頭,絕對不能視之以弱,同時,眼眸緊緊盯著何旦,也想看看何旦的耐力有多麼強悍?
黃歡一聽,橫眉立目,一對虎爪指著石越,欲要挺身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