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滅絕的笑聲透著某種神秘,讓石越敏感的神經、情不自禁的跳動了幾下——這敗家娘們兒一定是在謀劃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然,她在這片叢林中藏著幹什麼?難到是閒著無聊,等著與蚊子親嘴嗎?那還不如我來親,又舒服、又過癮。|
石越裝模作樣的走遠了,暗中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窺視獨孤滅絕的動靜。
然後,他便看到獨孤滅絕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用手遮擋著陽光,向自己這邊細心的望過來。
因為離得很遠,石越看不清獨孤滅絕的臉部表情。
但是看那聖潔柔順的身姿,加之扶在額頭上的小手,活脫脫上演著一出憔悴的『望夫石』,讓石越心動不已。
獨孤滅絕杵在那裡瞭望很久,見石越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目光所及之處,便抽身向北方掠去。
身為一名國寶級特種兵,跟蹤是石越的拿手好戲。
他若即若離的跟在獨孤滅絕身後三十丈遠的距離,既保證不被獨孤滅絕發現,又不會跟丟目標。
就這樣一直在跟著,獨孤滅絕終於在一片稀疏的叢林出停了下來。
石越跟著後面,左右張望,這才發現,自己相當於圍著桃花塢繞了個大圈子,本來是在桃花塢的左側三里處,現在居然繞到了右側三里處。
他調整呼吸,緩緩的湊過去,躲在距離獨孤滅絕五丈遠的一株大樹後面,觀察著孤獨滅絕到底要做什麼。|
圍著獨孤滅絕身邊的,有三個蒙面的男人,憑著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也知道他們都是箇中高手。
獨孤滅絕冷著臉,厲聲道:「羅護法,人怎麼還沒有帶來?再晚些,一旦出了事情,可別怪本教主執行教規,砍了你的人頭。」
那蒙面的羅護法身子一顫,忙道:「教主放心,兄弟們已經潛入了桃花塢,可是發現孟辰已死,腦漿崩裂,無法帶來,但是,教主關照過的人,兄弟們會馬上送來。」
「孟辰死了?哼!死得好。」獨孤滅絕聽到他的死訊,心中的怒氣不由得小了一些。
「教主,你看,兄弟們得手了。」羅護法大手一指,不由得喋喋怪笑起來。
石越本就不知道獨孤滅絕想要『關照』何人,心中有些忐忑,聞聽羅護法怪笑,也仰頭向前看去,不由得嚇了一跳。
卻見李閒魚、小蘿莉居然被十幾個書生打扮的高手給綁著、帶過來。
石越心頭巨震,此刻,他終於明白了獨孤滅絕在聽到自己要詢問小魚兒梅花教的底細時,為何會發出冷笑——小魚兒在暗中就被她抓走,自己又如何能得見?
可是,獨孤滅絕把小蘿莉抓來幹什麼?她還是小孩子啊,難道僅僅是為了那個小黃瓜的惡作劇?
石越此時不得不佩服獨孤滅絕的冷絕陰險,同時對孫猛等人的巡查力度,也深感不滿。
抬眼望去,見李閒魚看到獨孤滅絕之後,面露幽怨嬌嗔之色;
而小蘿莉則淡定的很,眼眸雖然藏著一絲恐懼,但那恐懼的神情,明顯與十三歲的小女孩該有的慌亂不相符合——這或者就是小妹妹獨立生活久了,心智成熟的緣故吧。
石越此時對獨孤滅絕充滿了怨氣,勁如崩弓,已經做好了營救小蘿莉的準備——至於小魚兒,她是獨孤滅絕的愛徒,看她那副嬌嗔薄怒的神情,唯有幽怨,哪裡有半點害怕的意思?
李閒魚看著獨孤滅絕那張冷艷的臉,便蹙眉、扭腰、靠著獨孤滅絕撒嬌道:「師傅你把我捆起來幹什麼?你快點放開我,我還要和小石頭喝交杯酒呢!好師傅,小魚兒求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不好!一點都不好!」獨孤滅絕難得展露出一絲女性的柔情,伸出白膩小手,縷著李閒魚凌亂的髮絲,柔聲道:「小魚兒,你要聽師傅的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喜歡的那個什麼小石頭,更不是個好東西。」
「他左擁右抱,花心氾濫,哪裡配得上你?你還是跟著師傅回去!就守在師傅身邊,不好嗎?」
沉默許久的小蘿莉見獨孤滅絕又咒罵石越,忍不住開口反駁道:「姑姑,你不許背著大哥哥,說他的壞話。」
「大哥哥若真是不好,為什麼魚兒姐姐、紅杏姐姐、白素姐姐,還有我,都很喜歡大哥哥?怎麼算起來,也只有姑姑一個人討厭大哥哥吧?」
獨孤滅絕冷冷道:「只要我討厭他,他就是壞人。」
「哦!原來如此。」望著獨孤滅絕那張冷艷的臉,小蘿莉又促狹道:「按照姑姑的邏輯,我、紅杏姐姐、白素姐姐、幽蘭姐姐卻都對姑姑很是不滿呢!那不是說明姑姑比大哥哥還要討厭?」
「你……」獨孤滅絕氣得臉白如雪,徒逞口舌之利,又有幾人會是小蘿莉的對手?
她揮了揮手,讓羅護法堵住了小蘿莉的嘴巴,不聽她的歪理邪說。
李閒魚又向獨孤滅絕道:「師傅,小妹妹這麼乖,這麼討人喜歡,你抓她幹什麼?她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呀!你快把小妹妹放了吧,她乖得很,回去也不會亂說話的。」
小蘿莉雖然被摀住了嘴,聽著李閒魚的話,不由得連連點頭,眼眸中水汪汪的,充滿了柔情味道。
「你不懂,這小蘿莉可古怪著呢。」獨孤滅絕心腸鐵硬,不理會小蘿莉求饒的眼神,又對李閒魚柔聲道:「小魚兒,別任性,跟師傅回去吧,哎……沒有你陪著師傅,師傅感到很寂寞,難道師傅在你眼裡,還沒有石越重要嗎?你真不理睬師傅,要跟著石越嗎?」
李閒魚讀懂了獨孤滅絕眼中的悲傷,忙撒嬌道:「師傅是小魚兒心中最親近的人,小魚兒怎麼會不理睬師傅呢?只不過小魚兒就算要走,我也要跟小九喝過了交杯酒再走啊!不告而別,會讓小石頭傷心的。」
「交杯酒!交杯酒,小魚兒,你知道喝了交杯酒,那意味著什麼?」
獨孤滅絕失去了耐性,冷艷的臉白如初雪,大發雷霆,冷著臉吼道:「那意味著你就是石越的人了,從那以後,只能跟著他過日子,再也不能陪伴師傅左右了,小魚兒,你還想騙師傅到什麼時候?你讓師傅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