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京都名ji李閒魚的名字,石越不由得浮想聯翩。
他腦中就浮現出了李閒魚那嬌柔魅惑的身姿、臨窗而望的媚態,雖然只是那麼一個朦朧的身影,卻給石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而且,自己手中還有李閒魚的一幅自畫像呢!
只是李閒魚的這幅自畫像,眼神帶著百般勾人的媚態,十分妖嬈,只要男人看上一眼,立刻就會心癢難sao,生出一親芳澤的衝動。
石越沒敢將李閒魚的畫像、放在家中,而是一直戴在了身上。
倒不是他有多麼喜歡這幅畫。
而他真正擔心的是幽蘭這個小妞兒會嫉妒。
幽蘭生性愛美,臭屁的很!要是看到畫中女人,比她長得還漂亮,還妖嬈,還不得一怒之下,把畫給撕爛了?
石越望著雷冬那詭異的眼神,笑了笑:「雷千戶說笑了吧?我與李閒魚素不相識,哪裡會有什麼交集?」
雷冬哈哈大笑,指著石越,神神秘秘道:「石百戶,你做了什麼事情,當我不知嗎?」
他起身拍打著石越的肩膀,露出男人特有的笑意,說道:「當日石百戶經過明月樓下,去抓捕北城幫的人時,我卻正有幸被李閒魚請到屋中,欣賞她高山流水的琴聲啊!」
原來如此!
怪不得雷冬這廝、看我的眼神總是那麼怪怪的。
石越訕訕的笑了笑,又道:「想不到雷千戶會有如此艷福,石某好羨慕啊。」
雷冬哈哈大笑,貼近石越的耳旁,擠眉弄眼詭異道:「告訴你一個驚天秘密,李閒魚可是我至親的堂妹啊!」
什麼?
石越張大了嘴巴,驚詫不已。
雷冬哈哈大笑,悵然道:「這件事情誰也不知,只是我與石百戶一見如故,方才直言相告,還望石百戶為我保守這個秘密。」
石越不明白雷冬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麼一件驚天的秘密。
心想著,或許雷冬是在為今後的目的、埋下伏筆!
但既然雷冬敢於將這麼隱秘的事、直言相告,便說明他對自己有親近之意,只是這親近之意背後隱藏著什麼玄機,那就不得而知了。
石越直視著雷冬那一張泛著詭異笑容臉上的小酒窩,笑了笑:「雷千戶放心,您方才說得什麼,我一句都沒有聽到。」
雷冬很滿意的點點頭,才又道:「我與堂妹之所以不是一個姓氏,那是因為堂妹很早就被他的養父養母帶走了。」
「直到她出落得閉月羞花,我們才有機會暗中相認!」
「哎……自古紅顏多薄命,我堂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可是命運多舛,卻成了一個苦命的女子啊。」
石越詫異的點點頭。
並沒有順著雷冬的節奏、去詢問隱藏在李閒魚背後的故事,儘管他猜測到雷東是故意為之。
雷冬又重新坐下,悠哉的品著香茗,徐徐道:「正因為與李閒魚有了這層關係,我才有資格賴著臉皮,在她房中聆聽她演繹出來的天籟之音呀。」
石越聞言,哈哈大笑道:「雷千戶與我解釋這些幹什麼?李閒魚長得雖然好看,我卻並沒有像蒼蠅似地,垂涎李閒魚的美色,也不會對雷千戶心生嫉妒,對你背後捅刀子,你與我解釋這麼許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幹什麼?是不是倒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雷冬聞言,剛剛喝進口水的茶水、噗的一下噴了出來。
他直勾勾的盯著石越那張鎮定如常的臉,詫異道:「石越啊石越,你是我見過的臉皮最厚的兵痞。」
石越詫異道:「我哪裡臉皮厚了?」
雷冬撇著嘴巴,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把戲,哼道:「你若是對李閒魚沒有覬覦之心,為什麼要搶奪李閒魚的自畫像?」
「這……這是一時頑皮而已,我搶著玩來著。」石越立刻啞口無言:心想著當了婊子,果真就不能再立牌坊。
被人抓住尾巴,好丟人的說!
雷冬看著石越那張漲紅的臉,心中偷笑。
卻又伸出大手道:「李閒魚也是這樣說的,當日她臨窗而望,一眼就看出石百戶正人君子一枚,對她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所以……」
石越猜到雷冬終於圖窮而匕首見,詭異的笑了笑:「所以怎樣?」
雷冬笑了笑,才道:「所以李閒魚讓我替他將她的自畫像取回去,以免誤了石百戶的法眼。」
石越費盡心思才將那幅畫搶在手中,怎麼可能再完璧歸趙呢?
你說還就還?多沒面子的說!
雷冬早就猜到石越不會將畫還回來,看著石越那張猶豫的臉,才壞笑著說道:「石百戶若是不願意還,那就請親自登門,向李閒魚說明原因,這才是好男兒該有的本色,我想石百戶該不會拒絕吧?」
石越明白雷冬的最終目的,就是邀請自己、上明月樓與李閒魚一聚!
平心而論,李閒魚風華絕代的媚姿,直勾的石越心裡癢癢,但凡能成為李閒魚座上賓的客人,無一不是風流俊雅的才子書生、高官大吏!
而石越卻受到李閒魚主動婉轉相邀,這應該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若是被才子書生們知道,一定會嫉妒的吐血三升,倒地而亡。
可是石越卻隱隱感覺到:天上不會掉餡餅,妖嬈美人也不會花癡般的、主動投懷送抱。
他也絕不會相信,名動京城的首席花魁,會無緣無故的對自己刮目相看。
軟玉溫香抱滿懷的背後,定然有著某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秘密。
雷冬眼眸中閃爍著精芒,一直在觀察著石越的一舉一動。
在他設想的情境中,石越聽到他的話後,應當會感到十分榮幸,魚躍而起,立刻答應這個香艷的邀請。
即便是石越氣度深沉,隱藏極深,也該從眼神中表現出一些喜悅的神色。
可是,雷冬側目、觀察良久,卻發現石越並沒有按照自己的設想出牌。
這倒讓他對石越更加刮目相看:佳人相邀,而冷靜到這般深邃地步的人,心裡的承受能力該有多麼可怕?
雷冬盯著石越靈活敲擊桌面的手指,心虛的笑著問道:「怎麼?石百戶不願意接受李閒魚的邀請嗎?呵呵……機會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