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捏了捏幽蘭的鼻子,心疼道:「失望什麼?小妮子,你為什麼那麼傻呢?」
「我哪裡傻了?」
「我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睡了白素那樣的美天鵝?」
「那誰知道!」幽蘭哼道:你這壞人,說不定邪念大發,看人家姑娘漂亮,起了歹心思,就把人家冰清玉潔的姑娘給玷污了。」
石越哼了一聲,盯著幽蘭的眼睛,道:「你說老爺對待你,是不是彬彬有禮,沒有半夜偷偷摸進你的門,對你行之不軌吧?」
「即使你受傷的那段日子裡,老爺整日與你肌膚相親,你豐挺滑膩的胸、被老爺都看光了,雖然老爺心裡有些癢癢的,興奮到不行,不是也沒有對你動手動嗎?」
「壞人,我都傷成那樣了,你居然還有那種壞心思!」
幽蘭撅著嘴巴,扭著小腰,低聲呢喃:「這樣說來,你到還勉勉強強算得上是個能經受得了誘惑的壞人,只是,這與白素有什麼關係?」
石越擠眉弄眼道:「老爺對幽蘭尚且能心如止水,不動邪念,又怎麼會白白的邪念大發,睡了白素呢?除非你認為白素比你美貌、比你性感、比你更勾人……」
「壞人,你胡說八道!」
幽蘭急忙點起腳尖,捂著石越的嘴巴,面色漲紅,嬌嗔道:「白素雖然有些姿色,但……但最多也就與我平分秋色,你哪只眼睛看到她長得比我美貌,比我勾人了?」
石越就知道愛臭美的幽蘭一定會紅著臉反駁自己,心中偷笑,將幽蘭的小手拿下來,在她手心輕輕撓了幾下,擠眉弄眼道:「幽蘭說得對,白素哪裡及得上幽蘭半分美貌?」
「這樣說起來,老爺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勾搭白素、玷污白?還不如勾搭幽蘭來得舒服呢……」
「壞人!你敢勾搭我,我就扎你屁股!」
幽蘭聽到石越這麼對比,便信了石越的話,放下心來,又紅著臉,向石越詢問到底怎麼惹鬧了白素,弄得她這樣大發雷霆。
石越便壞笑著,將「噓噓」之事,說給了幽蘭聽,只把幽蘭笑的肚子痛,雲鬢散亂,不得不扶著大樹休息!
夕陽西下,天色逐漸變得朦朧,石越與幽蘭依然在大街上徘徊!
幽蘭輕輕掐著石越的粗腰,嬌聲道:「壞人,你倒是想個辦法,太陽落山了,你一個堂堂黑衣衛總旗,總不成要露宿街頭吧?」
石越也一臉無奈,雖然嘴上對白素逞強,但今晚到底睡在哪裡,還是沒有著落。
想找個客棧休息,又琢磨著白素一定會指使人將客棧焚燒,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正巧走到醉鄉樓門前,看著小花公子所書的刀刻斧鑿、三個大字,無奈的對幽蘭笑了笑。
忽然聽到幽蘭肚子中咕嚕嚕的傳出了響聲,看著幽蘭那張紅撲撲的嬌媚臉頰,石越指著醉鄉樓道:「這裡也不是黑衣衛能進去的地方,去前面找個飯館,解解饞。」
幽蘭聞著醉鄉樓中傳出來的香味,不甘心的嚥了一下口水,便拉著的石越的胳膊、可憐兮兮的向前走去。
「閣下慢走,聽我一言!」
石越回眸一望,便看到從醉鄉樓中走出一個慈祥的老者,氣度不凡,正笑望著他與幽蘭。
石越茫然不解,笑問道:「老伯是在與我說話嗎?」
老者笑了笑:「閣下若是石越,便是對你說話。」
看著石越那一臉猶疑的神色,老者放聲大笑:「在下醉鄉樓大掌櫃韓墨,特請石公子向樓上一行!」
「請我?」
石越嘴角抽搐了一下,捉摸不透老者的心思,又道:「風聞小花公子立有規矩,不許黑衣衛靠近醉鄉樓一步,我身為黑衣衛總旗,貿然逗留於醉鄉樓中,還不是要惹了小花公子發怒?」
老者開懷大笑:「石公子還真是個妙人,不過無妨,你不用擔心小花公子發怒,因為……」
老者頓了一下,神神秘秘道:「因為是小花公子特讓我來請你。」
「請我?」石越瞇著眼睛:「為什麼請我?」
老者道:「我也不知,不過小花公子真心相邀的客人,這五年中,也不過三人,一位是江湖名俠,一位是左都御史白莫愁,最後一人便是石公子了,難道石公子居然不願意賞光嗎?」
石越聞聽韓墨之言,不禁覺得有趣,指著醉鄉樓上那塊匾額,哈哈大笑道:「不瞞老伯說,自從與見到這三個大字開始,便對小花公子十分好奇,日思夜想著能與小花公子見上一面。」
「只是不成想做了黑衣衛,倒與小花公子無緣得見,沒想到今日居然枯木逢春,好極!妙極!」
韓墨笑得陽光燦爛,伸手道:「請!快請!」
幽蘭樂得眉飛色舞,挽著石越的胳膊,嬌聲道:「大叔,我也可以進去嗎?」
韓墨笑道:「一對伉儷,怎麼能把你們分開呢?」
幽蘭紅了臉,心兒砰砰亂跳,偷著白了石越一眼,才對翰墨道:「大叔,你都這把年紀,怎麼還開小女孩的玩笑?我只是小丫鬟,與我家老爺哪裡是……是什麼伉儷?」
韓墨笑了笑,向幽蘭眨眨眼睛,紅著臉道:「老夫失言!老夫失言……」
石越跟著韓墨來到了一處臨窗的,風景秀美的桌子旁,這裡是高檔的雅室,放眼四周,只有自己與幽蘭兩個人的身影。
幽蘭看著窗外的冉冉升起的明月,才疑問道:「小花公子既然真心請我家老爺,怎麼還不現身?」
韓墨一邊招呼夥計上菜,一邊笑著回應:「小花公子正在沐浴更衣,一會便來,姑娘與石公子若是餓了,那請先吃些,墊墊肚子。」
幽蘭肚子早就餓得呱呱叫,聞著那香噴噴的味道,心裡的饞蟲叫得更歡了,她拿起筷子,便要夾菜。
猶豫了一下,又呆呆的望著老者發笑。
「姑娘是個老江湖啊,大叔甚為佩服!」
老者似乎明白了幽蘭的心意,談笑風生間,拿起筷子,將每道菜都嘗了一小口。
幽蘭這才放下心來,拿著筷子,也沒有顧忌吃相難堪,一陣的風捲殘雲,便將菜餚吃得只剩下了空盤子。
可憐石越沒有吃上幾口,酒倒是喝了幾大杯!
石越正想要嘲笑幽蘭幾句,便見幽蘭身子一晃,歪倒在了桌子上。