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被石越識破了心思,臉上火辣辣的湧上紅霞!
她看著石越並沒有怪罪的意思,慌亂的心扉方才穩了下來。
伸出柔滑的小手,輕輕點了點石越的胸膛,撅著小嘴,小聲嘟囔道:「我才不信,李閒魚可是清清白白的清倌人,名動京城,怎麼會輕易破了自己的身子?」
石越為之氣結!
這小妞兒居然不相信石三我的魅力?
我本來沒想著哄騙李閒魚上床,這下好了,紅杏倒是給了我一個泡妞的好借口……
石越無暇理會紅杏的忌妒心思,輕咳一聲,又對眾女道:「除了化妝、穿著上,你們要聽我的,你的言行舉止也要改改。」
「怎麼改?」一中窯姐又唧唧喳喳的嬉笑起來。
石越指著一個生了一張鵝蛋臉、看起來、還算和自己胃口的女人,說道:「你出來,給我上一杯茶!」
那女人見石越於眾女之中,單單點了自己的台,心中很是高興!
一張塗脂抹粉的臉上全是得意的神色,她高高揚起下巴,向眾女示威了一下,方才穿著一身半透明的紗裙,走了出來。
只是,這走路的姿勢,被她扭曲誇張到了極點……
胳膊在豐滿的胸上來回揉搓,扭腰送胯,微張著朱紅的嘴巴,不斷地擠眉弄眼,端起茶杯,裊娜走到石越身旁。
用自己的翹臀來回蹭著石越的大腿,嗲聲嗲氣、拉著尾音,撒嬌道:「大……人,您……喝……茶……嘛……」
一邊說著話,還一邊扭著雪白的腰!
石越噁心的差點吐出來了,一腳蹬在這女人的屁股上,將她蹬出了好遠。
那女人一臉無辜道:「大人,難道我服侍您,服侍的不好嗎?」
好個屁呀!
石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直言不諱道:「就你這副嗲聲浪語、惺惺作態,只有那些乞丐、泥腿子才喜歡。」
「你當那些風流才子的書,都念到狗肚子去了?人家可都是有大學問的人,品味自然高,他們喜歡的是調戲你,可不是讓你發了花癡,主動投懷送抱的調戲他……」
那女人被石越下了一跳,眼淚汩汩流出,臉上的濃妝被眼淚帶了下來,刮出一條條的黑溝,活脫脫的一張鬼臉。
石越又氣又笑,嗔道:「哭什麼哭?連苦都這麼沒品位,怎麼能勾引得了那些才子書生?」
那女人被石越呵斥了一頓,再也不敢哭出聲來,忸怩著跑回人群中,也忘記了在誇張的扭動豐滿的臀。
石越又指著另外一邊、紅杏買回來的清倌人中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溫柔道:「小妹妹,你過來給我上茶,演示一下。」
那女孩初來乍到,對石越本就心存畏懼!
看著石越單單點自己,心中恐懼,眼眸一眨一眨的,詮釋著內心的不安,愣了一下,才妞妞捏捏的向石越走來。
石越望著那張純潔無暇的小蘿莉臉蛋,很溫柔、很善良的笑了笑:「你別怕,就把我當成你哥哥就成,要自然些。」
小女孩看著石越那張偽裝出來的善意笑臉,心中舒服了許多。
她小心翼翼的挪動金蓮,規規矩矩的端著茶,走到石越面前。
就在他二尺遠的距離就停下來,小心意意的弓著身子,將茶遞到石越面前,好像生怕石越會撲上來吃了她似地。
「大人,請……請用茶!」
石越伸手接過茶杯,大手很無意的在女孩小手上滑過。
小女孩下了一跳,捂著胸膛,連退了幾步,又羞又澀,她臉色蒼白,低聲軟語、張口道:「你碰我幹什麼?」
又才想起來,自己是青樓賣笑的。
人家花了銀子,就是來碰你的,你憑什麼不讓碰?還裝什麼純潔?
眾女對小女孩那羞澀的模樣,竊竊私語,一副十分不認同的模樣……
不成想,石越拍著手掌,鼓勵道:「好!做得好!那些風流才子,喜歡的就是這個調調,純潔無暇,青澀可愛,乖巧自然,雖然反應是過激了些,但只要稍稍調一下,一定能勾起才子的**來。」
眾女面面相覷,似乎對於石越的反其道而行之的理論,十分不解。
石越站起身來,踱著步子,對眾女道:「我知道你們心裡有負擔,既然陰差陽錯、做了這行,就要千方百計的討好那些混蛋,曲意逢迎,生怕一點做得不好,就被媽媽打、龜公修理。」
這句話倒是說中了眾女的心思,均都暗暗點頭。
石越頓了一下,猛然抬高音調,朗聲道:「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是有尊嚴的人,你們不用在曲意逢迎那些才子書生。」
「你們有尊嚴,你們賣得不再是赤果果的白肉,你們賣的是服務、是尊重、是情意、是曖昧。」
「一定要牢記一句話,你們要抓住的不是他們的鳥,而是他們的心……」
眾女聞言,不由得又竊竊私語起來。
以她們的認知,還體會不到其中的微妙:窯姐不賣身,賣得是服務、友情、曖昧?這真是一個荒誕到極點的狗屁注意啊!
石越說完,又叫出一些女人來,從言行與之、穿著行頭上一一指點。
直過了兩個時辰,然後眾女輪番上前敬茶、打招呼,那溫婉的媚容、隱而不露的狐媚,方才讓石越感覺到了一點成功的喜悅。
下午時分,石越口乾舌燥。
進了紅杏的閨房,讓她細細的按摩了一陣,方才覺得舒服些。
紅杏聰明得很,聽了石越那些發人深醒的話,便知道這個傢伙,是不太喜歡投懷送抱的女人。
所以,今天按摩的時候、規矩了許多,也沒用挺翹的臀與豐滿的胸往石越身上拚命的挪蹭,這到讓石越感到一陣失落。
男人啊,得到的不珍惜,得不到的還想去佔有。
石越盯著紅杏軟潤的大腿,心中一橫,終究是沒有好意思再伸出去揩油。
紅杏看到石越那訕訕的窘境,心想著大人的話真是對極了,連他自己,都是喜歡這個調調的。
她癡癡笑看著,石越,嬌聲道:「大人,您在想什麼呢?」
石越收回旖旎的心思,拿出一打銀票,歎息道:「我再想這些銀子,怎麼給花出去。」
「哪有銀子花不出去的?」
紅杏不屑的撇撇嘴巴,眼眸往銀票上一瞟,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驚詫道:「十幾萬兩銀票?這個……這個還真不到怎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