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白莫愁那張猥瑣的臉,石越心疼的搖搖頭——只差那麼一小口兒,就把白素給吃到嘴裡去了!
可惜!可惜啊……
「真的沒有?」白莫愁冷冷的哼了一聲:「不然你怎麼會光著屁股?出盡了洋相?」
石越訕訕笑道:「伯父大人,我是和素素在玩脫衣服的遊戲呢,還沒到那關鍵的一步,然後,那刺客就來聽床了……」
白莫愁似乎並不相信石越的話,一雙眼睛瞇起來,直勾勾的盯著石越那張有著訕訕笑意的臉,嗔道:「臭小子,你要是真的把我的寶貝女兒被騙上床了,那是你的本事,大家都是男人,老子也不怪你!」
「但是,你要是真的與白素發生了什麼,你必須要讓老子知道,不然,你這廝萬一火力精猛,讓白素懷了孕,等到了大了肚子,我再後知後覺,那我這個當爹的多沒面子?」
白莫愁拿出當老丈人的威風來,只把石越訓得連連點頭,不敢反駁一句!
石越保證道:「伯父大人,您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素素玩這個脫衣服的遊戲了,素素懷不了孕,您老人家也不會丟臉。」
「放屁!老子怕什麼丟臉?」
白莫愁突然向石越送去了男人才能懂的眼神:「你以後要和素素多玩這種脫衣服的遊戲,只是真的做了那事之後,第一時間讓我知道就行了……」
「為什麼?」石越茫然不解。
「笨蛋啊,老子一頭白髮,等著抱孫子啊!」
白莫愁冷冷的哼了一聲,揮揮手道:「趕緊滾,這些話點到為止,哎!我這個當岳丈的居然與你這臭小子說如此不著調的話,該有多麼的不正經!」
石越笑著伸出了大拇指,讚美道:「伯父大人,您是我見過的最正經的老岳丈!老岳丈不用擔心,孫子一定會有的,而且還是一大群,只不過,要等著大事安定下來才成。」
白莫愁點點頭,讚許道:「說得好!說得好!國之不存,何以家為?」
感歎了幾句,一臉落寞的走進了大門!
夜入子時,四處一片清幽。
一陣幽風襲來,一道迅捷如狐的黑影、從明月樓石牆上,悄無聲息的飛了進去。
李閒魚房中仍然亮著火燭,輕撫瑤琴,嬌臉綻放著相思柔情。
忽聽到一陣短而急促的敲門聲。
李閒魚心中大喜,像一隻歡快的小鳥將門打開,一個身姿嬌艷,目光中泛著冷寒幽光的黑衣人,出現在了門口。
「師傅,您怎麼來了,小魚兒好高興。」李閒魚親切的將黑衣人拉進來,又將門關好、上栓。
黑衣人脫掉面罩,露出一張唯有獨孤滅絕才能擁有的、那張冷艷而又孤傲的絕美容顏。
她冷艷的臉上充斥著一抹冷幽的陰雲,耳中仍然痛苦的嗡嗡亂響。
那把可怕的飛刀衍生而來的高頻率的震盪之聲,直到現在,仍在耳中徘徊,令她的腦袋片刻也得不到休息。
而當獨孤滅絕想起來石越光著屁股的猥瑣模樣,還有胯下那只偉岸猙獰的怒目金剛時,冷絕孤傲的面容上便浮上一層酒醉的酡紅,心慌意亂的感覺,紛至杳來。
「呸……臭流氓,我……我早晚殺了你。」
獨孤滅絕又羞又氣,抽出那把斷裂的寶劍,刺入石牆之上,力透三分,劍柄仍在嗡嗡震顫。
「師傅,你這是罵誰臭流氓呢?哪個不開眼的混蛋敢惹您老生氣?小魚兒替你教訓他。」
獨孤滅絕重重的哼了一聲:「我都教訓不了此人,你哪裡還是他的對手?」
「師傅,您難道找到月神了?與她交過手了?勝負如何?」
李閒魚一臉狐疑,再將目光移向石牆上,不由驚訝得目瞪口呆:「師傅,這青陽劍鋼口極佳,怎麼……怎麼會斷了呢?」
「月神?哼!恐怕即便是遇上月神,近身交鋒,師傅也不會落得這般狼狽的地步吧?」
獨孤滅絕被高頻率的耳鳴之聲震得心神不寧。
但這種嗡嗡之聲,偏偏揮之不去,讓人煩躁而又無奈,心中對自大、猥瑣、強悍的石越恨得半死!
李閒魚將斷劍拔出來,仔仔細細看著斷裂的劍刃,心中駭然到了極點。
這把青陽劍鋼口堅韌,彈性十足,鋒利而又流暢,是師傅的心愛之物!青陽一出,誰與爭鋒?
有多少武林高手,面對著這把青陽劍,嚇得心驚膽顫,非一合之敵?
又有多少超絕高手,幾經掙扎,卻仍不甘心的死在這把劍下?
而現在,這把本可以憑借嗜血殺氣,足以躋身於名劍之流的青陽劍,居然在師傅的手上折斷了,這……該是多麼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李閒魚看著獨孤滅絕那張冷漠嗔怒的臉,猶疑道:「師傅,這把青陽劍到底是被誰給弄斷的?」
獨孤滅絕霍然站起,厲聲道:「還不就是那個……那個……哎……說了你也不知道,還是不問的好。」
她說到這裡,猶自覺得丟人,便再也說不下去,心中氣苦,一掌擊出,發洩似地拍在了石桌之上。
噗噗……
一陣悶響,石桌應聲而碎!
獨孤滅絕心裡憋著一股火——她總不好意思說,是我偷窺石越那廝與人**,而後又被這廝光著屁股,挺著觸目驚心的大鳥追出來,然後隨便甩出一枚飛刀,自己就完敗了吧?
那不是長別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嗎?
這種身敗名裂的事情,打死也是不能對外人說的,包括自己的愛徒,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
李閒魚不敢再問,忙貼心的為獨孤滅絕倒了一杯茶!
獨孤滅絕喝過了茶,囑咐李閒魚不要打擾,自己走入內堂後關門,開始打坐行功起來!
那耳鳴之音擾得她心慌意亂,必須運功將耳鳴之聲除掉,否則寢食難安。
半個時辰過後,獨孤滅絕從內堂中走了出來。
從她面對李閒魚時臉上露出來的細膩柔情,便知道她又恢復了那份冷幽與從容,耳鳴之音也消逝無蹤。
獨孤滅絕坐下來,對李閒魚說道:「師傅這幾天也打聽過了,石越此人雖然能力卓絕,但卻十分好色,包括紅杏、幽蘭、白素都是他的女人,與之不清不白的。」
「可是令為師不能理解的是,這樣左擁右抱、十惡不赦的臭男人,小魚兒,你怎麼還會執迷不悟的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